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裡去。
更何況帝國軍的戰線和補給線,差不多已達界限了,應該趁敵軍主力到達之前趕緊撤退-兩人達成一緻的決定,雖然這一點點的勝利尚不足以彌補坎普和缪拉的慘敗紀錄,但若無視戰況演變,一意孤行,最後将難以收場。
米達麥亞忍不住搖頭歎息。
“動員千萬大軍甚至要塞,辛苦籌謀數千光年的長途遠征,所換得的代價竟然是一敗塗地,獨獨造就楊威利一個人的威名嗎?哎!”“唉!戰場上是沒有百戰百勝的-這倒是和羅嚴克拉姆公爵所說的沒兩樣。
暫時撤退吧,楊威利的人頭總有一天會落在你或我的手中!”“缪拉也很想要吧?”“哈!看來今後的競争會更加激烈了!”
露出無畏的笑容,兩位青年提督立即着手準備撒退。
把全艦隊編成以一○○○艘為單位的小隊,一隊在退時,随後的一隊負責掩護其背後,井然有序地撤出戰場。
先遣部隊由米達麥亞率領,同時負責調整全體艦隊的秩序,斷後的部隊由羅嚴塔爾指揮,采取逆襲的态勢,以防同盟軍攻來,漂亮地完成整個撤退行動。
就這樣,當楊威利轉乘戰艦休伯利安,率梅爾卡茲一行人抵達時,放眼望去,滿目皆是己方的艦艇殘骸和遠處的點點光群。
楊沒有下令追擊,他指示立即救出生還者,返回伊謝爾倫要塞。
“看到了嗎?尤裡安!”
望着亞麻色頭發的少年,楊喟然長歎道:“這就是名将的戰争手法!抱着明确的目的,一旦達成之後,就應脫離,不該再戀戰。
打仗就得這樣才行!”
阮和雅拉肯就是欠缺這一點,這恐怕就是楊的言下之意,隻是不能在此種場合說出來罷了。
帝國軍-應該說萊因哈特軍的人才,可謂多如過江之鲫啊!倘若年輕的紅發勇将-齊格飛·吉爾菲艾斯還活着的話,楊要獲勝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當然,這已是不必再擔憂的事了……“格林希爾上尉,向全艦隊傳達歸返命令。
”“是!閣下!”“還有,尤裡安,好久沒有喝你的紅茶了,給我沖一杯好嗎?”“沒問題,閣下。
”
少年飛奔出去。
“尤裡安真是了不起呀!”
梅爾卡茲對楊說道,語氣沉穩而懇切,他隻是想将尤裡安看破帝國軍策略之事,傳達給這位稍微脫線的監護人。
“尤裡安哪……”
楊掀起軍帽,搔搔黑發,雜亂的頭發又長長了些。
審查會期間,有人曾無聊地挖苦他道:“一點也不像軍人的發型,幫你理個涼快發型,怎樣?”“你知道嗎?我一直不想讓那孩子成為軍人,不過,事實上,即使我命令,他也不會放棄。
”“那樣有違民主的精神哦!”
梅爾卡茲開玩笑道,楊隻得禮貌性的笑一笑。
其實楊内心感到一陣刺痛,因為就種種迹象顯示,這一天-楊不能再阻止尤裡安往軍人的路上邁進之日-終于來臨了!
第九章意志與野心
Ⅱ
費沙的首都,夜色輕籠,原本應是躲避黑暗的休息時間,但費沙的居民并不是簡樸的原始人,即使在夜裡,各種活動依然熱絡地進行着。
自治領主魯賓斯基的宅邸燈火通明,形形色色的人物進進出出,俨然是另一處人類杜會的中樞地帶。
魯賓斯基并沒有像神祗一般地受到崇拜,也沒有像天使一樣受到愛戴,人們尊敬他,隻因他是一個勢力強大的統治者。
有一天晚上,副官魯伯特·蓋塞林格來到他的書房,向他報告一件事,一個世紀以來,一向保持均勢的三國-帝國、同盟、費沙,勢力比率終于改變了。
“正确數值要到明天中午才能計算出來,我大略看了一下,比率是這樣的,帝國四十八,同盟三十三,我費沙則約變成十九了!”
帝國的門閥貴族勢力幾乎被一掃而光,下級貴族和平民階層的人才逐步被網羅登用,促進了人事的新陳代謝,也消除了政策的閉塞感。
同時,随着貴族所獨占的财富重新分配,各項社會投資大幅增加,經濟活動也熱絡起來。
另一方面,舊貴族雖然因而窮困潦倒、苦不堪言,但受惠的卻是絕大多數的民衆,因此并沒有造成社會問題。
隻是缺乏生存能力的舊貴族,最後勢必會漸漸被社會淘汰。
而同盟的國力則出現令人不忍卒睹的低落慘狀,前年亞姆立劄會戰大敗和去年内戰的打擊,是其主要原因。
在這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内,軍力急轉直下,減少了三分之一不止。
更令人憂慮的是,社會維持體系也逐日式微,各行各業意外事故的發生率大幅提高,市民對政府的信賴度更是一落千丈。
又加上消費物資所帶來的壓力,生産量減少、品質低劣、價格上升-三者合一,加快了步向毀滅的速度。
“要不是亞姆立劄會戰時敗得那麼凄慘,同盟的國力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占領伊謝爾倫之後,他們應該采取和平攻勢,将帝國内的舊勢力和新勢力玩弄于股掌之間,有效地達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