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們經過頭城、礁溪,然後進入蘭陽平原。
沿途的風景十分秀麗,藍天白雲、靓海青嶽、細草微風,一切的一切映入眼中,都是那麼的使人感到怡然自得。
從一座又一座的小鎮漁村中的飛檐石瓦,到田園中趕着牛羊的純樸鄉人和單腳伫立水田中的白鹭鸶,目光随之再至蜿蜒路邊的淡紫牽牛花,似乎剎那間時光又重新倒回。
當然其中還是有不少現代化的屋宇和機械,劉少君瞧見一畦休耕的田中堆着幾座稻草屋時,漾出了粲笑,指着那些稻草屋對張鴻羽說:“看,像不像三隻小豬的屋子?”
“像。
”他疼寵的望着她笑,一路上她說什麼他都會應和着。
“想不想下去照張相?”他在稻田邊停下車,溫柔地問。
“照相?不用了……”她的笑容在唇邊逸去,想起自己的傷殘。
“我有帶相機,不照可惜了。
”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然後瞇着眼瞧了瞧,開玩笑地道:“放心,雖然你有些上了年紀,但皺紋還沒有跑出來,不用敷SKⅡ就很漂亮了。
”
劉少君忍不住又笑出聲來,“一天隻睡一小時嗎?我又不是蕭薔。
”
“當然,你比她漂亮。
”他露齒一笑,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她的臉卻因此迅速染紅。
他停了一會兒,溫柔的微笑着說:“别擔心,我們可以去和農家借一下椅子,你可以坐在上頭,或是想扶着它站着也行。
我保證會把你照得很漂亮的。
”
劉少君眼中還是閃着遲疑,他不等她回答便湊上前親了下她的額頭。
“乖,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借椅子,馬上回來。
”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下了車。
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劉少君撫着被他吻過的額頭,還能感覺到他的唇印上來時的溫暖,心中的圍籬不覺又撤去了些許。
他離去不久便回來了。
熱心的農家在聽到她的情況後,很爽快的答應借出椅凳,還跟了過來。
張鴻羽打開車門,抱她下來時說:“大叔很好心,答應幫我們拍照喔。
”
“少年家,不錯喔,你某蓋水,水當當喔。
”大叔笑呵呵的比起大拇指稱贊。
“你又……”劉少君聞言瞪張鴻羽一眼,低聲責備。
“這次我沒說,是他自己誤會的。
”他笑咪咪的喊冤,看起來一點“冤枉啊大人”的樣子部沒有。
她用鼻子哼了一聲,不怎麼相信。
“好了,别氣了。
擺着一張苦瓜臉,照出來很醜的。
”他将她放到椅上,讓她坐好。
“我先幫你照幾張,再請大叔幫我們合照。
來,先笑一個,ABC--”劉少君被他好笑的表情逗笑,又好氣又好笑的罵道:“無聊。
”
“不是這樣說的嗎?那你都怎麼說?”他裝無知的問。
“說七--”“啊,有蛀牙。
”他指着她的嘴說。
“我才沒有!”她下意識的瞪大眼生氣地抗議。
倏地,他拿起相機就壓下快門,照了個大特寫。
劉少君發出一聲慘叫:“啊!張鴻羽!”
“乖,就是這樣,繼續維持。
”他仗着手長笑着拍拍她的頭,随即小跑步逃離到幾步遠的地方,拿起相機繼續拍照。
“來,笑一個,七--”聽到這句,她隻想拿東西丢他。
笑鬧地拍了幾張相片,借椅子的大叔好心的要幫他們倆拍合照。
張鴻羽将相機交給大叔,走到劉少君面前,輕松的把她抱起來,然後霸占了椅子,再把她放到自己腿上,揚眉笑着說:“怎麼樣,我這人肉椅好坐吧?”
“你臭美。
”她笑着白他一眼。
他抓起自己的衣領聞聞,“不會啊,很香的,不信你聞聞。
”他将衣領給她聞。
“你無聊啦!不要開了,我會掉下去的。
”她上身一直往後退,一臉好笑地伸手将他湊上來的臉掰開,結果不知怎麼地手一滑沒掰到臉,倒是順勢從脖子滑進了他的衣領内,直達厚實的胸膛。
她羞紅了臉,快速的想将手收回來,但還沒來得及收回,忽然聽到“卡嚓”一聲快門被按了下去。
不遠處的大叔抓抓頭,抱歉地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不小心按到了。
”
天啊,剛才那種情況,照出來能看嗎?
劉少君呻吟一聲,小聲地埋怨張鴻羽,“你看,都是你。
”
“我不知道你那麼想吃我豆腐。
”他也小小聲地對她咬耳朵。
“我才……”她拉高聲音,随即意識到不能大呼小叫,忙壓低音量,皮笑肉不笑的瞪他一眼,“我才沒有想吃你的‘豆幹’。
”“是,你沒有。
”他笑得挺賊的,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以防她又拍過來。
他在她耳邊小聲提醒道:“看前面,要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