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陳以當之,栾、範易行以誘之,中行、二郤必克二穆。
吾乃四萃于其王族,必大敗之。
’晉人從之,楚師大敗,王夷師熠,子反死之。
鄭叛吳興,楚失諸侯,則苗贲皇之為也。
”子木曰:“是皆然矣。
”聲子曰:“今又有甚于此。
椒舉娶于申公子牟,子牟得戾而亡,君大夫謂椒舉:‘女實遣之!’懼而奔鄭,引領南望曰:‘庶幾赦餘!’亦弗圖也。
今在晉矣。
晉人将與之縣,以比叔向。
彼若謀害楚國,豈不為患?”子木懼,言諸王,益其祿爵而複之。
聲子使椒鳴逆之。
許靈公如楚,請伐鄭,曰:“師不興,孤不歸矣!”八月,卒于楚。
楚子曰:“不伐鄭,何以求諸侯?”冬十月,楚子伐鄭。
鄭人将禦之,子産曰:“晉、楚将平,諸侯将和,楚王是故昧于一來。
不如使逞而歸,乃易成也。
夫小人之性,釁于勇,啬于禍,以足其性而求名焉者,非國家之利也。
若何從之?”子展說,不禦寇。
十二月乙酉,入南裡,堕其城。
涉于樂氏,門于師之梁。
縣門發,獲九人焉。
涉入汜而歸,而後葬許靈公。
衛人歸衛姬于晉,乃釋衛侯。
君子是以知平公之失政也。
晉韓宣子聘于周。
王使請事。
對曰:“晉士起将歸時事于宰旅,無他事矣。
”王聞之曰:“韓氏其昌阜于晉乎!辭不失舊。
”
齊人城郏之歲,其夏,齊烏餘以廪丘奔晉,襲衛羊角,取之;遂襲我高魚。
有大雨,自其窦入,介于其庫,以登其城,克而取之。
又取邑于宋。
于是範宣子卒,諸侯弗能治也,及趙文子為政,乃卒治之。
文子言于晉侯曰:“晉為盟主。
諸侯或相侵也,則讨而使歸其地。
今烏餘之邑,皆讨類也,而貪之,是無以為盟主也。
請歸之!”公曰:“諾。
孰可使也?”對曰:“胥梁帶能無用師。
”晉侯使往。
譯文
二十六年春季,秦景公的弟弟鍼去到晉國重溫盟約,叔向命令召喚行人子員。
行人子朱說:“朱是值班的。
”說了三次,叔向不答理。
子朱生氣,說:“職位級别相同,為什麼在朝廷上不用朱?”拿着劍跟上去。
叔向說:“秦國和晉國不和睦已經很久了。
今天的事情,幸而成功,晉國依靠着它。
不成功,就要打仗。
子員溝通兩國的話沒有私心,您卻常常違背原意。
用邪惡來事奉國君的人,我是能夠抵抗的。
”提起衣服跟上去,被别人止住了。
晉平公說:“晉國差不多要大治了吧!我的臣下所争執的是大問題。
”師曠說:“公室的地位怕要下降。
臣下不在心裡競争而用力量來争奪,不緻力于德行而争執是非,個人的欲望太大,公室的地位能不下降嗎?”
衛獻公派子鮮為自己謀求再登君位,子鮮辭謝。
他們的母親敬姒一定要子鮮去,子鮮回答說:“國君沒有信用,下臣害怕不能免于禍難。
”敬姒說:“盡管這樣,為了我的緣故,你還是去幹吧!”子鮮答應了。
當初,獻公派人和甯喜談這件事,甯喜說:“一定要子鮮在場。
不這樣,事情必然失敗。
”所以獻公派遣,子鮮。
子鮮沒有得到敬姒的指示,就把獻公的命令告訴甯氏,說:“如果回國,政權由甯氏主持,祭祀則由我主持。
”甯喜告訴蘧伯玉。
蘧伯玉說:“瑷沒有能聽到國君的出走,豈敢聽到他的進入?”于是蘧伯玉就起程,從近處的城門出走。
甯喜告訴右宰穀。
右宰穀說:“不行。
得罪了兩個國君,天下誰能收容你?”甯喜說:“我在先人那裡接受了命令,不能三心二意。
”右宰穀說:“我請求出使去觀望一下。
”于是就在夷儀進見獻公。
回來,說:“國君逗留在外已十二年了,卻沒有憂愁的樣子,也沒有寬容的話,還是那樣一個人。
如果不停止原複君計劃,我們離死就沒有幾天了。
”甯喜說:“有子鮮在那裡。
”右宰穀說:“子鮮在那裡,有什麼用處?至多不過他自己逃亡,又能為我們做些什麼呢?”甯喜說:“盡管這樣,不能停止了。
孫文子在戚地,孫嘉去齊國聘問,孫襄留守在都城家裡。
二月初六日,甯喜、右宰穀進攻孫氏,沒有取勝。
孫襄受傷。
甯喜退出城住在郊外。
孫襄死了,孫家的人在夜裡号哭。
城裡的人們召喚甯喜,甯喜再次攻打孫氏,攻克了。
初七日,殺死了衛侯剽和太子角。
《春秋》記載說:“甯喜弑其君剽”,這是說罪過在甯氏。
孫林父以戚邑去投靠晉國。
《春秋》記載說“入于戚以叛”,這是歸罪于孫氏。
臣下的俸祿,實在是為國君所有的。
合于道義就往前進,不合于道義就保全身子引退。
把俸祿作為私有,并以此和人打交道,應該受到誅戮。
初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