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孟問起老人的縣大夫是誰,原來就是他的下屬。
趙孟把老人召來向他道歉,說:“武沒有才能,擔負了國君的重要職務,由于晉國多有憂患,沒有能任用您,讓您屈居卑下已經很久了,這是武的罪過。
謹由于沒有才能而向您道歉。
”于是就任命老人做官,派他輔助自己執政。
老人因年紀大了而辭謝,趙孟就給了他土地,讓他為國君辦理免除徭役的事務,做绛地縣師,而撤除了他的輿尉的職務。
當時魯國的使臣正在晉國,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了大夫們。
季武子說:“晉國不能輕視啊。
有趙孟做正卿,有伯瑕做輔佐,有史趙、師曠可以咨詢,有叔向、女齊做國君的師保。
他們朝廷上君子很多,哪裡能夠輕視呢?盡力事奉他們然後才可以。
”
夏季四月某一天,鄭簡公和他的大夫結盟。
君子因此而知道鄭國的禍難還沒有結束。
蔡景侯為太子般在楚國娶妻,又和兒媳婦私通。
太子殺死了蔡景侯。
當初,周靈王的弟弟儋季死了,他的兒子括将要進見靈王,歎氣。
單國的公子愆期做靈王侍衛,經過朝廷,聽到歎氣聲,就說:“啊,一定是想奪取朝廷的權!”進去把情況報告靈王,而且說:“一定要殺了他!他不悲哀而願望大,目光到處張望而擡高腳,心在其他地方了。
不殺,必然造成危害。
”靈王說:“小孩子知道什麼?等到靈王死去,儋括想要立王子佞夫。
佞夫不知道。
二十八日,儋括包圍蘇地,趕走成愆。
成愆逃亡到平畤。
五月初四日,尹言多、劉毅、單蔑、甘過、鞏成殺了佞夫。
括、瑕、廖逃亡到晉國。
《春秋》記載說“天王殺死他的兄弟佞夫”,這是由于罪過在于周王。
有人在宋國太廟裡大喊大叫,說:“嘻嘻,出出。
”鳥在亳社上鳴叫,聲音好像在說:“嘻嘻。
”五月初五日,宋國發生大火災。
宋伯姬被燒死,這是為了等待保姆來。
君子認為:“宋伯姬奉行的是大閨女而不是媳婦的守則。
大閨女應當等待保姆,媳婦就可以看具體情況行事。
”
六月,鄭國的子産去到陳國參加結盟,回來,複命。
告訴大夫們說:“陳國,是要滅亡的國家,不能結好。
他們積聚糧食,修理城郭,靠了這兩條而不安撫百姓,他們的國君根基不鞏固,公子奢侈,太子卑微,大夫驕傲,政事各行其是,誰也作不了主,在這種情況下處于大國之間,能夠不滅亡嗎?不超過十年了。
”
秋季,七月,叔弓去到宋國,這是由于安葬共姬。
鄭國的伯有喜歡喝酒,造了地下室,并在夜裡喝酒,奏樂。
朝見的人來到,他還沒有喝完酒。
朝見的人說:“主人在哪裡?”他的手下人說:“我們的主人在地下室。
”朝見的人都分路回去。
不久伯有去朝見鄭伯,又要派子皙去楚國,回家以後又喝酒。
七月十一日,子皙帶者驷氏的甲士攻打并且放火燒了他的家。
伯有逃亡到雍梁,酒醒以後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于是又逃亡到許國。
大夫們聚在一起商量。
子皮說:“《仲虺之志》說:‘動亂的就攻取它,滅亡的就欺侮它。
’摧毀滅亡的而鞏固存在的,這是國家的利益。
罕氏、驷氏、豐氏本來是同胞兄弟,伯有驕傲奢侈,所以不免于禍難。
”
有人對子産說:“要靠攏正直的幫助強大的。
”子産說:“他們難道是我的同夥?國家的禍難,誰知道如何平定?如果有主持國政的人強大而且正直,禍難就不會發生。
姑且保住我的地位吧。
”十二日,子産收了伯有氏死者的屍體而加以殡葬,來不及和大夫們商量就出走了。
印段跟從他。
子皮不讓他走。
大家說:“别人不順從我們,為什麼不讓他走?”子皮說:“這個人對死去的人有禮,何況對活着的人呢?”于是就親自勸阻子産。
十三日,子産進入國都。
十四日,印段進入國都。
兩個人都在子皙家裡接受了盟約。
十六日,鄭簡公和他的大夫們在太廟結盟,又與國内的人們在鄭國城門外結盟。
伯有聽到鄭國人為他結盟,很生氣;聽到子皮的甲士沒有參加攻打他,很高興,說:“子皮幫助我了。
”二十四日,從墓門的排水洞進入,靠着馬師颉用襄庫的兵甲裝備士兵,帶着他們攻打舊北門。
驷帶率領國内的人們攻打伯有。
兩家都召請子産。
子産說:“兄弟之間到達這地步,我服從上天所要幫助的一家。
”伯有死在買賣羊的街市上,子産給伯有的屍體穿上衣服,頭枕在屍體的大腿上而為他号哭,收屍并把棺材停放在街市旁邊伯有家臣的家裡,不久又葬在鬥城。
驷氏想要攻打子産。
子皮為這發怒,說:“禮儀,是國家的支柱。
殺死有禮的人,沒有比這再大的禍患了。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