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氣質也比楊更剛直,所以他對特留尼西特那種巧言令色和擅于變節的格更不可能有什麼好感的。
在他看來,特留尼西特隻不過是一個不名譽的政客而已。
他利用民主共和政體的不完備竊取權力,同時利用國家的衰亡換取自身的安泰。
自從他帶着家人和資産前往帝國領地之後,同盟領地隻剩下被他利用殆盡的政治機構及陷于呆滞狀态的支持者。
萊因哈特皇帝也不喜歡他,所以不許他為官,但是特留尼西特似乎無法自處于平淡,他靠着豐富的資金和毫無原則的行動力,孜孜不倦于進入官場的工作。
坐在朝着司令部前進的地上車後座,克斯拉越發覺得不愉快。
他之所以任職首都防衛司令官兼憲兵總監,和同事們遠别,一個人留在費沙,是由于皇帝的命令2及克斯拉本身具有的實務能力之故,并不是出于他的自願。
如果他沒有處理危機及組織管理的能力,或許他就會毫無怨尤地留在地面上,仰望着星空而終其一生。
克斯拉并不是嫉妒同僚們的武勳,然而,他卻禁不住要羨慕他們所處的場所。
那些統率着數萬艘艦艇,在星奔騰荟粹的黑暗星海之中盡情遨遊的勇者們啊!原本他了選擇這樣的武官之途為其一生的目标。
然而,現實生活中的他卻距離那些應該被征服的星群們有數萬光年之遙,守着沒有主人的宮殿,接待像特留尼西特那樣的人。
如果在他完全沒有進入戰場的情況下而達成了和平及統一的話,他固然會為君主的豐功偉業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卻也不得不感到些微的不滿。
當克斯拉到達司令部的時候,瓦列也踏上了歸途。
一個月後,這三個人應該各自身處于相距數千光年之遙的地方了。
V
三月一日,傍晚的寒風掃蕩了春天前鋒白晝那畏縮的形象,冷氣就用厚厚的透明半蓬攫住行星海尼森的角落。
晚上十點,皇帝的近侍艾爾密.齊列在皇帝告訴他已經沒事,可以去睡覺之後,便回到隔着一條走廊的寝室去。
他換上了睡衣,把罩上一層乳白色的窗戶開了個小縫,令人顫抖的冷氣伴着冬薔薇的香氣撲進他的鼻孔,少年輕輕地打了一個噴嚏。
在寂靜的夜裡,這個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晰,在廣大的庭園裡警戒的士兵們送來了懷疑的眼神。
艾爾密關上了窗戶,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作為睡覺前的儀式,然後他正想鑽進被窩裡。
就在這一瞬間,像窗形一樣的白色光塊照亮了房間的中央部分。
才剛剛發覺光芒變成橘色時,一陣巨大的聲響便朝艾爾密撲來。
他醒悟到似乎是什麼東西爆炸了,少年慌忙從床上跳起來。
爆炸聲不斷地侵擾着艾爾密.齊列的耳朵。
他不由得捂起了耳朵,一邊擔心地要往皇帝的房間跑去,結果發現穿着家居服的萊因哈特已經站在房門口了。
在四周由親衛隊員所圍成的人牆中,金黃色的頭發因為橘色的光芒的照映而閃閃發亮。
“發生什麼事了,奇斯裡?”
“現在正在調查當中。
不管怎麼說,陛下,請盡快随屬下避往安全場所吧!”
向來有靈貓捷豹之稱的親衛隊長閃着黃玉色的眼珠說道,皇帝點了點頭。
“艾爾密,來幫朕更衣。
帝國皇帝穿着家居服逃跑,簡直就是提供同盟人說笑的題材嘛。
”
奇斯裡原本想說時候不對,但對艾爾密來說,所謂的命令就是皇帝口中說出來的話。
他毫不猶豫地跟在萊因哈特的後面進了房間,幫年輕的征服者換上黑色和銀色的軍服。
無視于窗外的光、影和爆炸聲所組成的狂響曲,換好了自己的衣服後,皇帝看着艾爾密穿着睡衣的樣子不禁失笑,他把自己的家居服披在忠實的少年身上。
皇帝在走路不發出腳步聲的奇斯裡帶領下離開了冬薔薇園。
在黑色和橘色的光芒交互輝映之下,諸将官都擔心皇帝的安危,力勸他彎下身來,然而,萊因哈特默不作聲,仍然擡起他那金黃色的頭。
而身披着過大的家居服的艾爾密則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萊因哈特那種臨危不亂的姿态。
火災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越過地平線的時候平息了。
火災原因的調查工作于第二天早上立刻展開。
調查工作當然和救助傷者同時進行,但是起火原因很快就查出來了。
那是舊同盟軍轉移給民間,用于開發礦山的傑服粒子引爆裝置在能源來源被切斷的情況下出現錯誤操作,而某處的小工廠徹夜作業所産生的火花引發了火災。
這個大火結果變成了火災,是同盟政府的崩潰和帝國的政治權力确立之際所産生的責任體制的私生兒。
但是,當時幾乎每個人都認為這是蓄意縱火。
這樣的看法自然比較适合當時的狀況。
帝國軍認為是舊同盟軍的餘黨意圖利用混亂時的恐慌制造事端而故意縱火的。
但事實上并沒有任何組織趁機作亂。
在混亂之際各處雖然都有暴亂産生,但都在初期就被控制下來。
這固然是因為米達麥亞和缪拉的沉着指揮使然,但最主要的是帝國軍根據羅嚴塔爾周密籌劃的緊急事态處理标準而有效率的出動,控制了重要的地方,不使産生任何動搖之故。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有犯人才行。
如果沒有嚴懲犯人不能安撫人心。
燒毀的面積在八百平方公裡以上,死者及行蹤不明者達五千五百名之多,其中以不熟悉地球環境的帝國軍士兵占了半數。
除此之外,許多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