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話,是你在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沒有說的?”他問道:“還是,你有什麼話要收回?”
薩魯曼楞了片刻。
“收回?”他似乎有些迷惑。
“收回?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卻不領情。
你太過自大,不聽外人的建議,隻是一意孤行。
但是,你偶爾還是會犯錯,誤解了我的用意。
在上次的會面中,恐怕是我太過急躁了,失去了耐心,我真的很後悔,因為我對你并沒有惡意,即使現在你帶着這一群無知的暴力之徒來拜訪我,我還是不會怪你的。
為什麼呢?我們不都是最古老的人種,是中土世界最優秀的生物嗎?我們的友誼可以替大家帶來許多的好處。
我們現在攜手,還是可以共創美好的未來,挽救這個脫序的世界。
讓我們敝開心胸,不要理會這些下等生物的幹擾吧!就讓他們等待我們的決定!因為,我願意盡釋前嫌,重新接納你,你願意聽我的話嗎?你願意上來嗎?”
薩魯曼這最後一搏,幾乎投注了他所有的力量,四周圍觀者無不動容,但這次的影響完全不了──他們聽見的是一名國王和藹地責備一名偶爾犯錯、卻依舊備受敬愛的宰相,但他們卻被關在門外,傾聽着一扇不會對他們打開的大門,像是淘氣的小孩偷聽父母之間的對話,在旁邊思索着到底會有什麼影響。
這兩個人的确是超凡脫俗的一對,他們本來就該結盟,甘道夫應該走入高塔,在歐散克塔的房間中讨論着凡人無法理解的事務。
門會關起來,他們就會乖乖地在門外等待,等候交辦的工作或是處罰。
即使在希優頓的腦海中,這個想法也像是黴菌一樣的落地生根,讓他開始懷疑:“他會出賣我們,他會抛棄我們一走了之。
”
然後,甘道夫爽朗地笑了,這些幻覺全都于瞬間消失。
“薩魯曼啊!薩魯曼!”甘道夫笑着說:“薩魯曼哪,你真是選錯行業了,你應該去當國王的弄臣,模仿他的咨詢大臣,相信這樣可以騙到一些東西糊口。
哈,還對我來這招!”他停了下來,喘口氣道:“了解彼此?恐怕我已經超越了你的理解範圍了。
至于你,薩魯曼,我太了解你了,我會清楚地記住你的說法、你的論點。
上次我和你見面的時候,你還是魔多麾下的獄卒,我本來會被送到那邊去,幸好,客人從屋頂逃了出去,他下次再從大門進去的時候會更加小心。
不過呢,我想我應該不會上去。
薩魯曼,聽我最後說一次!你願意下來嗎?艾辛格比你幻想中的要弱多了。
離開這裡會不會比較好?或許轉而幫幫另一邊?薩魯曼,好好想想!你願意下來嗎?”
薩魯曼的臉上掠過一道陰影,然後就變得死白。
在他來得及隐藏之前,圍觀的衆人都看見了他面具底下的恐懼和擔憂,不敢離開這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他遲疑了一瞬間,衆人也跟着屏住呼吸。
然後他開口了,聲音冰冷凄厲,他已經被驕傲和仇恨給征服了。
“我會下來嗎?”他模仿着對方說的話:“手無寸鐵的人會打開門和強盜談判嗎?我在這邊就可以聽清楚你要說什麼。
我可不是笨蛋,我也不相信你,甘道夫。
他們不在我看得到之處,但我知道那些木頭惡魔們随時準備等你的号令。
”
“狡詐的人本身必定多疑,”甘道夫疲倦地回答:“但你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小命。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會知道其實我并不想要殺死你,也不想要傷害你,隻有我才能夠保護你。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自由地離開歐散克。
”
“這聽起來真不錯!”薩魯曼輕蔑地說:“聽起來真像是灰袍甘道夫的說法:那麼包容、那麼體貼。
我知道你會喜歡上歐散克塔的,當然,我能夠離開這裡對你來說是更好的。
但我為什麼要離開?你所謂的‘自由’又是什麼?我想應該有條件吧?”
“離開的原因,你應該自己看得很清楚,”甘道夫回答:“其它的你則可以想得到。
你的仆人全都被消滅了,你的鄰居和你反目,你試着想要背叛新主人。
當他的眼睛下次轉到這裡來的時候,将會是被怒氣所充滿的血紅眼。
但是,當我說‘自由’的時候,我的意思就是‘自由’;你可以不再受到束縛、不再受到牽絆,自由自在地去你想去的地方,甚至是魔多。
但你必須要先将歐散克塔的鑰匙和你的手杖交給我。
這就當作是你善意的抵押品,稍後會再歸還給你。
”
薩魯曼的臉孔因為憤怒而扭曲,眼中閃動着紅光。
他狂笑着說:“稍後!”他大喊着,聲音變成嘶吼:“稍後!是啊,我想應該是等到你也拿到巴拉多的鑰匙之後吧!還有七王之冠、五巫之杖,以及比現在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