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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混亂、錯亂、惑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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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找個人來分攤他的苦惱,他決定要将已經下野的友人荷旺.路易找來。

     “要逮捕楊提督?你是說真的嗎?” 也許荷旺.路易真正想問的是“你的神智還正常嗎?”也說不定。

     “你要明白我的立場,不,其實你應該早就明白了。

    我們不能夠給帝國軍任何再度舉兵攻擊同盟的藉口啊。

    就算是國民英雄,一旦有可能會危害到國家的安全,也不得不将他處決。

    ” “不過,這不太合乎情理吧。

    就算楊元帥幫助梅爾卡茲逃亡真的是事實,不過就時間而言,那時候‘巴拉特和約’以及‘反和平活動防止法’都還沒有成立。

    追溯法律的适用效力,這在同盟憲章裡是被嚴格禁止的喔!” “不,如果是楊唆使梅爾卡茲強奪戰艦的話,那麼這當然就是在和約成立以後的事情了。

    絕不是追溯法律适用效力的作法。

    ” “不過,你要考慮到首先,根本沒有什麼證據。

    楊元帥本身,以及楊元帥的部下也不可能會接受這樣的說法,或許會用他們的擁有的實力将楊元帥劫回去也說不定,不,應該是一定會這麼做的。

    如果整個情況又再度演變成兩年前同盟軍彼此攻擊的局面,那時又該當如何?” “如果真的是演變成那種局面的話,那麼自然不能不給他們一些懲罰。

    因為他們并不是楊元帥個人的部下。

    他們所必須要守衛的不是楊一個人,他們的立場是必須要保衛整個國家的命運。

    ” “他們難道會接受嗎?” 荷旺.路易又重複說了這句話,藉此對列貝羅表明連他都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說法。

     “而且,列貝羅,我個人認為真正令人感到不安的是不曉得帝國軍所真正觊觑的是什麼?恐怕他們所真正期待的是希望藉由激怒楊提督的部下,然後再進一步挑起同盟内部陷入内亂的狀态。

    如此一來便給了他們一個介入同盟内亂的絕好藉口。

    不管怎麼樣,沒有道理因為他們怎麼講,我們就必須要跟着怎麼做吧?” 列貝羅點了點頭,不過他并不認為還有其他什麼可以挽救國家危機的好方法。

     如果将命運這種微妙的因素加以拟人化,隻要命運的手腳不聽使喚地亂動的話,中樞神經為了要收拾混亂的醜态,真的是困惑到了極點。

    無論如何,緊張的情勢一直加速地在日漸升高。

     隔天,也就是二十一日,“國立中央自治大學”的校長嚴裡凱.馬契諾.波魯傑斯.德.阿藍特司.耶.奧裡貝拉前來拜訪議長列貝羅。

    “國立中央自治大學”基本上是政府官僚的養成學校,過去二十年來,同盟政府重要的智囊團及幕僚幾乎都是畢業于這個學校。

    奧裡貝拉和議長作了一次長達三小時的密談。

    當密談結束,兩人從議長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幾個輪值的警衛士兵親眼目睹了他們臉上的表情。

    列貝羅緊閉着嘴,一副敗者的表情,而奧裡貝拉的臉上則布滿了虛僞的笑容。

    因為方才在室内,産生了一個比列貝羅原先的決斷還要犀利的提案内容。

     又隔了一天,也就是二十二日,楊威利在家裡開始了一個和平的早晨。

    在菲列特利加不斷地努力之下,終于有了回報,那就是起司夾肉卷的味道總算能夠讓夫妻倆都覺得滿意,而紅茶的沖泡方法也獲得了相當進步的肯定。

    一陣陣的微風飄過林木之間,仿佛是摻有葉綠素與日光的香水似地将人的皮膚洗得舒舒服服。

    楊把桌子和椅子都搬到了陽台上,讓他的全身都倘佯在由夏日所譜曲的陽光和風華爾茲裡。

    楊又蠢蠢欲動地想把蘊藏在他心中的一部分知知性活動寫成文章。

    因為他有一股預感,或許是一種錯覺,認為一篇千古佳作就可以寫出來了。

     “戰争百分之九十的起因,是一些愚蠢得令後世人會為之一愣的理由,其餘的百分之十,則是一些愚蠢得連現代人都會為之一愣的理由。

    ” 寫到這兒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門口玄關的地方有一些嘈雜的聲響,趕走了令人滿心舒暢的夏日華爾茲,将所有的音符都吹得無影無蹤。

    楊皺起眉頭,往玄關方向一看,映在他黑色眼眸裡的是菲列特利加緊張的身影,另外還有将近半打左右,穿着上下成套深色西裝的男人朝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

    這些外表裹着顯示法律秩序铠甲的人,毫無誠心心地對楊說了幾句開場白之後,一個看起來像是代表的男子,用他那遲鈍的眼光望着楊,然後宣告: “楊元帥閣下,我等僅以中央檢察廳之名義,以涉嫌觸犯反和平活動防止法之理由,必須要将您拘留。

    請您現在就和我們一起走,不過在此之前可以先聯絡您的律師。

    ” “真不巧,我沒有什麼熟識的律師。

    ” 楊用惋異的聲音說道,并且要求這些人出示證明其身份的證件。

    而菲列特利加則替她丈夫更仔細地确認了這些證件的真假,另外還打V電話到中央檢察廳,确定這些使者确實沒有說謊。

    确認的結果,讓菲列特利加心中的不安感在質及量上都愈來愈大。

    根據她過去許許多多的經驗,她非常清楚國家或者是政府并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楊知道即使自己拒絕和這些人一起前往也是徒勞無益的,所以安慰妻子說道: “你不要擔心,我又沒有犯罪,總不會就平白無故地被處死刑吧。

    這裡是民主國家,至少政治家們都是這麼說的,不是嗎。

    ” 其實這些安慰菲列特利加的話有一半是說給這些不請自來的使者們聽的。

    楊于是和菲列特利加作了一個離别的親吻,結婚以來,他接吻的技術還是看不出有什麼進步。

    于是,同盟軍史上最年輕的元帥就這樣穿着一件純白的獵裝和一件恤,踏上了不得不與新婚妻子離别的路。

     目送着丈夫被那群讨厭的人們帶走之後,菲列特利加立即轉身回頭快速地走進家裡面,将身上的圍裙脫下扔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打開放置家用電腦那張桌子的抽屜,拿出了手槍,又順手抓了半打的能源彈夾,跑向樓梯沖到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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