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冷到骨髓裡了!”金靂跺着腳,揮舞着手臂說。
好不容易到了白天。
天一亮,三人就想辦法弄出一頓早餐填飽肚子。
在晨光中,他們準備繼續搜尋哈比人的足迹。
“也不要忘記找那個老家夥的足迹!”金靂忿忿地說道:“如果我發現他的腳印,我的心情會好一點。
”
“為什麼呢?”勒苟拉斯問道。
“因為有腳、會留下腳印的老人,多半不會是什麼可怕的怪物。
”矮人回答道。
“或許吧!”精靈回答:“不過,這裡的草叢很幹、很深,即使是沉重的靴子,可能也無法留下腳印。
”
“這應該難不倒遊俠的,”金靂說:“亞拉岡可以輕易地從彎倒的雜草中判讀出線索來,不過,我也不期望他能夠找到什麼蛛絲馬迹。
我們昨天晚上看到的是薩魯曼的影像。
即使在大白天,我也敢這麼說,或許他還正從法貢森林裡瞪着我們呢!”
“的确很有可能,”亞拉岡說:“但我還是不太确定,我剛剛在思考有關馬匹的事情。
金靂,你說它們昨晚是被吓跑的,但我并不這麼認為。
勒苟拉斯,你有聽見任何的異樣嗎?它們聽起來像是受到驚吓的牲畜嗎?”
“沒有,”勒苟拉斯回答:“我清楚聽見它們的聲音,如果不是因為四周的黑暗和我們自己的恐懼,我會說它們是太過興奮了。
它們的嘶鳴聲就像是馬兒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
”
“我也是這麼想!”亞拉岡說:“但除非它們回到我們身邊來,否則我搞不清楚其中的謎團。
來吧!天色已經很亮了,還是先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稍後再來猜測吧!我們應該從營地附近往四下仔細搜尋,不要漏掉任何可能的線索,沿着斜坡往森林的方向找。
不管我們對于昨晚的訪客有什麼看法,我們的任務還是找到那些哈比人;如果他們真的湊巧逃了出來,應該會躲在樹林間,至少我們也可以看到一些線索。
如果在這裡和森林的前緣都找不到任何的痕迹,那麼就必須在戰場的焚灰之間找尋線索。
但是,洛汗國的骠騎手段實在太俐落了,我們在那邊恐怕找不到多少痕迹的。
”
三人在四周的地面仔細搜尋了一陣子,樹木靜靜矗立着,仿佛也在為他們哀悼一般。
亞拉岡慢慢地往外走,他來到了河岸邊那些篝火的殘迹旁,沿着地上的腳印走回戰鬥開始的地方。
突然間,他停下腳步,臉幾乎貼到草叢中。
然後,他發出一聲大喊,其它人連忙跑了過來。
“終于,我們在這邊找到了新的線索!”亞拉岡從地面上撿起一片破碎的葉子給大家看,那是個有着金色色澤的蒼白葉片,已經開始緩緩地變成枯萎的褐色。
“這是羅瑞安的樹葉,上面還有一些幹糧的碎屑,地面上也有一些。
你們看!附近還有幾段被切斷的繩索!”
“這是割斷繩索的小刀!”金靂說。
他彎下腰,從一叢曾經被踐踏的草叢中,拿起一根短的鋸齒刀刃,被踩斷的刀柄就落在旁邊。
“這是半獸人的武器!”他小心翼翼地捏着刀柄,看着它彎曲的形狀,面露惡心之色。
刀柄的形狀是一個醜惡的腦袋,臉上露出邪淫的笑容。
“好吧,這真是最大的謎團了!”勒苟拉斯抱怨道:“一個被綁住的俘虜,竟然從半獸人和騎士的包圍圈中逃了出來;然後他在沒有任何掩護的地方停了下來,利用半獸人的小刀割斷繩索。
可是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如果他們的腳被綁住,要怎麼走路呢?如果他的手被綁住,又要怎麼使用小刀呢?如果他的手和腳都沒有被綁,那他又為何割斷繩索?就算他對于自己驚人的表現很滿意,竟然又坐下來舒舒服服的吃幹糧?光從這點,就算沒有羅瑞安的樹葉,我們也可以推斷這家夥一定是哈比人。
在那之後,我想他們應該就長出翅膀來,高高興興地飛進樹林裡面去了。
要找到他應該很簡單,我們隻要也跟着長出翅膀就好了!”
“我猜這一定和魔法有牽連,”金靂說:“不知道那個老人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亞拉岡,你對于勒苟拉斯的推論有什麼看法?你有更好的高見嗎?”
“或許吧!”亞拉岡臉上挂着詭異的笑容:“手邊還有一些細微的線索你們沒有考慮到:我同意這名俘虜一定是哈比人,在他抵達這邊之前,手或腿一定已經掙脫了束縛,我猜是他的手,因為這樣讓這個謎題變得比較容易,而且,從其它的線索看起來,他是被半獸人抱到這邊來的。
你們看,幾步之外有血迹;那是半獸人的血迹。
在這一帶有很深的蹄印,又有重物被拖走的痕迹。
這名半獸人是被骠騎殺死的,後來他的屍體又被拖去焚化。
但他們并沒有發現哈比人,他并非‘毫無掩護’,因為當時還是晚上,他又穿着精靈鬥篷。
他覺得又餓又累,因此,我們可以推測,在他利用死去敵人的小刀割斷繩索之後,就順便休息了一下,吃掉一些東西。
不過,幸好,即使他逃跑的時候沒有攜帶任何裝備,身上至少還有一些蘭巴斯,這種在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