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的圈子裡,指着圍着他的十幾個小混混大罵。
就這樣一個閃神,周遭的人乘機采取行動,他閃過一把尖刀,一拳扁昏另一位,瞬間又奪下一枝鐵棍,毫不留情的便揮打回去,“砰”的一聲,對方痛得号叫出聲,他連看都沒看一眼,轉身又是一記回旋踢,踢昏了另一位沖上來的家夥。
“啊──啊啊啊啊──”林菱沒想到這些人說打就打,吓得哇哇大叫,就見她滿場亂竄,躲避被雷易扁來踹去的混混。
好不容易她終于覺得自己逃到了安全地帶,突然其中一個被打飛了過來,口中噴出鮮血,還差點噴到她,林菱吓得花容失色,嘴裡又是一連串的尖叫。
“哇啊──血啊!救命啊!殺人啊!”她趕緊飄到另一邊,卻差點撞上另一個還沒昏死過去、臉上卻早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怪物,吓得她轉身就跑,閉眼驚聲尖叫道:“哇啊──鬼啊!妖怪啊!你别過來、别過來呀──”
餘音未歇,她就一頭撞上了某樣東西,張眼擡頭一看,卻見到一張兇神惡煞的臉,那張臉上還有一道恐怖的刀疤斜過鼻梁,一雙瞳眸上惡狠狠的瞪着她,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林菱吓得倏地張大了眼,雙腿一軟、兩眼一翻,這次連叫都沒叫出聲,當場就昏死過去。
雷易三兩下便解決了附近來找碴的小混混,剛一拳扁昏最後一位人渣,他就被這小鬼一頭撞上,誰知道她竟然一看到他的臉就當場昏倒,教他平常就很黑的臉沉得更黑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小辮子将她向上提起,本想将這個小鬼順便收拾掉,掌心才要冒出紅光,就被人“刷”地一聲當頭澆了一身冷水,下一瞬,手中的小東西就被人救走了。
覆在前額的發梢滴着水珠,全身上下濕淋淋的,雷易額角冒出青筋,伸手抹去一臉的水,火大的一轉身,就見歐陽青抱着那個聒噪又膽小的小鬼,冷着臉站在那裡。
媽的!他就知道!這種事除了歐陽青外,還有誰幹得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雷易壓抑着怒氣問。
“她沒得罪你。
”歐陽青語氣平淡的說,環住她的手卻明顯帶着保護的意思。
雷易瞪着他,見歐陽青一副很在乎那幽靈的模樣,才不以為然的輕哼一聲。
算了,反正他本來就沒有鏟妖伏魔、抓鬼滅怪的大志。
“這小鬼哪裡來的?”他伸手将還在滴水的黑發往後爬梳,蹲下身檢查那些大半昏了過去、鼻青臉腫的家夥,看看他們到底是哪個幫派的。
“對,她哪裡來的?”風琴走進空地,直視歐陽青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啊?誰?”方自在跟在她身旁,一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緒的模樣,不過眼前三個人卻沒一個理他。
歐陽青低首望着還在昏迷中的林菱,半晌才擡眼回視他們,面無表情的道:“我不知道。
”
※※※
風雲高中保健室。
雷易百般無聊的咬了根青草,雙手抱胸的斜倚在窗旁,看着窗外的景緻,對旁邊正在談論的話題不怎麼感興趣。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
”
林菱從昏迷中轉醒,還沒張開眼,就聽見歐陽青的聲音。
“你是說她從天花闆上掉下來?”風琴一揚眉,從頭到腳将躺在床上的林菱打量了一遍。
“對。
”歐陽青坐在一旁椅子上,補充道:“我本來以為她是迷路的魂魄,但她和一般的死靈不太一樣。
”
“看得出來。
”方自在一臉詭異,他現在終于知道這三個人到底在說什麼了,因為床上明明沒有東西,床單卻向上隆起,看似蓋在一個人體身上,柔軟的枕頭也往下凹陷。
風琴知道應該還有下文,便問:“還有哪裡不一樣?”
“她摸得到人,别人也摸得到她,且輕易便能拿起物體,大白天可以出來不怕陽光,還有,她有體溫。
”
體溫?
風琴一揚眉,看向床上那個透明女孩。
“體溫?真的假的?”方自在手一擡,還沒伸到一半就被風琴用力拍了一下,他吃痛的縮回手。
瞪了他一眼,風琴才伸手去碰床上那女孩的手腕。
真的有體溫,雖然很低,但她的确有體溫。
風琴微蹙着眉,想了一下,又問:“有沒有問過她怎麼死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
”歐陽青想起林菱早先的抗辯,微扯了下嘴角,說:“一開始她一直認為自己沒死。
”
“她真的是幽靈嗎?”方自在好奇的問。
“是靈沒錯。
”風琴望着床上可愛的女孩,淡淡的說:“很幹淨的靈,但是……”
“但是什麼?”雷易這時才回過頭,大概多少還是有注意到床上這小鬼對歐陽青的意義。
“她的情形有些不對勁,我得回去問問爺爺才知道。
”
“理事長不在學校嗎?”歐陽青問。
“他在家和一些老朋友下棋泡茶。
”風琴頓了一下,才看着歐陽青道:“問題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