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大聲,在夜裡全軍進攻,楚軍必然會逃走。
’晉國人聽從了,楚軍夜裡崩潰。
晉國于是就侵入蔡國,襲擊沈國,俘虜了沈國的國君,在桑隧打敗申國和息國軍隊,俘虜了申麗而回國。
鄭國在那時候不敢向着南方的楚國。
楚國喪失了中原,這就是析公幹出來的。
“雍子的父親的哥哥誣陷雍子,國君和大夫不為他們去調解,雍子逃亡到晉國,晉國人将鄐地給了他,讓他作為主要謀士。
彭城那次戰役,晉國、楚國在靡角之谷相遇。
晉國人将要逃走了,雍子對軍隊發布命令說:‘年紀老的和年紀小的都回去,孤兒和有病的也都回去,兄弟兩個服役的回去一個。
精選徒兵,檢閱車兵,喂飽馬匹,讓兵士吃飽,軍隊擺開陣勢,焚燒帳篷,明天将要決戰。
’讓該回去的走開,并且故意放走楚國俘虜,楚軍夜裡崩潰。
晉國降服了彭城而歸還給宋國,帶了魚石回國。
楚國失去東夷,子辛為此戰而陣亡,這都是雍子所謀劃的。
“子反和子靈争奪夏姬而阻礙子靈的婚事,子靈逃亡到晉國,晉國人将邢地給了他,讓他作為謀士,抵禦北狄,讓吳國和晉國通好,教吳國背叛楚國,教他們坐車、射箭、駕車作戰,讓他的兒子狐庸做了吳國的行人。
吳國在那時候時進攻巢地、占取駕地、攻下棘地、進入州來,楚國疲于奔命,到今天還是禍患,這就是子靈幹出來的。
若敖的叛亂,伯贲的兒子贲皇逃亡到晉國,晉國人封給他苗地,讓他作為主要謀士。
鄢陵那次戰役,楚軍早晨逼近晉軍并擺開陣勢,晉國人就要逃走了。
苗贲皇說:‘楚軍的精銳在于他們中軍的王族而已,如果填井平竈,擺開陣勢以抵擋他們,栾、範用家兵引誘楚軍,中行和郤锜、郤至一定能夠戰勝子重、子辛。
我們就用四軍集中對付他們的王族,一定能夠把他們打得大敗。
’晉國人聽從了,楚軍大敗,君王受傷,軍隊士氣不振,子反為此而死。
鄭國背叛,吳國興起,楚國失去諸侯,這就是苗贲皇幹出來的。
”
子木說:“閣下所說的都是那樣的。
”聲子說:“現在又有比這厲害的。
椒舉娶了申公子牟的女兒,子牟得罪而逃亡。
國君和大夫對椒舉說:‘實在是你讓他走的。
’椒舉害怕而逃亡到鄭國,伸長了脖子望着南方,說:‘也許可以赦免我。
’但是我們也不存希望。
現在他在晉國了。
晉國人将要把縣封給他,以和叔向并列。
他如果要危害楚國,難道不是禍患?”子木聽了這些很恐懼,對楚康王說了,楚康王提高了椒舉的官祿爵位而讓他官複原職。
聲子讓椒鳴去迎接椒舉。
許靈公去到楚國,請求進攻鄭國,說:“不發兵,我就不回去了。
”八月,許靈公死在楚國。
楚康王說:“不攻打鄭國,怎麼能求得諸侯?”
冬季,十月,楚康王攻打鄭國,鄭國人準備抵禦。
子産說:“晉國将要和楚國講和,諸侯将要和睦,楚康王因此冒昧來這一趟。
不如讓他稱心回去,就容易講和了。
小人的本性,一有空子就憑血氣之勇,在禍亂中有所貪圖,以滿足他的本性而追求虛名,這不符合國家的利益,怎麼可以聽從?”子展高興了,就不抵禦敵人,十二月初五日,楚軍進入南裡,拆毀城牆。
從樂氏渡過洧水,進攻師之梁的城門。
放下内城的閘門,俘虜了九個不能進城的鄭國人。
楚國人渡過汜水回國,然後安葬許靈公。
衛國人把衛姬送給晉國,晉國這才釋放了衛獻公。
君子因此而知道晉平公失去了治國的常道。
晉國的韓宣子在成周聘問,周靈王派人請問明來意。
韓宣子回答說:“晉國的士起前來向宰旅奉獻貢品,沒有别的事情。
”周天子聽到了,說:“韓氏恐怕要在晉國昌盛了吧!他的辭令仍和過去一樣。
”
齊國人在郏地築城的那一年,夏季,齊國的烏馀帶着廪丘逃亡到晉國,襲擊衛國的羊角,占取了這地方,就乘機侵襲我國的高魚。
正逢下大雨,齊軍從城牆的排水孔進入城中,走到城裡的武器庫,取出了甲胄裝備士兵,然後登上城牆,攻克并占領了高魚。
又占取了宋國的城邑。
當時範宣子已經死了,諸侯不能懲治烏馀。
等到趙文子執政以後,才終于把他懲治了。
趙文子對晉平公說:“晉國作為盟主,諸侯有人互相侵犯,就要讨伐他。
讓他歸還侵奪的土地。
現在烏馀的城邑,都是侵奪來的,屬于應該讨伐之列,而我們貪圖它,這就沒有資格作盟主了。
請歸還給諸侯。
”晉平公說:“好。
誰可以做使者?”趙文子回答說:“胥梁帶能夠不用兵而完成任務。
”晉平公就派胥梁帶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