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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座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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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悄悄地觀看死人。

    這時,其中的一位高聲尖叫道:“啊,就是她!用剃刀殺死那邊那個穿漂亮衣服女人的,就是這個人!” 一個像是長官模樣的警察踏上了一步,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說道:“如此看來,殺死那個叫澄子的女人之後,這個房枝傻愣着站了一會兒,察覺到被青蘭的你們看到之後,就緩過神來了……她考慮到下樓去也很危險,于是就踉踉跄跄地走到這兒,把自己藏在了壁櫥裡……可後來呢,她既感到危險,又感到自責,實在受不了了,就自殺了……嗯,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說完之後,這位警官朝身穿桃色睡衣、痛哭不止的君子彎下腰,亮出了警察手冊。

     不久之後,法醫就随同檢事、判事一起來到現場,正式開始調查。

    然而,在檢查了房枝的屍體之後,卻證實了一個極為奇怪,且多少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

     那就是,如果是房枝殺死了澄子,那麼她應該死在澄子之後,絕不可能死在澄子之前。

    可事實是,澄子的屍體還留有幾分生氣,體溫也沒有完全冷卻,但房枝的死後現象更為明顯:屍體已經完全冷卻,并且還出現了屍斑。

    經過科學、冷靜的觀察,法醫做出了明确的判斷:至少已經死了一個小時。

     “這……這怎麼可能?”剛才那位警官稍顯狼狽地說道,“要是這樣的話……簡直不可思議……澄子被殺才二十來分鐘,而房枝已經死了一個小時。

    也就是說,兇手在受害人被殺的四十分鐘前,就已經死掉了——是這麼回事吧。

    照這麼說,澄子斷氣前說的‘房枝’,和有許多證人看到的揮舞剃刀的房枝,都不是房枝本人。

    因為那時房枝早就死掉了。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房枝的幽靈,幽靈殺人?在銀座,在響着爵士樂的街區之中,出現了幽靈?這對于報紙來說,倒是個絕好的題材……” 事情一下就變得怪異起來了。

    警察們遇到了巨大的難題,一籌莫展。

    并且,問題可分為兩個:死人有兩個。

    其中的一個是被幽靈殺死的,而另一個呢,在死後成為幽靈,并晃晃悠悠地出來殺了人。

    這事也太怪異了吧。

     可是,案子總不能這麼着停滞不前。

    警察們隻得提起精神來,重新開始調查。

     後來被殺的澄子先放在一邊,他們首先調查的是房枝之死。

     ——房枝到底是自殺,還是被殺的? 對于這個問題,法醫明确主張是被殺的。

    因為,與上吊不同,自己用手将自己勒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檢事、判事、警察,也都大體贊同這一意見。

    于是他們就在樓下的店鋪中擺開陣勢,正式開始了審訊。

     首先叫來詢問的,是房枝的女兒君子。

    這個失去了母親的少女,抽噎着做出了如下陳述:當天夜晚,母親房枝吩咐她看店後,就帶着澄子上了二樓臨街的房間。

    那是十點鐘左右的事情。

    君子盡管知道母親當時心情很不好,但由于這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

    她一邊翻看雜志,一邊看店,到了十一點鐘,因為明天一早要上學,自己也很困了,就跟往常一樣,關了店鋪,回二樓裡屋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她上二樓的時候,沒聽到二樓臨街的房間裡有說話聲。

    對于她們之間的這些事,君子隻覺得很害羞,并未起什麼疑心。

    可是當她模模糊糊剛要睡着的時候,從臨街的房間傳出的慘叫聲和人倒地的聲音把她給驚醒了。

    怎麼回事呢?她迷惑了一會兒後,猛地擔心了起來,不由自主地起床,跑去臨街的房間看,隻見那兒的電燈沒亮,她就戰戰兢兢地打開了中間房間的電燈,然後拉開了移門,朝臨街的房間裡看去。

    看到澄子倒在房間的正中央後,她就大叫一聲,跌跌撞撞地下了樓,打開大門跑到街上去喊人了。

     “在你朝臨街的房間裡看時,有沒有看到你的母親站在窗戶那兒呢?” 對于警官的這一提問,君子直搖頭。

     “沒有。

    那時,媽媽已經不在了。

    ” “那麼你慌慌張張地下了樓,也沒看到母親,不覺得奇怪嗎?” “因為媽媽她經常和叔叔一起出去喝酒,很晚才回來,所以我想今晚或許又……” “叔叔?你說了‘叔叔’,是吧?他是誰?”警官立刻追問道。

     君子隻好把達次郎的事情告訴了他,還戰戰兢兢地補充道:“今晚叔叔他比媽媽出去得更早。

    那時我還在看店。

    可是,後門是開着的,不知道他後來回來過沒有,那時候我已經睡了,什麼都不知道。

    ” “他們經常去哪裡喝酒?” “不知道。

    ” 警官立刻讓手下去找達次郎。

    緊接着,就是青蘭的女招待和那三位客人作為證人接受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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