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有結果嗎?”
她:“有的時候,的确不是一個影像,不用餘光就能看見。
”
我:“那麼,您最後跟您先生說了嗎?”
她:“又過了一個多月我才說的,我實在受不了了。
”
我:“您先生的态度是……”
她:“我先生傻了,因為他這輩子都是那種很嚴肅的人,不信這些東西。
甚至我打電話報警那會兒,他也隻認為是親人之間那種特别的關注造成的,而不會往别的地方解釋。
但是鏡子裡的影子這件事,他也見過不是一兩次了。
所以他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
我:“您的女兒見過嗎?”
她:“她們住校,平時很少在家。
”
我:“後來?”
她:“後來就是來醫院看了,在介紹你來的某醫師之前,還有一個醫師看過,你知道那件事吧?”
我:“我不知道,沒聽說有什麼事。
”
她:“那個醫師說我是幻覺,我先生問如果是幻覺,那麼在兩個人沒有交流這件事的情況下,為什麼他自己也看到了?那個醫師解釋說是什麼幻覺症候群。
我先生脾氣很好的一個人,那天是真的急了,差點兒跟醫師打起來,說那個醫師胡說八道。
後來才換的某醫師。
”
我:“原來是這樣……那我的朋友……呃,某醫師怎麼說的?”
她:“他問了情況後,又問了好多别的,什麼有沒有聽見不存在的人說話,家族有沒有病史,最近工作生活如何一類的。
之後帶我們做了一些檢查,說初步看沒什麼問題,所以也不用害怕,如果條件允許,可以選擇留院觀察一段時間,就是這樣。
”
我:“明白了。
”
她:“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
你有什麼建議嗎?”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會兒:“嗯,因為我不是醫師,所以我無責任的就這麼一說,您不妨這麼一聽,好嗎?”
她:“你說吧。
”
我:“您,不管是夢裡也好,鏡子裡也好,嘗試過跟您妹妹溝通嗎?”
她仔細地想了想:“沒有。
”
見面結束後的幾天,我抽空去找了一趟某醫師——我那個朋友,把大體上的情況說了一下,他聽完皺着眉問我:“你覺得那樣好嗎?”
我沒反應過來:“什麼好嗎?”
他:“我怎麼覺得你把患者往多重人格上誘導了?”
我這時候才明白:“糟了,那怎麼辦?”
他猶豫了好一陣兒:“倒不是不可以,有過這樣的先例……最後如果能人格統一化倒是也有過……不過,你最好以後不要說太多,你不是醫師,你也沒那個把握可以做到正向的暗示。
”
我知道我給他添麻煩了,我還記得當時自己的臉通紅。
後來那個患者出院了,出院後還特地打過電話給我,聽得出她很感激我提示她要和“妹妹”溝通,現在“妹妹”和她在一起。
我吓壞了,沒敢問是不是共用一個身體那種“在一起”。
跑去問朋友怎麼辦,他說沒問題,算我誤打誤撞就用這種辦法減緩患者情況了。
讓我欣慰的是:到目前為止,她的情況都很穩定,沒再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沒敢再問,不是逃,而是慚愧。
寫下這一篇,作為一個警示,也是提醒自己:我能夠做什麼,我不能夠做什麼,不要自以為是。
這件事之後,我曾刻意地去接觸一些雙胞胎。
心靈感應那個問題,的确存在,即便兩個人不在一起生活也是一樣。
具體為什麼,用現有的科學還是暫時解釋不清的。
也許隻有雙胞胎自己才能明白那種雙子的共鳴到底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