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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精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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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喜歡把身體裝飾得年輕美麗,但年輕美麗并無助于我們的未來。

    想要再嫁的三夫人就是喻指我們的财富,人一旦死後,所有的财富都會變成别人的。

    照顧家務的二夫人則是喻指曾經患難與共的親友,在我們即将去世時,這些親戚朋友在世間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也因此,頂多隻能在送葬的行列中送上一程。

    而那一向不受重視的大夫人就是我們的心識,我們生前隻知道貪戀五欲、眷顧親朋、保養身體,而往往忽略了我們的心識。

    直到一期生命結束時什麼也不能帶走,能帶走的隻有我們的心識,所謂“萬般帶不去,隻有業随身”就是這個意思。

     我們的心不隻是這一生屬于我們,而是生生世世、永永遠遠都屬于我們,我們卻經常忽視它。

    明知身體頂多用幾十年而已,我們卻用盡各種方法來保護它。

    至于金錢的保有,盜賊可以搶劫我們的錢,水火可以吞噬我們的錢,不肖子孫也會揮霍我們的錢;錢财原本是五家所共有而非我們一己所私有,我們卻用種種方法來保有它,而不去愛惜遠比金錢更寶貴的心。

     我們平時看得見别人的臉,卻看不見自己的臉;我們有時知道這事那事,卻很難知道自己的心。

    常聽有人說“你不了解我”,其實自己又何嘗了解自己?隻有了解自己的心才可能認識自己,然而我們的心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先從幾則中國成語來看對于心的一些比喻。

     我們形容心意不定說“三心二意”;形容心思飄忽散亂說“心猿意馬”;如果瀕臨瘋狂,兇猛可怕,我們就形容為“心如狂象”;一旦此心突發奇想,妄念迷心,我們說是“鬼迷心竅”。

    除了用鬼怪、動物來比喻,我們也用植物、礦物來形容心的無情,如“心如冰水”、“心如鐵石”,心實在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有時候我們又用“心為畫師”、“匠心獨運”來形容心思的巧妙,能造就種種不凡的事物。

    有時也說“心如怨賊”,既占據我們内中的殿堂,又鼓動我們的眼耳鼻舌身諸根去做各種壞事。

    王陽明說得好:“擒山中之賊易,捉心中之賊難”。

     佛經上常用随色牟尼寶珠來引喻人心神妙、變化莫測而無可捉摸。

    所謂“随色”,是說它能随色而變,珠近紅色則變紅,近黃色則變黃,置于天堂則變天堂,置于地獄則變地獄,置于佛前則變佛,推之餓鬼畜生、男女老幼、販夫走卒之前,亦皆随類而變。

    而珠之本色無法得知,心之本形一無可尋,這就是珠所以名珠、心所以名心的意思。

     另一種相反的情形在醫學昌明的今天也不乏其例,那就是腦細胞已死、分别能力已斷絕、僅靠着各式導管輸送養分而“殘存”的植物人;因為無心,就算活着,已不是真人了。

     大部分時候我們把心看作一位領袖,而有“心君”、“心王”之稱。

    心統領了眼耳鼻舌身等五官百骸,好的“心王”能夠領導我們成就許多功德,如果領導不當,便會使我們走入歧途,造成禍害。

     心是我們真正的主人,但這主人常虧于職守。

    元朝許衡在一次兵荒馬亂中逃到河陽,幾天下來又饑又渴,連水都喝不到。

    路邊剛巧有梨樹,衆人争先恐後地取食,唯獨許衡在樹下正襟危坐。

    旁人疑惑地問他:“吃了這梨子,既可解饑,又可解渴,你幹嗎不吃啊?”許衡神态自若地回答:“這梨子是别人所種,是有主之物,怎麼可以随便摘食呢?”衆人哈哈大笑,紛紛說:“現今人家都在逃難,這梨樹的主人不知逃到哪裡去了,何必管他呢?”許衡正色道:“難道說梨樹的主人不在了,連我們自己内心的主人也不在了嗎?” 假如我們的心能夠為自己做主,何必去求神問蔔呢?如果我們的心有主人,又何必去聽信别人的是是非非、謠言谄語呢? 佛光菜根譚 存好心是—— 以真誠心對治虛假心,以般若心對治愚癡心, 以慈悲心對治嗔恚心,以感恩心對治怨恨心, 以虔誠心對治輕慢心,以公平心對治偏狹心, 以包容心對治怨懲心,以進取心對治放逸心, 以淡泊心對治虛榮心,以改過心對治執迷心, 以慚愧心對治無恥心,以恒長心對治無恒心, 以律己心對治縱欲心,以積極心對治消極心。

     怨親平等 佛經上記載的常不輕菩薩,每當外道以惡言相向、棍棒瓦石加之時,他仍然會以恭謹誠懇的态度回答說:“我不敢輕慢你們,你們将來會成為正等正覺,你們都是未來的佛陀。

    ” 常不輕菩薩有這種忍辱精神,有極其寬博的心量來包容,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誠于中而形于外,恭恭敬敬地對那些兇惡嘴臉的外道合掌緻禮。

    通常我們把人類稱作“有情”,由于是“有情”,打自一出娘胎,獨自呼了第一口氣,人不待教導即知道要愛人、要人愛。

    襁褓時候愛父母,要父母疼愛;長大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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