讓他體溫莫名升高。
該死,他清楚記得那天晚上她是多麼熱情,他也記得她是多麼的香滑柔嫩兼可口……
“到了,來。
”她扶他在沙發上坐好,轉身去倒了杯水。
感覺到自己明顯的生理反應,他萬分慶幸沙發終于到了,更慶幸的是,還好他今天沒穿太過緊身的短褲,要不然這下可就糗大了。
“你确定不用給醫生看看嗎?”倒水回來的怡侬,眉頭還是蹙着,半點沒發現他心裡的绮思遐想。
“不用,你去幫我弄條熱毛巾來熱敷按摩一下就行了。
”
“好,你等一下。
”發現自己能幫上忙,怡侬動作迅速的去弄熱毛巾。
她一離開客廳,呂浩霆整個人就往後靠在沙發上,看着天花闆苦笑,不斷地趁這個時候努力告訴自己,她是他公司的員工,她是一個淑女,就算她嘴巴上講不打算交男友,但她可打算找老公,而他呢,偏偏不是當老公的料,所以說他還是不要糟蹋人家的好。
即使他再如何覺得她是多麼地文雅嬌羞、甜美可人,即使他從昨天再見到她時,其實就非常非常的想繼續那天晚上未完的事情,即使他每次靠近她方圓一尺内就會想伸手扒光她的衣裙,即使他想要她想得要命?
縱使他對她有如此多的好感,他還是得努力克制自己,想些像是他上小學一年級時她都還沒出生這種莫名其妙的爛理由,打消他從遇見她時就變得洶湧澎湃的生理機能。
“來了。
”怡侬端着一盆熱水過來,将裡頭的毛巾給扭幹。
呂浩霆将右腿短褲往上拉,怡侬這時才發現那道她先前打量的傷痕竟長遠二、三十公分,看起來實在有些觸目驚心。
“吓到了?”他自嘲的牽了下嘴角。
怡侬擡眼看了他一眼,誠實的應了一聲,“嗯。
”
不過一應完聲,她便繼續細心地将熱毛巾覆在他右腿的舊傷上。
“我以為你從很年輕時就坐辦公室的。
”她沒看他,隻邊說這幫他輕輕按摩右腿。
“我是。
”他看着她輕柔的動作,對她旺盛的好奇心感到有趣,她從方才就一直在打量他的傷疤,現下更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問了。
“那這傷怎麼來的?”她臉不紅氣不喘的問。
她一副閑聊的口氣,他懷疑她這招是從哪學來的。
“車禍。
”他簡單回道。
她愣了一下,瞬間想起手邊資料上的确有提過關于他曾發生的一場大車禍,她記得那上頭寫說他開車掉落山崖,因為幸運被樹枝攔住,才沒一路滾到谷底。
而他之前的那場婚姻,便是在他住院期間結束的。
突然間,怡侬生起他前妻的氣來,那女人怎麼可以趁他住院時抛棄他呢?
真是可惡!要換做是她,她才舍不得離開這個男人呢,想想,他家财萬貫、雙親和藹、體格優良、聰明幽默——
思緒至此,她心神蓦然一頓,不由得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對啊,象他這麼好的男人簡直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想離開他呢?
“你傷得很重?”這句不怎麼禮貌的話就這麼無厘頭地冒了出來,害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算是吧,我在醫院躺了一陣子。
”他說話時垂下了眼睑,一臉木然的收起所有表情,教她無法猜透他在想什麼。
“喔。
”沒想到他真的會回答,她愣愣的應了聲,替他将那快冷掉的毛巾浸到熱水裡,繼續替他按摩。
可她心裡卻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前妻會離開他,是因為以為他會成為殘廢。
因此,她的同情心也就這麼地對他泛濫起來……
叩叩!
怡侬敲了下書房的門,然後探了個頭進去。
“怎麼?”四個忙着方城之戰的老媽子紛紛回頭看她。
“呃,呂媽,浩霆在樓下睡着了,我怕他感冒,想問你哪裡有涼被?”
“他房裡就有了,就在隔壁,櫃子裡。
”呂媽指指隔壁,笑答。
“喔,好,謝謝。
”見呂媽笑得暧昧,怡侬莫名紅了睑,趕緊道謝,到隔壁房間去。
拿涼被。
一進他房裡,怡侬知道自己不應該亂瞄,她從以前就認為卧房就像是内衣褲一樣私人,但她就是忍不住四處打量。
他的房間就像他的人一樣,整齊、幹淨、俐落,而且有條有理。
床單沒皺成一團,椅子上沒有亂丢的衣物,桌上沒有攤開散亂的書籍,所有的文具也都收在它們該在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他家傭人這兩天不是休息嗎?他房間怎麼還這麼像樣精品屋啊?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報章雜志上說他注重整齊清潔,而且有點小潔癬的事是真的。
忽然間,怡侬有些不安起來,但她沒來得及多想,因為瞄到了那位于牆邊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