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政治原則。
搞昏了那天生的主宰,擾亂了那天生的感官,抛棄了那天然的供養,違反了那天然的政治原則,背離了那天生的情感,以緻喪失了天生的功績,這叫做大兇。
聖人清醒自己那天生的主宰,管理好自己那天生的感官,完備那天然的供養,順應那天然的政治原則,保養那天生的情感,從而成全了天生的功績。
像這樣,就是明白了自己應該做的事了、明白了自己不應該做的事了,天地就能被利用而萬物就能被操縱了,他的行動就能處處有條理,他的保養就能處處恰當,他的生命就能不受傷害,這就叫做了解了天。
故大巧在所不為,大智在所不慮。
所志于天者,已其見象之可以期者矣;所志于地者,已其見宜之可以息者矣:所志于四時者,已其見數之可以事者矣;所志于陰陽者,已其見和之可以治者矣。
官人守天,而自為守道也。
【譯文】
所以最大的技巧在于有些事情不去做,最大的智慧在于有些事情不去考慮。
對于上天所要了解的,不過是它所顯現的天象中那些可以測定氣候變化的天文資料罷了;對于大地所要了解的,不過是它所顯現的适宜條件中那些可以便利種植莊稼的地文資料罷了;對于四季所要了解的,不過是它們所顯現的規律中可以安排農業生産的節氣罷了;對于陰陽所要了解的,不過是它們所顯現的和氣中可以治理事物的因素罷了。
聖人任用别人來掌握這些自然現象而自己所做的隻是去掌握治理國家的原則。
治亂,天邪?曰:日月星辰瑞曆,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天也。
時邪?曰:繁啟蕃長于春夏,畜積收臧于秋冬,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時也。
地邪?曰:得地則生,失地則死,是又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地也。
詩曰:“天作高山,大王荒之。
彼作矣,文王康之。
”此之謂也。
【譯文】
社會的安定或混亂,是由上天決定的嗎?回答說:太陽月亮、行星恒星、祥瑞的曆書,這在禹與桀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亂;可見社會的安定或混亂并不是由上天決定的。
那麼,是季節造成的嗎?回答說:莊稼在春季、夏季紛紛發芽、茂盛地生長,在秋季、冬季積蓄、收藏,這在禹與桀又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亂;可見社會的安定或混亂并不是季節造成的。
那麼,是大地造成的嗎?回答說:莊稼得到了大地就生長,失去了大地就死亡,這在禹與桀又是相同的;禹使天下安定,桀使天下混亂;可見社會的安定或混亂并不是大地造成的。
《詩》雲:“天生高大的岐山,太王使它大發展;太王已經造此都,文王使它長平安。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辍冬,地不為人之惡遼遠也辍廣,君子不為小人之匈匈也辍行。
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數矣,君子有常體矣。
君子道其常,而小人計其功。
詩曰:“禮義之不愆,何恤人之言兮!”此之謂也。
【譯文】
上天并不因為人們厭惡寒冷就取消冬季,大地并不因為人們厭惡遼遠就廢除寬廣,君子并不因為小人的叽裡呱啦就中止行動。
上天有經久不變的規律,大地有經久不變的法則,君子有經久不變的規矩。
君子遵行那常規,而小人計較那功利。
《詩》雲:“禮義上我錯誤不犯,何必擔憂人說長道短?”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楚王後車千乘,非知也;君子啜菽飲水,非愚也;是節然也。
若夫志意修,德行厚,知慮明,生于今而志乎古,則是其在我者也。
故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小人錯其在己者,而慕其在天者。
君子敬其在己者,而不慕其在天者,是以日進也;小人錯其在己者,而慕其在天者,是以日退也。
故君子之所以日進,與小人之所以日退,一也。
君子小人之所以相縣者,在此耳。
【譯文】
楚王外出時随從的車子有上千輛,并不是因為他聰明;君子吃豆葉、喝白水,并不是因為他愚蠢;這種情況是時勢命運的制約造成的。
至于思想美好,德行敦厚,謀慮精明,生在今天而能知道古代,這些就是那取決于我們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君子慎重地對待那些取決于自己的事情,而不去羨慕那些取決于上天的東西;小人丢下那些取決于自己的事情,而指望那些取決于上天的東西。
君子慎重對待那些取決于自己的事情,而不去羨慕那些取決于上天的東西,因此天天進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