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打獵,許悼公參加了。
楚靈王派椒舉去到晉國去求得諸侯的擁護,鄭簡公、許悼公在這裡等待,椒舉傳達楚靈王的命令說:“寡君派遣舉前來的時候說:從前蒙貴君的恩惠,賜給敝邑在宋國結盟,說:‘從前跟從晉國和楚國的國家互相朝見。
’由于近年來多難,寡人願意讨取幾位國君的歡心,派舉前來請您在閑空時聽取寡人的請求。
您如果對四方邊境沒有憂患,那麼就希望借您的影響向諸侯請求。
”
晉平公不想允許。
司馬侯說:“不行。
楚靈王做事正在胡作妄為的時侯,上天也許是想讓他滿足願望,以增加他的劣迹,然後給他降下懲罰,這是說不定的。
或者讓他得以善終,這也是說不定的。
晉國和楚國的霸業隻有靠上天的幫助,而不是彼此可以争奪的。
君王還是允許他,而修明德行以等待他的結局。
如果歸結到德行,我們還要去事奉他,何況諸侯?如果走到荒淫暴虐,楚國自己會抛棄他,我們又與誰去争奪?”晉平公說:“晉國有三條可以免于危險,還有誰能和我們相比?國家的地勢險要而多産馬匹,齊國、楚國禍難又多。
有這三條,到哪兒不成功?”司馬侯回答說:“仗着地勢險要和馬匹,而對鄰國幸災樂禍,這是三條危險。
四嶽、三塗、陽城、太室、荊山、中南,都是九州中的險要地方,它們并不屬于一姓所有。
冀州的北部,是出産馬的地方,并沒有新興的國家。
仗着地勢險要和馬匹,不能鞏固,從古以來就是這樣。
因此國君緻力于修明德行來溝通神和人,沒有聽說他緻力于地形險要和馬匹的。
鄰國的禍難,是不能以此來高興的。
或者是由于多有禍難而鞏固了國家,開辟了疆土。
或者是由于沒有禍難而喪失了國家,失掉了疆土,怎麼能幸災樂禍?齊國發生了仲孫的禍難,因而桓公得為霸主,到今天齊國還靠着他的餘蔭。
晉國發生了裡克、丕鄭的禍難因而文公回國,因此當了盟主。
衛國、邢國沒有禍難,敵人也就滅了它們。
所以别人的禍難是不能去高興的。
依仗這三條,而不去修明政事和德行,挽救危亡還來不及,又怎麼能夠成功?您還是允許他們。
殷纣王淫亂暴虐,文王仁慈和藹。
殷朝因此滅亡,周朝因此興起,難道隻是在于争奪諸侯?”晉平公就允許了楚國使者的請求,派叔向回答說:“寡君因為有國家大事,所以不能在春秋兩季按時進見。
至于諸侯,他們本來就跟着君王,何必再惠賜命令呢?”椒舉就為楚靈王求婚,晉平公答應了婚事。
楚靈王向子産詢問說:“晉國會允許諸侯歸服我國嗎?”子産說:“會允許君王的。
晉平公貪圖小的安逸,志向不在于諸侯。
他的大夫們多所需求,不能幫助國君。
在宋國的盟約又說兩國友好如同一國。
如果不允許君王,哪裡用得着在宋國的盟約?”楚靈王說:“諸侯會來嗎?”子産說:“一定來。
服從在宋國的盟約,取得君王的歡心,不害怕晉國,為什麼不來?不來的國家,大約是魯、衛、曹、邾幾個國家吧!曹國害怕宋國,邾國害怕魯國,魯國、衛國為齊國所逼迫而親近晉國,因此不來。
其餘的國家,是君王的威力所能達到的,誰敢不來?”楚靈王說:“那麼我所要求的沒有不行的了?”子産回答說:“在别人那裡求取快意,不行。
和别人願望相同,都能成功。
”
天下大雨和冰雹。
季武子向申豐詢問說:“冰雹可以防止嗎?”申豐說:“聖人在上面,沒有冰雹。
即使有也不成災。
在古代,太陽在虛宿和危宿的位置上就藏冰,昴宿和畢宿在早晨出現就把冰取出來。
當藏冰的時候,深山窮谷,凝聚着陰寒之氣,就在這裡鑿取。
當把冰取出來的時候,朝廷上有祿位的人,迎賓、用膳、喪事、祭祀,就在這裡取用。
當收藏冰的時候,用黑色的公羊和黑色的黍子來祭祀司寒之神。
當把冰取出的時候,門上挂上桃木弓、荊棘箭,來消除災難。
冰的收藏取出都按一定的時令。
凡是祿位足以吃肉的官吏,都是有資格用冰的。
大夫和妻子死後洗擦身體要用冰。
祭祀司寒之神而加以收藏,奉獻羔羊祭祖打開冰室,國君最早使用。
大火星出現而分配完畢,從大夫和他們的妻子以至于老弱的生病的,沒有人不分到冰。
小官在深山中鑿取冰,縣正運輸,輿人交付,隸人收藏。
冰由于寒風而堅固,而由于春風而取出使用。
它的收藏周密,它的使用普遍,那就冬天沒有溫暖,夏天沒有陰寒,春天沒有凄風。
秋天沒有苦雨,雷鳴不傷人,霜雹不成災,瘟疫不流行,百姓不死于傳染病。
現在收藏着河川池塘的冰放在那裡不用,風不散而草木凋零,雷不鳴而畜傷亡,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