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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該怎麼辦。

    我要說的是,即使出現這種情況,也沒有問題。

    因為,即使發生了這種堆心坍塌事故并産生巨大能量,堆心的燃料最終也會被吐出來,核反應堆也會自然停止。

    而産生的能量不會導緻反應堆容器和安全殼損壞,這一點也已經确認了,放射性物質大量洩漏的情況絕對不會發生。

    接下來我要再說說鈉與水反應的問題。

    萬一這兩種液體混到一起,就會産生氫氣。

    因此,我們已預先在新陽安裝了氫氣檢測儀。

    根據我們的設計,一旦氫的濃度上升,核反應堆就會立即關停,水和水蒸氣同時會排到外面去。

    若是發生大量反應,氫氣的壓力就會升高,屆時壓力釋放闆就會自動開啟,往外釋放壓力。

    同時,核反應堆也會關停,排出水或水蒸氣。

    從結果上來說,不會發展成大的鈉火災事故。

    最後,我想就外國的高速增殖反應堆事故做一下說明,那些事故全都是由于設計錯誤或人為過失,跟新陽的安全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這一點也請大家了解一下。

    呃,我就先說這麼多。

    ” 讀完稿子的花岡似乎松了一口氣。

     貌似來自記者席的提問立刻接踵而來。

     “您剛才似乎在反複強調一點,即由于具有各種防護系統,所以是安全的,那麼,您有沒有考慮過這些系統從根本上被破壞的情況呢?” “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

    ” “可是,上面到底放了多少炸藥,現在還不清楚啊。

    ” “這一點我承認,不過,我們連抗炸實驗都做過了,并且已經得到了确認,即使是上百公斤的TNT炸藥,新陽的反應堆也不會損壞。

    ” “可那是爆炸發生在堆裡面的情形吧。

    而這次的情況是根本就不清楚爆炸會在哪裡發生。

    即使這樣,您仍敢斷言沒問題嗎?” “我确信沒問題。

    ” 花岡的話讓記者席一片嘩然。

     “一旦發生嚴重災害,您打算如何應對?” “我剛才已說過,嚴重災害是不會發生的。

    ” “我是說萬一發生。

    ” “你這個問題我現在無法回答。

    ” 這樣的答複記者們自然不可能滿意,于是會場越發混亂起來。

     中興味索然,從電視前走開了。

    總部肯定是擔心各種臆測滿天飛,才召開這種記者招待會,不過效果令人懷疑。

    對于那些一貫懷疑核電安全性的人來說,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根本不想聽這邊的說辭。

    花岡恐怕也清楚這一點吧。

     一個讨厭的回憶在中的大腦中複蘇。

    那是去年二月在大阪召開的“關于新陽的意見聽取會”。

     參加的市民團體始終堅稱地震威脅核電站安全。

    導緻所謂“絕對不會損毀”的建築物接連倒塌的阪神大地震就是他們強有力的武器。

    “就算專家打一萬個包票也沒用,巨大地震的損壞結果明明已經被徹底證明了,你們憑什麼還敢斷言新陽就不會損壞?”可以說,反對派的理由幾乎全集中在這一點。

     當時代表爐燃站出來予以說明的也是這個花岡企劃部長。

    花岡用他一貫的語調沒完沒了地絮叨,什麼在建設新陽之前就已經充分進行地質勘查啦、什麼設計結構甚至可以抵禦三倍于建築基準法規定的強度的地震啦、什麼一旦檢測到烈度在五級以上的搖晃時控制棒就會自動插入等等。

    若隻是這些倒還好,誰知他一時得意忘形,竟說出無論發生任何地震都沒事的話來。

    這話可就說大了。

     任何是什麼意思?即使發生跟阪神大地震同樣強度的搖晃也承受得住嗎?各種質問頓時蜂擁而來。

    雖然花岡努力辯解,說他的意思是可以承受根據地質勘測和地基勘測的結果推測出的當地最嚴重的地震,可反對派們仍不收手,抗議說連阪神大地震的運動方式都還沒有弄清楚,憑什麼敢這麼說,就沖這種态度,你們的話根本就不可信,差點把他罵死了。

     在地震對策之外的問題上,最終也産生同樣的争吵。

    由于反對派始終站在“技術不可能有絕對,所以絕對安全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上進行反駁,所以無論進行什麼樣的科學說明,他們都絕不退卻。

    技術沒有絕對,這一點沒錯。

    可是,科學技術廳和爐燃的代表仍盡力地解釋他們為了臻于這種絕對做出了諸多努力。

     當然,這種結果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中回憶着,雖然名義上是為加深雙方的理解而進行的對話,但他們壓根就沒有指望反對派會乖乖地聽推進派的話。

    有關安全性的說明已在所有場合進行了好多次。

    該如何說服那些聽了說明仍堅持反對的人呢? “停止新陽,渾蛋!” 會場裡喝倒彩的聲音至今仍回響在中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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