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山下惠太,恐怕連數名營救隊員的性命也将不保。
另外,此次營救行動将在關停北海道的北鬥核電站二号機組後進行。
”
接着,一張繪有營救方法的插圖被放到蘆田一旁。
一名航空自衛隊的宣傳官員看着插圖解說起來。
内容當然已經得到湯原等人的認可。
宣傳官輕描淡寫地解說着,但在深知直升機是何等危險的交通工具的湯原聽來,仿佛一個虛構的故事。
不過他并未反對,因為他也深知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一旁的山下身體在輕微地晃動。
看上去像在晃腿,其實是盯着電視畫面發抖,嘴唇發青。
“不用擔心。
”湯原拍拍這名後輩的肩膀,“我聽說空中自衛隊的救援隊是一支很專業的團隊,你要相信他們的能力。
”
“哎,我知道。
”山下連聲音都在發抖,“問題是嫌犯又會如何答複啊。
”
“這一點大概也不會有問題。
因為既沒改變直升機的高度,救援隊員也不會進入直升機。
嫌犯提出的條件全都得到了滿足。
”
“哎,那倒是。
”
救援隊長八神打完電話後回來了。
“救援隊的準備基本上已經完畢。
随時都可以出動。
”
“那麼都是什麼人參與營救行動?”山下問道。
“飛行員和營救員都是得力幹将。
這個請放心。
”
“那就拜托了。
”山下深深地鞠躬緻意。
八神離去後,消防隊長佐久間立刻湊了過來。
“有件事想問您一下。
”
“什麼?”湯原應道。
佐久間稍顯顧慮地看了山下一眼,說道:“那直升機現在還剩下大約多少燃料?”
“燃料?這個嘛,一算就知道,怎麼?”
“那個……”佐久間含糊起來。
這時,一個聲音從稍遠處傳來:“為應對墜落,我們正在考慮滅火的辦法。
”
說話的是三島。
他混在發電站的員工中間,正跟消防隊員們商量着什麼。
其實這點湯原也想到了。
“墜落?你……”說話間,他明顯感到一旁的山下身體已僵硬。
三島用冷靜透徹的語氣繼續說道:“誰也不敢說營救行動會百分百成功吧?我們當然得提前考慮萬一墜落的應對措施,是不是?”
“三島,難道你非得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不可嗎?”中責備他。
“不,站長,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能感情用事。
而且,在這次事件中,山下自己原本就負有一定的責任。
讓孩子随意闖進機庫,而且還闖進了就要交貨的貴重的直升機,這分明就是父母管教不嚴的證據。
”
“喂!”湯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山下一把拉住了他。
“算了,湯原,他說得沒錯。
我真的覺得很抱歉。
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他擡頭看向佐久間。
“想知道燃料的剩餘量是吧?我馬上計算。
”接着,他用手頭的筆記本計算起來。
湯原仍睨視着三島。
所有人都低着頭,整個房間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隻有那架大型直升機的引擎聲從窗外傳來。
三島開口說道:“有關蒸汽發生器的沖擊強度的數據,應該在我們公司的研究室裡。
我去安排一下,讓人用傳真發過來。
”說完,他大步穿過房間,朝走廊走去。
湯原長歎一口氣,對背對着他的山下說道:“你不用介意。
”
山下微微點點頭。
“他啊,大概是覺得跟你們一樣都是錦重工業的人,所以說話才會那麼不留情面吧。
”中用安慰的語氣說道,“畢竟是責任心強的人啊。
”
“也許吧。
”湯原望着三島離去的門喃喃道,“那家夥大概沒孩子。
若是有,恐怕就不會用那種措辭了。
”
這時,中卻說出一件令人意外的事。
“不,他有孩子。
準确地說是有過。
”
“哎?”湯原一驚,回頭看看站長的臉,“什麼意思?”
“去世了。
是多久以前來着?”說着,中看看一旁的小寺。
“那不是兩年前嘛。
”小寺答道。
“已經那麼久了啊。
”中朝湯原轉過臉,“好像是死于一場事故。
”
“哦?”
三島眼中那黯淡的目光——十年前是絕不可能有的——恐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