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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周周一的第三節是地理課。

     “我沒有說讓你們理解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灰藤往後攏着灰色的頭發,在課桌間走來走去,“我隻要求你們把我講的、寫在黑闆上的記住。

    單單記到腦子裡去,不是什麼難事吧?任何人都能做到,甚至是小學生。

    但如果你們連我一再強調的也不聽,寫在黑闆上的也不做筆記,哪兒還談得上記到腦子裡去。

    到時候吃虧的是誰?當然是你們了。

    什麼時候吃虧?不用說,自然是入學考試的時候。

    你們不要以為這還是相當遙遠的事。

    暑假要是吊兒郎當地過,肯定就晚啦!” 我不耐煩地聽着灰藤令人生厭的老生常談。

    我本不想聽的,但它自然而然就鑽進了耳朵。

    今天那家夥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以前那麼精神,或許描述為沒有張力更恰當。

    而且他的臉色也不太好。

    當然,我這樣想可能是受了先入為主的影響。

     第二節課後休息時,我被薰叫到走廊裡。

    川合也在。

    她說又掌握了新情況。

     “上次那件事我調查過了,就是坂上老師的事。

    ” “坂上?啊,教物理的鼹鼠。

    ” 是川合的班主任。

     “你不是讓我去查那個老師和警察在咖啡館裡都談了些什麼嗎。

    今天早上,我剛好和他同一班電車,于是索性上前問了個究竟。

    ” “噢?你是怎麼問的?”川合不懷好意地笑着說。

     “我沒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老師,上回您和警察在咖啡館見面了吧?’他稍微有些驚訝,不過估計好些日子沒有女生主動跟他打招呼了,他開心地對我笑了笑。

    ” 川合忍不住大笑起來。

    “完全想象得出那是怎樣的一幕。

    對鼹鼠來說,這可是無比美妙的一個早晨。

    ” “他告訴你了嗎?”我問。

     “嗯,警察問他理科老師聚會的事了。

    ” “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

    估計就是物理、化學、生物老師聚在一起喝酒吧。

    ” “那和案子有什麼關系?” “聽他說,那個聚會是在禦崎老師被殺當晚舉行的。

    ” “哎?”這麼一來就不能忽視了。

     “警察問他,那個聚會從幾點持續到幾點,都有哪些人出席。

    ” 應該是在确認不在場證明,我想。

     “老鼹鼠怎麼回答?”川合問道。

     “他說是七點到九點左右,理科老師全部參加了。

    ” “理科老師……”我陷入沉思。

     川合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立刻說道:“也包括灰藤。

    ” 我默默點頭。

     警察給步戀人咖啡館的大嬸看過的那張照片上的人,無疑就是灰藤。

    自稱很不擅長記住人長相的大嬸,聽了我們描述的灰藤每一個特征之後都說:“沒錯,沒錯,就是那個樣子。

    ” 大嬸說不記得見過照片上的人,并這麼回答了警察。

    我們卻對警察認為灰藤曾在事故現場出現過一事相當感興趣。

    警察既然那麼考慮,肯定自有道理。

     “假如灰藤的确在事故現場出現過,會是怎樣的情形呢?”一走出步戀人,我立即征詢他們二人的意見。

     “可能性隻有一個,即監視由希子的是禦崎和灰藤兩人!”川合說。

     “那為什麼後來變成隻有禦崎老師一人了呢?”薰問道。

     “他們倆原本應該都不想承認。

    ”我說,“可後來看到紙包不住火,至少得有一個人出面。

    既然是婦産醫院前面,那肯定還是女人方便些,就變成隻有禦崎一人了。

    應該就是這樣。

    ” “我也這麼覺得。

    ”薰表示贊同,“還有一個理由就是,灰藤擔心傷及自己作為學生指導部部長的顔面。

    ” 這也完全有可能。

     “問題在于,這和殺人案是如何聯系在一起的?”我說。

     片刻之後,川合慢慢開了口。

    “假如灰藤和禦崎一起監視,你們認為會是誰去追由希子?” “啊!”我停下腳步,薰也盯着川合。

     川合先後看了看我們倆。

    “盡管灰藤老一點,但我覺得還是男人去追的可能性大一點。

    ” 薰兩手啪地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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