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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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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

    休馬哈抱着正在掙紮的幼帝,亞佛瑞特拔出了荷電粒子槍,二人立即躲到門的後面。

     接着出現了一名身穿寬松唾衣,大約三十歲前後,身材瘦削的女子。

    大概是幼帝的個人教師兼看護人。

    如果不是處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休馬哈幾乎沖動地想問問她,到底是用什麼樣的禮儀和教育來教導艾爾威·由謝夫這個孩子的。

     當這名女子走近鋪着黃羅錦蓋的床邊時,絆到了那個被扔得遠遠的小熊布偶。

    她發現到布偶有一隻耳朵被扯掉的時候,黯然地歎了一口氣,但未顯現出訝異的樣子,看起來這大概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陛下……” 這名女子對着無人的空間呼叫着,當她忽然回過頭來的時候,入侵者的身影進入了她的視野。

    她的嘴巴張了開來,慘叫還未發出就結束了。

    在她意識到亞佛瑞特反射性地将槍口向着自己的時候,便已不醒人事地暈倒在地上,就好像是廉價的粘土玩偶一般。

    這對雙方來講都算是幸運的事。

    兩個入侵者互看了一眼。

    接着聽到門外有許多腳步聲便立刻逃走了。

     這就是拯救嗎?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綁架!休馬哈苦澀地自我嘲諷着。

    對蘭斯貝爾克伯爵這樣說是太殘忍了,但事實上這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他所知道的,隻是一個一點也不可愛的小孩,被兩個将未完成的夢托負在這個小孩身上的大人強行帶走了。

    如果這一旦成為曆史改變的要素,那麼曆史本身,根本算不上是什麼重要的玩藝兒……。

     照理說宮裡的侍從婢女們應該會立即将所發生的事情通報給在皇宮警備的士兵們。

    但究竟是因為這個突發事件使得他們狼狽不堪、不知所措呢?或是朝廷的舊臣對萊因哈特派的反感在從中作梗,當士兵們察覺到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時,竟然是在經過了五分鐘以上之後。

     負責皇宮警備的摩頓中将,原本在警備司令部附屬的宿舍中就寝。

    在收到突發事件的報告之後,立即趕了過來,第一件事當然是先确認皇帝是否安然無事。

    但是,負責照顧皇帝的老侍從,卻是驚慌失措,不得要領地如驚弓之鳥,語無倫次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隻是問你,皇帝陛下人在哪裡?” 摩頓中将的聲音并沒有特别的尖銳或強烈,但是卻有着一股沉重的威壓感,那是柔弱的宮廷之人所無法抵抗的。

    老侍從于是好不容易地調整身心兩方面所應有的狀态,勉強維持住體面,盡可能委婉地報告有二名惡賊侵入皇宮,綁架了幼帝的經過。

    “為什麼不早說呢?” 摩頓對老侍從加以斥責,但并未将時間浪費在過失的追究上面,而是立即召來副官,小聲地命令他分派人手在宮殿内加以全面搜索。

    副官臉色大變,回應命令立即飛奔出去指揮士兵們。

    “這件事情,絕對禁止洩露!” 對于摩頓這句話,侍從隻是一味地點頭。

    在摩頓看來,比起幼帝的安全與否,他們所關心的隻是自己是否會被追究責任而已。

     一般的士兵們并不知道“皇帝被挾持”這個事實,真象也無法立刻對外公布。

    士兵們隻是理解到事态的非比尋常,紛紛帶着殘留熱量測定裝置和星光測定儀器,分散在廣大庭園的各個地方。

    士兵們好像夜行動物一般地,在那相當于十萬戶民宅面積的宮殿範圍内四處地搜索。

     不久之後,副官奔馳而回,帶來搜索的報告。

    根據殘留熱量的測定,發現有奇怪的行蹤,但接着尾随之後,卻由地面上消失了。

    “大概就是在吉斯穆特一世陛下銅像的附近。

    據推測恐怕是有地下道與外部相通,但我等無法決定是否可以大膽不敬地動手去檢查皇帝像。

    如果能得到您的許可的話,那麼便可以立刻進一步調查……” 摩頓一言不發地仁立着,因為他想到新無憂宮的地底下,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一股挫敗的感覺正逐漸地蠶食着這位老練軍人那厚厚的胸膛。

    他原本就已下定決心将被交負的任務實現到最完美的地步,而且事實上,由去年以來到現在為止,也從未曾有過任何的閃失。

    然而,對現在來說,這一切都已成了過去式…… 伍爾利·克斯拉過去曾經無數次在戰場上身曆險境,但每次都能勇敢地渡過難關,也因此能晉升到今日上将的地位。

    但當他聽到皇帝被恐怖份子綁架的報告時,也無法不受到相當程度的震撼。

    他一邊穿着軍服,一邊接二連三地發布封鎖宇宙港、在市街通往郊外的幹線道路上設立崗哨截查出入車輛,以及出動憲兵隊等各項指示。

    完成這些動作之後-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什麼人,膽敢犯下這樣的罪行呢?他的腦細胞快速地運轉着,于是二個人名映出在他的腦海當中。

    是亞佛瑞特·馮·蘭斯貝爾克伯爵和雷歐波特·休馬哈上校兩人嗎?前幾天,羅嚴克拉姆公爵才下令停止對他們的監視,為什麼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時間上是不是太巧合了……。

     克斯拉的表情突然地變了,原來的驚愕與焦慮,頓時化成一片空白.轉而變成窺探深淵的表情。

    經過意識層面上的一番掙紮之後,他戴上了另外一種表情的面具,帶着端整地穿着黑銀兩色相間的軍服,仿佛已經不再屬于自己的軀體,緩緩地走出官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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