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的他,在同盟屈膝於萊因哈特之後便退役過著退休生活了。
連列肯普以前在戰場曾兩次敗在楊的手下,這種屈辱是令連列肯普難忘而且也難以釋懷的。
或許他就是在監視楊的一舉一動,卻仍然找不出任何疑點的情況下想逮捕楊,卻反而遭到難以反抗的襲擊吧?事情在沒有辦法表面化的情況下,所有枝微末節都隻能用推測的。
但是,敗北的沈重心靈重擔模糊了連列肯普的判斷力,卻也是不争的事實。
他被賦予了超過他本身能力的職責,這件事似乎成了皇帝萊因哈特在人事上一個極罕見的失敗例子。
米達麥亞交抱著兩手。
「連列肯普是一個對部屬極其公正的男子漢哪!」
「很遺憾的,楊威利不是他的部屬。
」
連列肯普的缺點在於缺乏對敵人的寬容及思想上的彈性,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
不管是羅嚴塔爾也好,米達麥亞也好,他們不無哀悼同伴的心情,但事實上,他們對敵手楊威利的評價原就高於那個不幸的同伴,所以,如果發生了和現實相反的情況,或許他們反而會覺得很失望。
關於這一點他們兩人都有共識,不過,軍務尚書奧貝斯坦的心情卻還沒有透明化。
以前萊因哈特曾感佩於楊的力量,而有意要他加入帝國軍的陣營,或許到目前為止,他也還沒有完全死了這條心。
在知道了主君的這種心意時,米達麥亞和羅嚴塔爾心中都表贊同但是,奧貝斯坦卻極為有禮地、但又态度強硬地持反對的意見。
當時奧貝斯坦主張,如果非要楊加入帝國軍的陣容,就一定要楊遵守以下的條件。
「當時你主張什麽樣的條件,我實在很有興趣知道。
」
「你想聽嗎?羅嚴塔爾元帥。
」
「不,不聽我也知道是什麽。
」
「哦::?」
「你的意思是要讓楊任職舊有的同盟領地,支配他的祖國,并讓他去讨伐以前的同志罷?」
奧貝斯坦隻是一味地撥弄著他的手指頭,臉上的肌肉及聲帶似乎連動都不想動。
羅嚴塔爾用他那金眼妖瞳的銳利眼光,凝視著奧貝斯坦的側臉,微微地彎起了嘴角。
「這就是你的想法吧?試煉人才比讓人才集中在陛下的身旁還重要?」
「集中人才固然重要,但是認清這個人值不值得信賴,不就是我們的責任嗎?」
「難道每一個在陛下身邊的人都得接受你的審問嗎?很好!那麽,請問又該由誰來确認審間者本身是公正而且忠於陛下的呢?」
面對這麽苛刻而猛烈的諷刺,義眼軍務尚書至少在表面上是回之以漠然的反應。
「這讓你們來執行就行了吧?」
什麽意思?羅嚴塔爾不出聲,用他那兩隻顔色不同的眼晴質問道。
「姑且不論制度,帝國的兵權實際上是在你們兩位手上。
如果你們發現我有任何不軌的行為時,一定會有辦法将我排除的吧?」
「軍務尚書似乎有所誤解。
」
羅嚴塔爾的聲音充分顯現出他露骨的反感,米達麥亞勉強□下自己即将爆發的怒氣,擔心地看著自己那親密的朋友。
憑著十年來的相交,米達麥亞知道羅嚴塔爾不是一個容易犯上的男人,但是卻常常在言語表現上有過度激烈的反應。
「誤解?」
「我是指關於兵權的所在一事。
在我們羅嚴克拉姆王朝中,兵權是由皇帝萊因哈特陛下全權掌握的。
我自己,或者是米達麥亞司令長官都隻不過是陛下的代理人而已。
照軍務尚書的說法,似乎有意唆使我們将兵權納為己有::」
這種說法原像是奧貝斯坦貫有的辛辣言論。
軍務尚書經常在他的義眼中閃著冷漠的光芒,一抓住辯論對方的弱點就會說出讓對方臉色漲得鮮紅、無言以對的狠話。
盡管現在立於防禦的立場,奧貝斯坦仍然冷靜異常。
「這真令我感到意外。
如果以你的論調來看,那麽我對陛下是不是公正,似乎打一開始就無需你勞心了。
我的公正隻要陛下來判斷就可以了。
」
「真是詭辯!」
「你們還不停止嗎?」
米達麥亞用左手手掌重重地擊在桌子上大喝一聲,軍務尚書和統帥本部總長於是結束了規模雖小但極其苛刻、猛烈的唇槍舌戰。
低沈的呼吸聲很難以去判斷是發自何人,但是瞬間之後,羅嚴塔爾重新把身體深深埋進沙發中,而奧貝斯坦則站了起來,消失在洗手間。
米達麥亞用一隻手攏了攏不太整齊的蜂蜜色頭發,故意發出了揶揄的聲音。
「原本我以為和軍務尚書鬥嘴是我的工作哪!這一次竟然由你來出頭了。
」
被密友這麽一說,羅嚴塔爾隻能苦笑著。
「别諷刺我了,米達麥亞,我自己也知道剛才的舉動太過小孩子氣了。
」
事實上,他認為自己很不可取地為戰鬥的情緒所控制,那都是被奧貝斯坦所具有的冷漠氣質所刺激而一時失去了理性的控制所緻。
米達麥亞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有些猶豫,這一點并不像他的作為。
奧貝斯坦灰著臉回到室内,空氣中微微□著一觸即發的火藥味,但是,這種不愉快的沈默并沒有持續大長的時間。
他們的皇帝飄著一頭金黃的頭發,修長的身材裹著黑色和銀色交織而成的軍服姗姗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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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用他自己的生命和生涯來表現自己。
他是一個詩人。
一個不需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