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腌肉和幹果,以及上好的紅色乳酪,而且可以使用幹淨的刀叉和碟子,或是以雙手享用這一切。
佛羅多和山姆對所有的食物都照單全收,第一份、第二份,甚至是第三份都是如此。
美酒流入他們的血管和疲倦的四肢,自從離開羅瑞安之後,他們很久沒有這麼輕松的感覺了。
在用餐完畢之後,法拉墨帶領兩人來到洞穴後一個比較隐密的空間裡面,借着一道廉幕和外面隔開。
此地安放了一張椅子和兩張凳子,壁龛中放着一盞粘土燒制的油燈。
“你們可能很快又會昏昏欲睡了,”他說:“特别是這位山姆魏斯先生,他在吃飯前連眼都沒閉,我不知道他是為了不好意思,還是為了擔心我的一舉一動。
不過,剛吃過飯就睡覺,中間還隔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用餐對身體實在不好。
我們先聊聊天吧!你們從瑞文戴爾一路到這邊來,中間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可以和我分享,或許你們也願意傾聽有關這塊土地的故事。
告訴我有關波羅莫、蒼老的米斯蘭達,羅斯洛立安美麗的居民的故事。
”
佛羅多不再覺得昏昏欲睡,反而很想要和大家聊聊天。
不過,雖然食物和美酒讓他放松下來,但并沒有讓他喪失警覺性。
山姆自顧自地哼着歌,在佛羅多開口之後,起初他隻是甘願于傾聽,偶爾會發出同意的聲音。
佛羅多描述了整段旅程中的許多經曆,不過,他總是會在關鍵時刻,把故事帶離遠征隊的任務和魔戒,同時,還刻意強調波羅莫在這趟冒險中的英勇事迹,包括在對抗荒野的惡狼時、在高山上和暴風雪搏鬥時,在甘道夫喪生的摩瑞亞礦坑中。
法拉墨對于橋上的一戰極為動容。
“逃離半獸人,對波羅莫來說一定很難忍受,”他說:“即使是躲避你所說的那個妖獸炎魔也是一樣。
不過,他還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他的确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佛羅多說:“亞拉岡也被迫扛下了領導我們的責任。
在甘道夫犧牲之後,隻有他知道我們該怎麼走。
如果不是為了要照顧我們這些弱小的隊員,我想他和波羅莫都不會願意離開的。
”
“或許吧,但如果波羅莫和米斯蘭達一起葬身在該處會好一點,”法拉墨說:“而不要繼續去面對拉洛斯瀑布的命運。
”
“也許,不過,現在換你告訴我你們的遭遇了,”佛羅多說,再度刻意将話題轉開。
“這樣我才能夠更了解米那斯伊西爾和奧斯吉力亞斯,以及永不陷落的米那斯提力斯。
在這場漫長的戰争中,你的城市有什麼戰勝的希望?”
“我們有什麼希望?”法拉墨回答:“從很久以前我們就不抱持希望了,如果伊蘭迪爾的聖劍重臨,或許可以協助我們重拾希望;但是,除非精靈或是人類的援軍到來,否則那也隻不過是昙花一現而已。
因為敵長我消,我們是個人口不斷減少的民族,是個已經步入秋天的國度。
”
“努曼諾爾的人類,絕大多數散居在大陸海岸邊的區域,但是其中大部分都已經受到邪惡的誘惑而堕落了。
許多人沉陷入黑暗和邪惡的誘惑中,有些人則是無所事事,喪失鬥志;有些則是彼此征戰,互相削弱力量,直到他們被野人所征服為止。
”
“我們在剛铎從不碰觸這些邪惡的知識,也不會讓無名者在我邦中受到尊崇。
西方所遷來的古老智能和美麗,隻存在于伊蘭迪爾子嗣的國度中,現在依舊沒有消散。
但是,即使剛铎也面臨不同程度的腐敗,我們一點一點的退化、偏安于一角,認為魔王陷入了沉睡;但事實上,他隻是被趕走,并沒有被徹底的消滅。
”
“死亡之氣四處蔓延,因為努曼諾爾人的家鄉雖然毀滅了,但是他們依舊渴求着萬世不變的永生不死。
國王建造着比生者住宅還要豪華的陵墓,對于古代的先祖名諱,記憶得比自己子孫之名還要清楚。
毫無子嗣的國王枯坐在衰敗的王宮中,思索着繼承人的問題,在密室中衰老的人們試驗着強效的不死藥,或是在高而寒冷的塔中觀測星象,而安諾瑞安一系的國王,沒有留下任何的血脈。
但是,宰相們相形之下卻顯得更為睿智、更為幸運。
睿智,是因為他們從海岸邊征召我族中活躍的血族,也從山脈中找尋飽經曆練的同胞。
他們和北方驕傲的民族簽下了和約,他們雖然經常攻擊我們,卻是自傲、勇敢的民族,也和我們之間有着遠親的關系,和野蠻的東方人或是殘酷的哈拉德人完全不同。
”
“因此,到了第十二代宰相西立安的年代時(我父則是第二十六代),他們騎馬前來援助我們在賽勒布蘭特上的血戰,消滅了侵占我們北方省分的敵人。
他們就是洛汗人,牧馬王,我們将該處的疆土分封給他們,并且将那邊改名為洛汗國,因為那裡本來就是我帝國中地廣人稀的一個省分。
他們就成了我們的忠實盟友,對我們一直十分的支持,隻要我們有需要,他們就會前來支持;同時,他們也協助我們守衛北方邊境和洛汗隘口這個要沖。
”
“他們從我們的曆史和文化中盡可能地學習,在必要的時候,他們的王族也會使用我們的語言。
不過,在大多數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