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的裡巴莫爾中将有對你說些什麼話嗎?”“沒有,他什麼也沒說,連一些非正式的客套話都沒說。
”“是這樣嗎?“’
比克古笑着說:“裡巴莫爾中将是屬于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政府主流派-特留尼西特派那邊的人,或許他雖想在議長心目中留下好印象,但終究放不下身份和顔面去讨你這位十六歲少年的歡心,所以就幹脆什麼都不說。
除了公務本身外,沒有說其它的廢話,這是保持他基本的矜持。
”
尤裡安聽了覺得非常納悶。
“他想博取我的歡心?為什麼博取我的歡心就能使特留尼西特議長對他留下好印象?”
尤裡安那雙深褐色的眸子露出些微淘氣的神情。
“我是楊威利派的,可不是特留尼西特派的呀……”“告訴你吧!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呐!你這次的人事調派,是由國防委員長親自下的命令。
而國防委員長愛朗茲可以說是特留尼西特議長的第三隻手,至少在表面上,大家都會覺得你可能很受議長的喜愛。
”“這麼複雜!”“我想應該是這樣吧!但也不必那麼大聲地說出來。
這是我和楊提督的缺點,你可不要學啊!”
老提督欣然地笑着,那種表情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樣。
接着,他告訴尤裡安有關特留尼西特政府對于軍方人事上的一些想法和計劃。
基本上,不隻是特留尼西特政府,也不隻是自由行星同盟而已,世界上所有國家的曆代統治者最在意的,一直是那些遠離首都的地方部隊問題。
這些部隊的司令官常因為中央政府的鞭長莫及而将軍隊私有化、軍閥化,最後發展至不願受政府的監管和控制。
這種情況實在是所有主政者心中永遠的惡夢。
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中央政府往往使出它握有的最有力武器-人事任命權,經常性地調動部隊的重要成員。
當然,這種調動也要注意一點,那就是以不破壞其對外的作戰和防衛能力為前提。
“……這麼說,我這次的調動也是這種計劃中的一環喽?”“答對了,可以這麼說。
”
比克古得意洋洋的樣子。
“所以,他們就把楊提督身邊最得力的顧問梅爾卡茲提督首先調走了!表面上說是應帝國流亡政府的要求,實質上是他們這一系列人事調動的重要組成部份,不是嗎?”
老提督聽了這句話相當高興,因為他認為尤裡安的問題顯示出他的戰術概念在水準之上。
“不錯,剛開始時是這樣。
”
比克古接着說,中央政府今後的政策,可能是連理由都不提,就會把卡介倫和先寇布等楊身邊的重要幕僚們一個個調走。
“可是,這麼做又算什麼呢?隻會削弱楊提督和伊謝爾倫要塞的實力,相對的強化帝國軍的力量罷了!”
對于這種不明事理,隻一味地在派系和權力鬥争中考慮問題和處理事情的愚蠢弄權者,尤裡安真是感到生氣極了。
權力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一種容易使人喪心病狂的東西,許多人為了安穩地握住它,視野就會變得窄短狹小,心思也會變得極端自私起來。
比克古打開楊的親筆信,一面不斷地點頭一面看下去。
就純軍事理論而言,帝國軍會通過費沙回廊的可能性,是有必要詳加研究的,可是,由于長期的安定,人人都已漸漸失去了危機意識,要做一些危機對策根本就不受人重視。
而早先以同盟和帝國皆勢均力敵為前提,所訂出的軍力部署和軍需生産方案,如今早已經因為局勢的變化而不再有其存在的價值了。
比克古把楊的親筆信摘要地告訴了尤裡安。
“楊提督的提案是這樣的。
如果我們要事先防範帝國軍通過費沙回廊入侵同盟領域,必須要籍由費沙的人民在得知消息後,起而抵抗帝國的侵略。
”
具體的說,第一,可借助費沙人有組織的罷工行動,達到使社會及經濟體系癱瘓的目的。
第二,可将民間商船全數列于費沙回廊之内,堵住航路,阻止帝國軍的進入。
“這樣好嗎?”“楊提督是這樣寫的,不管進行得怎樣都沒關系。
如果有必要的話,就算拿費沙人民來當同盟的盾牌,擋在帝國軍的前面,也比在戰場上發生殘酷的殺戮好得多。
”“……”“一旦在費沙的人民中出現這種勇敢的行為,必然會喚起他們那種獨立不羁的精神,進而演變成他們不屈服于任何國家軍事力量的實際行動。
不過,話雖如此,如果等到帝國軍真正進駐費沙時再反抗的話就已經太遲了。
”
楊親筆寫道:所以我們有必要事先在費沙國内散播一些流言。
流言的内容是-費沙自治領政府和銀河帝國的羅嚴克拉姆公爵私下作了交易,要把費沙的國土和市民及自治權都出賣給帝國。
其證據就是,短時間内帝國軍将進駐費沙,費沙回廊将提供給帝國軍做為進攻同盟的路線。
要防止這件事的發生,就必須打倒現在的政府,建立一個嚴守中立的新政權……。
如果這樣的流言在費沙境内廣為傳開的話,帝國軍想要順順利利進駐費沙就沒那麼容易了。
若他們硬要強行進占,一定會激怒人民,使人民挺身反抗。
就算帝國軍最後還是進駐成功,對于同盟而言,也能争取到一些緩沖的時間,同時也可能結交到一些反帝國的朋友們。
當然,這種挑撥鄰國的行為多少會受到别人道義的譴責的……。
比克古搖了搖他那頭花白的頭發。
“楊提督對于未來将會發生的事看得真透徹,可惜沒有人支持他。
當然,這不是他個人的問題,他本人也是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