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溫公爵将我妻子交給整營的衛兵,讓他們随意享用,并命令我全程觀看。
”等所有人完事之後,他要我跟她再做一次,最後一次,抹去所有愛戀和溫柔的記憶。
“這樣你才能記住真正的她,”他說,我本該違抗他的,但我的老二卻背叛了我,于是我照做不誤。
“在那之後,父親解除了婚約。
修士們也說,這樁婚事等于從未發生。
”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求求你,就别再提首相塔了,我隻要你在廚房稍作逗留。
一旦打敗史坦尼斯,我會送你一棟新宅子,還有許多像你的手這麼柔軟的絲衣裳。
”
雪伊的眼睛瞪得老大,但他讀不出其中的含義。
“如果我的手整天洗竈擦盤,就再也不會這麼柔軟了。
等它們讓熱水和堿皂弄得又紅又糙,起了裂紋,您還會需要它們的撫摸嗎?”
“會更需要,”他說。
“每當看到它們,我就會想起你的勇氣。
”
他看不出她是否相信。
她隻是垂下眼睛。
“我聽從您吩咐,大人。
”
顯而易見,這是她今晚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他在她被打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試圖消去她的痛楚。
“我會派人接你。
”
瓦裡斯如約等在馬廄。
他的馬看上去不僅有些跛,而且半死不活。
提利昂也騎上馬,一名傭兵打開大門,他們默默地騎出去。
諸神救我,我幹嘛告訴她泰莎的事?他質問自己,突然覺得有些害怕。
有些秘密永遠不該提起,有些恥辱一個男人應該将其帶入墳墓。
他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原諒?她那樣看他又意味着什麼?她是真的痛恨擦洗鍋子,還是受不了他的坦白?聽了我這些話,她怎麼可能還愛我呢?他體内的一部分如是說,而另一部分則嘲笑道:愚蠢的侏儒,那婊子當然愛你,她愛你的黃金和珠寶。
手肘的舊傷隐隐作痛,随着馬蹄的起落陣陣抽動。
他幾乎幻想着聽到了裡面骨頭摩擦的聲音,也許該去找個學士看看,弄點藥來鎮痛……但自從派席爾的真面目被揭穿後,提利昂·蘭尼斯特便不再信任學士。
隻有諸神才知道他們跟誰密謀,在你的藥裡添加了什麼。
“瓦裡斯,”他說,“我要瞞着瑟曦将雪伊帶進城堡。
”他簡明扼要地叙述了他的廚房計劃。
聽他說完,太監咯咯笑道:“當然啰,我會照大人的意思去辦……但我必須警告您,廚房裡耳目衆多。
即便那女孩沒有可疑之處,也會遭到上千個問題的盤問:出生在哪兒?父母是誰?如何來到君臨?實話既然不能說,她就必須撒謊,撒謊,再撒謊。
”他瞥了瞥提利昂。
“而且,如此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在廚房會激起的可不止是好奇而已。
她會被摸,被捏,被拍,被撫弄。
刷鍋的小弟會摸黑爬進她的毯子。
寂寞的廚師會想讨她作老婆。
而面包師傅會用沾滿面粉的手捏她的胸。
”
“我甯願她被撫弄,也不要她受傷害,”提利昂說。
瓦裡斯又往前騎了幾步,突然說:“也許還有一個法子。
很湊巧,服侍坦妲伯爵夫人女兒的那個女仆一直在竊取她的珠寶,如果我把這番情形告知坦妲伯爵夫人,她會立刻把她打發走。
然後,她女兒就需要一個新女仆。
”
“我明白了。
”這的确可行,提利昂立即看出。
小姐使女的穿着比廚娘好上千萬倍,甚至能戴一兩件首飾。
雪伊會高興的。
而且在瑟曦眼中,坦妲伯爵夫人乏味又歇斯底裡,洛麗絲則遲鈍得像頭牛。
她不愛跟她們打交道。
“洛麗絲膽小羞怯,也不多疑,”瓦裡斯說。
“别人說什麼故事她都會相信。
自從被暴民奪走了貞操,她連房門都不大出,因此雪伊不會引人注目……而在您需要安慰時,她又不至于離得太遠。
”
“首相塔一直受到監視,你跟我一樣心裡有數。
如果洛麗絲的女仆老是往我這兒跑,瑟曦不起疑才怪。
”
“也許,我有辦法将那孩子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您的房間。
有密門的可不止莎塔雅那一家。
”
“密門?到我的房間?”提利昂惱怒更甚于吃驚。
當然是這樣,否則“殘酷的梅葛”為何處死所有建造城堡的工人?定是為了保密。
“是,我猜也是。
告訴我,門在哪裡?在書房?在卧室?”
“我的朋友,你不會忍心要我把所有的小秘密都說出來,對吧?”
“從今往後,把它們當做我們的小秘密,瓦裡斯。
”提利昂擡頭看看太監,他還穿着那件臭哄哄的服裝。
“假如你站在我這邊的話……”
“這有什麼可懷疑的呢?”
“是啊,我完全信任你。
”一陣苦笑回蕩在緊閉的窗戶之間。
“說真的,我當你是我的血親骨肉一般地信賴。
好吧,告訴我,科塔奈·龐洛斯是怎麼死的?”
“據說他跳樓自盡。
”
“跳樓自盡?不可能,我不相信!”
“他的衛兵沒見人進他房間,之後也沒在裡面找到任何人。
”
“或許殺手事先便躲在屋裡,藏在床底下。
”提利昂設想,“又或者從屋頂上通過繩子爬進去。
再或者正是衛兵在說謊,誰知道是不是他們自己幹的呢?”
“無疑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