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用槍口去處理意外情況。
在那一天以前,隻有他一個人被允許攜帶武器待在萊因哈特身邊,而他的射擊技術是衆所不及的。
在行星費沙的軍務尚書奧貝斯坦隔着遼闊的星海無法感受到貝根格倫上将一秋人的敵意。
然而,就算他感受得到,他也不會因此而改變态度及方針吧?
一手導演羅嚴塔爾有“叛意”的謠言到導緻皇帝親自審問羅嚴塔爾的是朗古。
奧貝斯坦保持沉默地在一旁觀察着朗古懷着扭曲的喜悅,在毫不負責任的謠言之上猛加大量的水和肥料,他既不加鼓勵也不制止,似乎隻是看着不肖的弟子發揮着演技。
或許他認為,如果羅嚴塔爾因此失勢的話固然好,若不是,事情也就這樣算了。
光是默認朗古行為的這件事,就足以讓米達麥亞元帥為首的各将領對奧貝斯坦無法産生好感。
他的部屬菲爾納是這樣想的。
或許軍務尚書是想讓諸将的反感、敵意、憎惡集中于他自己身上,好做為皇帝的擋箭牌。
做這種事情他自己是絕對不會露出半點口風的,所以,或許這隻是菲爾納個人的解釋而已。
至于當事人奧貝斯坦是不是有這麼意思,那就很難判斷了。
盡管如此,對于原本不屬于軍務省的朗古,以奧貝斯坦的心腹自居,待在費沙一事讓菲爾納感到不愉快。
但是,他外表的态度上卻也一點都不表現出來。
他也不是一個單純明快的人。
當接到羅嚴塔爾元帥終于接受皇帝親審的報告時,奧貝斯坦義眼中的光芒射向了朗古。
朗古壓抑着内心的喜悅低着頭,與其說是對着軍務尚書那張嚴格的臉,倒不如說是對着桌子說話。
報告結束,奧貝斯坦這才發出聲音。
“朗古。
”
“是……?”
“不要讓我失望。
你的任務在于監視國内的敵人,使我們的王朝保持安泰。
如果你挾私怨誣告建國元勳,反而削弱了王朝基礎的話,那可是極為不忠的行為。
你要記住這一件事。
”
“屬下謹記在心。
尚書閣下,請您安心。
”
奧貝斯坦沒有透視力。
低着頭的朗古臉上有着微量的汗水和充滿了奇妙而不調和感的蒸氣遊移着。
他的臉就像是在沒有任何人觀看的空間中由一片片細小的拼圖構成的一樣。
“……朗古打一開始是不是就抱有危機意識在進行着事情?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有自信做如此的判斷。
但是現在想起來,在帝國曆二年初,情況雖然還沒有明朗化,但是他的野心已經顯出了輪廓。
也就是讓軍務尚書奧貝斯坦元帥和統帥本部總長羅嚴塔爾相鬥,然後自己再坐收漁翁之利……。
如今想起來,這就像是一個不值得評論的幻想鬧劇。
衆所周知,朗古并不像羅嚴塔爾一樣是個不敗名将,也不是像奧貝斯坦一樣靠着謀略和軍政的能力掃除國家和君主的僅敵之有力幕僚。
他隻不過是個陰謀家,是個不名譽的秘密警察長而已。
然而,曆史上無數的實例都在教訓我們,沒有能力和見識的陰謀家往往會把比自己有能力或者偉大的人物推落沼澤底部,而且不單是針對對手,甚至有可能把整個時候的危亡都沉入海底……”
日後留下這些記錄的梅克林格一級上将,于此時接到了萊因哈特的命令,要他以後方總司令官的身份,率領麾下的所有兵力朝伊謝爾倫方向移動。
不管在攻或防的哪一方面,帝國軍都必須控制奪取伊謝爾倫要塞的楊威利一黨的行動。
如果楊攻入帝國領域的話,梅克林格就要防禦他們的攻勢,相反的,如果楊朝舊同盟領地方向移動時,梅克林格就要負責扼住他的後方。
這個任務可以說是重大無比。
表面上看來似乎是在激動、訴諸感情的情況下發動大軍的萊因哈特,同時也将整個廣大宇宙中的軍事形勢盡收于他蒼冰色的眼底。
而這其中也有許多部分被正置身于伊謝爾倫要塞的楊威利所洞悉。
IV
在離開帝都身材的前一天,梅克林格和克斯拉、瓦列兩位同事一起吃晚飯。
這個時候,後方總司令部參謀長,也就是梅克林格的參謀長列佛爾特中将已經把艦艇移到衛星軌道上,等待着他們的司令官。
面對同盟軍或楊威利的一黨,帝國在武力方面确實占有壓倒性的優勢,但是在梅克林格看來,帝國軍的軍事力量配置狀況還是有一些問題。
萊因哈特皇帝和他最高級幕僚們的軍隊幾乎布滿了從費沙到同盟領土間的廣大宇宙空域,照目前來看,壓制同盟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另一方面,比同盟領土還廣大的帝國本土中,看似已被年輕的霸主抛棄的帝都奧丁由克斯拉防衛,梅克林格則在伊謝爾倫回廊四周布陣。
或許瓦列在近日也會受命進行讨伐地球之後的出擊作戰。
于是,在未來的帝國領土内的軍事力量密度就越形稀薄了。
“我是覺得有些不安哪,梅克林格提督。
皇帝把大本營遷到費沙固然好,但是,他到底想把奧丁置于何種地位呢?那兒有對陛下而言最重要的人在啊!”
在喝餐後咖啡之前,克斯拉提出了問題。
“你想說的是陛下的姐姐吧?克斯拉提督。
”
克斯拉是憲兵總監兼帝都防禦司令官,并不是艦隊指揮官,本來沒有“提督”的稱号,但是他的同事都不拘泥于形式,而他本人也很喜歡别人這樣稱呼他。
“是的。
就是格裡華德大公妃。
”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