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人才行。
除此之外,法倫海特一級上将則在星系外緣配置機動部隊作為預備戰力。
雖然為了因應同盟軍的戰術,應付從背後或側面而來的敵襲而必須移動相當的距離及範圍,但是最重要的還是繞行到回廊的後方,斬斷同盟軍的退路,或者侵入回廊内部,和前方的友軍相呼應以夾擊同盟軍。
以法倫海特的個性來說,這是他最喜歡的作戰方式。
他甚至希望一開始就下令攻入回廊,但是萊因哈特的看法是在狹窄的回廊内部無法活用大規模兵力,而且同盟軍很可能會設下陷阱,所以一開始就是采用正攻法為佳。
在這一方面,同盟軍占有較大的地利。
從各個方面來看,這是一場超乎常識之外的戰争,但是在這個時候,總得有人表明一些常識性的意見。
皇帝的首席副官修特萊中将在同事們的默許之下負起了這個任務。
“請恕下官鬥膽直言,陛下并不需要親身從正面和敵人決勝負。
隻要以一軍壓制住敵人,然後由本隊直逼海尼森就可以把事情解決了。
盡管比克古元帥用兵又頗具人望,終究他隻是把命運賭在戰場上而已。
依下官之見,大可無視其存在。
”
萊因哈特似乎早就預料到下面的人會有這種谏言,所以他并沒有憤怒或驚訝的表情。
年輕的皇帝兩眼中閃動着蒼冰色的極光,環視着四周的幕僚。
很明顯地,他以下的話是說給包括修特萊在内的所有幕僚聽的。
“你的谏言沒有錯。
但是,如果不接受身經百戰的老提督以死相邀的挑戰,似乎就太失禮了。
理由并不隻有這一個,但對朕和朕的軍隊而言,這樣就夠了。
”
萊因哈特沒有再多作說明,修特萊以下的幕僚們也都三緘其口了。
原本他們就不認為皇帝會戰敗。
隻要是皇帝決定的事,再多做谏言也是白費唇舌的。
羅嚴塔爾和米達麥亞雖然都身為元帥,但是兩個人在戰前一起飲酒的習慣卻仍然沒有改變。
一月十五日,米達麥亞在總旗艦伯倫希爾的作戰會議結束後來到了羅嚴塔爾的房間。
酒則由房間的主人提供。
“你覺得怎麼樣?關于這場戰争。
”
金銀妖瞳的元帥沒有立刻回答米達麥亞的問話。
在色澤濃烈的液面上,他那左右顔色不同的眼睛并無法清楚地映現出來。
當和血液同樣的酒充滿了他的血管時,他才啟口回答道。
“如果這一戰有任何意義的話,那并不在理性層面,而是在感性層面上。
年輕的獅子和年輕的獅子都希望打這場仗。
名譽或許隻是點綴的功用罷了,但是結果可能是拔出的劍必須染血才能回鞘。
”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你也有詩人的浪漫靈魂啊!”
羅嚴塔爾并不去理會朋友那難以明了是否為玩笑的意圖。
“我知道,你也應該了解的。
曆史這種東西就跟人一樣,當它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會覺得口幹舌燥。
高登巴姆王朝已經滅亡了。
自由行星同盟雖然還存在着,但是明天一樣會滅亡。
曆史是需要飲下大量鮮血的。
”
米達麥亞蹙起眉頭,一抹不安的烏雲籠罩上他的臉,這不是一向被稱為帝國軍最高勇将的他所常有的表情。
他好不容易提出的反論中欠缺了一股勸阻的勁道。
“但是,我覺得應該已經喝夠了 ̄ ̄”
“是嗎?你是這麼想的嗎?米達麥亞。
”
“皇帝萊因哈特陛下藉着他的手把他裂的宇宙統一起來,并且帶來了和平。
就如你所說的,如果明天同盟滅亡了,後天的早晨就會綻放和平的光明了。
如果不是這樣,我們所做的事、我們曾流的血就都白費了。
”
“ ̄ ̄沒錯。
”
點頭稱是的羅嚴塔爾臉上布滿了在微醺之下無法察覺的迷彩。
那就是他自己本身心靈内的迷宮透過皮膚所表現出來的情緒。
“但是,我在想,就算曆史已經喝夠了血,那也隻是量方面的事,在質方面又如何呢?犧牲甚至是高貴的,足以取悅殘忍之神 ̄ ̄”
“羅嚴塔爾!”
朋友的聲音是那樣的嚴厲,理性及現實的尖嘯風聲吹透了羅嚴塔爾的神經回路,使得他的心頭猶如換上一片清新的空氣。
他舉起雙手揮散了從體内被逼出來的酒精及看不見的思緒烏雲,在他恢複原有明智之前,有一段時間的沉默。
“ ̄ ̄我好像扮演了一個不成樣子的角色哪!我既不是詩人也不是哲學家,隻不過是個粗枝大葉的軍人而已。
竟然說了這些話。
這種角色似乎應該由梅克林格去扮演。
”
“真慶幸你恢複意識了。
目前我們所想知道的,不是那個從謀面的曆史之神,而是眼前之敵的思緒。
”
羅嚴塔爾摸了摸耳朵。
“不管怎麼說,這場戰争是一個儀式。
就算是為自由行星同盟同盟的送葬行列餞行。
如果沒有這個形式,不管生者還是死者,都無法接受滅亡的事實。
”
他們把最後的酒倒入兩隻酒杯中,然後沉默地凝視着螢幕。
或遠或近,無數的艦艇重疊着光點。
明天,其中相當大的一部份就會永遠地消失,被埋進構成宇宙的黑暗當中。
不久之後,米達麥亞離開了伯倫希爾,回到了自己的旗艦“人狼”上。
自由行星同盟宇宙艦隊司令官亞曆山大.比克古元帥在旗艦的辦公室中為作戰做最後檢查。
姑且不論他自己本身的想法,盡可能地提高勝算是指揮官的責任。
在這場“自由行星同盟最後的戰役”中,同盟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