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
甚至雷内肯普真的這麼做的話,或許更會招來皇帝的不悅也說不定。
不過事情已經演變到這步田地,雷内肯普已經沒有理由放棄這一場競賽。
就好象一個人身在水裡,如果放棄繼續遊下去,那麼就要沉在水底下了。
他完全就像是一個市井小鎮裡的道德家,看一件事情隻看它光明的那一面。
反正不管怎麼樣,同盟都是要加以完全征服的,而且最好還是盡可能提早完成統一全宇宙、建立新秩序的千秋大業,以免夜長夢多。
因為楊是一個危險人物,除了将他除去之外,雖無其他選擇。
說不定可以坐上帝國元帥,甚至是帝國軍三長官這個席位也未可知。
這個地位并不是規定讓羅嚴塔爾或是米達麥亞所終身占有的。
切斷通信之後,奧貝斯坦毫無任何感動地望着那一片灰白并帶着些微混濁的畫面,然後喃喃自語地低聲說道:
“對狗要喂狗食,對貓就需要貓食了。
”
随侍在一旁的菲爾納準将輕輕咳了幾怕,然後說道:
“不過,雷内肯普并不一定會成功。
一旦他失敗的話,那麼同盟政府全體或許都會成為和楊提督站在同一陣線上也說不定。
如果真的演變到了那種地步也沒有關系嗎?”
菲爾納準将這句話是将強壓制住自己内心的擔心所說出來的,不過奧貝斯坦并沒有因此而動怒。
“如果雷内肯普失敗的話,那就算了,也沒有什麼關系。
因為唯一有影響的事情就是還要另外派一個人去接替他的職務而已。
辟道斬棘的人與鋪設道路的人不見得要是同一個人吧,是不是?”
沒錯,如果加害于皇帝代理人的話,那麼很明顯就是一種違反和約的行為。
這麼一來,帝國就可以得到一個可以對同盟再度出兵,然後予以完全征服的藉口。
菲爾納将軍務尚書所說的話,作了這樣的诠釋。
軍務尚書不僅要利用楊提督,甚至把已方的雷内肯普也當作是代罪羔羊一般地犧牲,他所想要的難道就是完全征服同盟嗎?
“但是,軍務尚書閣下您不覺得要完全征服同盟,現在還嫌時機太早了嗎?”
“即使是現在,這樣的想法也沒有改變。
不過如果就此袖手旁觀,從目的地那一頭看來就算是退步了。
就算沒有辦法立即采取首善的對策,至少也得要采取一個次善的積極對策,是不是呢?”
“誠如閣下您所言 ̄ ̄”
“雷内肯普這個人活着,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晉升到元帥,但他若殉職的話就可能升為元帥。
要報效國家倒也并非隻有活着一途。
”
菲爾納聽了軍務尚書這一番話,此時此刻仍不免要感到毛骨悚然。
奧貝斯坦對于雷内肯普的證人或許應該是正确的吧。
不隻這一次,奧貝斯坦據說吻話在道理上的正确性為講,一直都占有壓倒性的多數,菲爾納心裡這麼地想道。
隻不過人這種動物存在的唯一要素并不是為了要将方程式或是公式加以具體化,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還得要有所謂的感情,這不是可以用方程式或是公式計算的。
一想到這裡,菲爾納不得不從心中升起一股反駁與嫌惡的感覺。
而且最主要的,什麼時候或許自己也會被放在與雷内肯普相同的處境也未可知。
軍務尚書應該也曾經想過這一點,菲爾納心裡面這麼地想着,不過,于義于理他都沒有道理要去對他的上司提出任何的勸告。
III
同盟最高評議會議長姜.列貝羅在接到雷内肯普所提出的“勸告”時,可說是陷入了一種極工礦企業為難的立場。
因為對他來說,就算可以不管帝國方面的故意挑釁,對于成為總是人物的楊,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楊是不是自恃自己是一個受到全體國民敬仰的國民英雄,所以就怠忽應有的注意,藐視了國家整體的存在呢。
”
列貝羅的心時有這樣的一個疑慮。
楊當時若聽到有關于他自己的這個謠傳時,一定是煩不勝煩,連自我辯白的興趣都沒有吧。
不過,如果觀察一件事情的時候,隻是一味地在外面兜兜圈子而不去深入事情核心的話,那麼列貝羅的心中會産生這樣的疑惑也不是什麼不自然的事情了。
就一般社會的常識而論,年紀輕輕地就願意舍棄這樣一個具有殊榮的地位,隻要他使點力就垂手可得的最高權力,竟然會毫不眷戀地一腳踢開,而甘于過着那種平淡無味的靠支領退休金渡日的生活,這樣的男人在世人的眼裡看來,如果不是精神不正常,那又會是什麼?如果他是悄悄地藏在社會裡的一個角落,暗自地策劃着什麼計劃的話,還比較有一些說服力。
或許楊是把他自己的形象看得太過于微不足道了。
就算他其實是懶懶散散地在睡午覺,隻怕那些得了英雄崇拜症的人也會對他産生一些過度好意的誤解。
比如說他們會認為楊其實是“一代智慧将領正在為國家以及全人類設想着千年大計”。
所以依照楊的個性,他有時候就會稍微吹牛一番說:“這個世界上确實是有一些眼光透徹的有識之士存在,他們非常了解我,我其實并不是以懶散的心在睡午覺,而是為了整體人類的未來在苦心地鑽研着”,但是有些人不明白這其實是楊在開玩笑。
親近且了解楊的人,比如像尤裡安.敏茲聽到楊的這一番話時就會說:“提督,您的未來我也都給您預測到了。
今天晚上七點的時候,您大概會配着獵肉清炖的料理一面喝着酒吧?”然後就這樣一語帶過了。
列貝羅現在所被迫面臨的抉擇有二,其一是保護楊一個人,招惹帝國的憤怒,然後使同盟陷入存續或滅亡的危機當中,其二是犧牲掉楊以挽救同盟全體的未來。
至少列貝羅認為他所面臨的抉擇就隻有這兩條路。
如果他臉皮厚一點的話,無論是帝國政府或是雷内肯普所提出的無理要求,他都應該據理駁斥,以争取更多的緩沖時間才對。
可惜的是,列貝羅把事務官的意思原原本本地當成了皇帝的意思。
他在左思右想之後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