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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駐在武官敏茲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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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權限,沒辦法再做更有建設性的事了。

    ”“這是因為制度的關系吧!” 尤裡安說的話使人覺得他膽子不小,老提督聽了,眉頭都皺了起來。

    “制度嗎?……” 他長長歎了口氣。

    “我本身是很讨厭現行的制度的。

    我們一直誇耀自己是民主共和國的一名軍人。

    自從我在你這個年紀當上二等兵以來,到現在一直……” 比克古這半個世紀以來一直陪伴着民主主義渡過其逐漸變質、衰弱的曆程。

    他覺得理想好像是包着糖衣的毒藥,而現實就像癌細胞一樣,慢慢地侵蝕其内在。

    “我始終認為民主共和制限制軍人的權限是對的。

    軍人不應該擴充其在戰場以外的其它權限。

    還有,軍隊應該接受政府和社會的管束,使之國有化、公開化,這樣才能有健全的民主政治。

    ” 老提督再一次強調他自己的價值觀。

    “民主主義的制度本身并沒有錯。

    問題是實行其制度的人不能偏離制度本身的精神。

    目前,我們的政府就是已經偏離了原先的精神,走歪了!也不知到何時才能……” 尤裡安默默地感受着老提督沉痛的心情。

    除了這樣,他也想不出其它補救的辦法。

    他仍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沒有什麼力量,他十分清楚自己目前還不成氣候。

     尤裡安向比克古告别之後,馬上又前往“銀河帝國正統政府”所在的大樓。

    他想再次和被迫出任亡命政府軍務尚書的梅爾卡茲打聲招呼。

    這棟“正統政府”大樓往年曾是亡命貴族們時常聚會的熱鬧地方,如今盛況不在。

    尤裡安并不知道梅爾卡茲在何處,卻意外地在大門前碰見了梅爾卡茲的副官舒奈德。

    “那些穿着禮服的衣冠禽獸真是亂七八糟。

    一個失去國民的政府和失去士兵的軍隊也想去跟别人争地位、争稱号。

    幕僚人員加起來要是有六、七個就要謝天謝地了。

    尤裡安,你若也加入正統政府的帝國軍的話,至少可當個少校。

    ” 尤裡安不禁要懷疑,舒奈德講話這麼尖酸刻薄到底是天生的呢?還是在伊謝爾倫要塞将近一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結果?“梅爾卡茲提督想必很忙吧?” 舒奈德絮絮叨叨地說,“正統政府”封梅爾卡茲為帝國元帥。

    但這卻是一個沒有半個兵可指揮的元帥,所以當務之急是向同盟政府籌措資金及舊式的軍艦,以亡命者為對象募集士兵,編組軍隊。

    “要以那種兵力來對抗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公爵這樣的政治和軍事天才,也不知道該說是志氣可嘉,還是因為腦袋是用巧克力做成的關系。

    我想大概是後者吧,特别是一想到自己也被卷進去時就更傷腦筋了!” 舒奈德知道梅爾卡茲“晉升’為元帥,那自己一定也會升為中校,可是他一點也不高興。

    “……唉!現在唯一可以安慰自己能夠打赢對方的想法就是,因為羅嚴克拉姆公爵是個天才,而曆史上,天才敗給凡人的例子并不少,我們隻好等待奇迹的出現了。

    否則,無論如何勝利是絕不可能的。

    ” 他的想法顯得相當悲觀。

    如果他當面對梅爾卡茲說這些話,以梅爾卡茲的立場一定相當難堪,而他又找不到其他對象可以訴說自己的心情。

    剛好尤裡安可以了解他這些牢騷話而讓他有了渲洩的機會,因為他明白舒奈德對梅爾卡茲是忠誠的,所以聽了也不會誤會和不高興。

    尤裡安得知梅爾卡茲目前的情形,不禁對他同情起來。

    如果換作是楊的處境也和梅爾卡茲一樣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對他感到灰心,不抱希望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尤裡安都一定會站在楊這一邊。

     最後,尤裡安請舒奈德代他向梅爾卡茲問好,并且告訴他,他即将離開首都海尼森,看來會有好一段時間無法和他們再碰面了。

     第七章駐在武官敏茲少尉 Ⅱ 當宇宙船靠近行星附近時,行星費沙的微妙色彩變化,照耀了人們興奮的眼睛。

    他們背後的宇宙一片漆黑,點點銀色的光點胡亂飛舞着,而前面的行星卻有如音樂般一明一暗地閃爍着,好像一首小夜曲随着明暗奏出動聽的樂章。

     尤裡安·敏茲隔着窗戶遠眺眼前的行星,其光線的變化曆曆印在眼簾,使他想起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上尉,這位大他八歲,但又比楊威利還小幾歲的女性。

    一想到菲列特利加就讓他很自然地聯想到楊,這是一種很微妙但卻也很清晰的想法。

    尤裡安腦海中又浮現出自己在出發前往費沙前,和她的一段談話。

    在對話中菲列特利加告訴他,和楊邂逅于艾爾·法西爾星域的事。

    “楊提督當時還是個中尉,戴着一頂黑色軍扁帽,看起來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

    ” 當時這位初出道的年輕軍官也沒什麼值得人尊敬和信賴的理由,所以艾爾·法西爾的居民們一開始根本就看不起他,還是個少女的菲列特利加見此情景感到相當義憤,好像隻有自己一個人支持這位獨自肩負起艱巨責任的青年軍官似的。

    “我那時仔細地觀察他。

    像他那樣無助、孤獨的人,晝夜不分地忙着指揮撤走的各項工作,睡覺時衣服也不脫就倒在沙發上,早上起來也不洗臉,一句話都不說就咽下沒有塗奶油的土司的男子,如果不是我去喜歡的話,恐怕也沒有别人會去喜歡他了……” 菲列特利加笑了。

    她笑得并不單純。

    如今,在經過了十年歲月以後的她,已經曆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或多或少地影響了她,也影響了她的笑容。

    “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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