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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邊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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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幹考驗的,不隻尤裡安一個人,我們全體的人,在失去楊威利之後,是否仍然能夠保持我們原來的希望、統一和計劃性,所有的人,都必須接受曆史這樣的質問。

    " 亞典波羅對于往事的追述,等于是将殘留在伊謝爾倫上的年輕一代,所抱持的意識加以整理,他所表現出來的叙述并無過與不及之處。

    在永遠地失去了楊威利這個巨大的支柱以後,他們這些環繞在尤裡安四周的人,都必須要重新自我質問,自己還朋其他的人究竟是為什麼而戰。

    即使亞典波羅所說的豪語"俠氣與醉狂"是出自他的真心,但是至少這句話所導緻的結果是不能夠加以漠視的。

     尤裡安有一天對亞典波羅說出了一個想法。

    什麼?要讓帝國制定憲法? 亞典波羅一聽見尤裡安所說的話,立即将心中所感受到的驚愕叫了出來。

    但是再仔細一想,這确實是在衆多的選擇當中,一個相當有力的作法。

    無論如何,"憲法"應該可以成為由君主專制邁向人民主權的一個裡程碑,不管它的内容是如何地不民主。

    說的也是呀!我們也并不是非要采取急進的作法不可。

    如果能夠以由立憲制度,慢慢地征服銀河帝國的話,也未嘗不可呢!" 如果隻是用說,那麼就太簡單了,尤裡安在内心裡面苦笑着。

    不過,尤裡安的心裡面并沒有非要固守在伊謝爾倫要塞,與壓倒性的銀河帝國大軍作戰,來個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相當。

    尤裡安的思考方式受到楊威利的影響,但是同時也具有楊艦隊全體所特有的精神色彩。

    因為,唯有将健全的民主共和政治這個思想遺産,成功地流傳給後世之後,"俠氣與醉狂"的豪語才算是真正的劃下句點。

     讓銀河帝國本身的體制由專制國家轉換成立憲國家,如果能夠做到這樣的話,或許就可以更有效率地促使全人類社會成為單一國家的日子早些來臨也說不定。

    魯道夫.馮.高登巴姆奪取了單一的民主共和政體,然後使它變質成為一個單一的專制國家,把這個程序反過來的話,難道就沒有辦法做到嗎? 當尤裡安循着這樣的思緒前進的時候,腦子裡面的思考路線好像被什麼給絆住了,但是他還未能确認那是什麼,在沉默了數秒鐘之後,亞典波羅轉換了話題。

    對了,尤裡安,喔--不是,敏茲司令官,以現在的時間點而言,皇帝舉大軍來攻伊謝爾倫回廊的可能性,還是很低嗎?"我個人是這樣認為。

    費沙回廊現在已經成了全宇宙的新中樞,皇帝應該正在努力地從事全宇宙體系的重編工作吧!"不過,皇帝是嗜戰的。

    在他厭倦了和平之後,可能就會以完成宇宙統一為藉口,開啟戰端,不是嗎?"我想應該不至于會這樣吧。

    如果楊提督還健在的話,或許會刺激皇帝的戰鬥意志也說不下,但是 ̄ ̄" 但是如果對手尤裡安.敏茲的話,尤裡安心想,皇帝就不太可能會有什麼戰鬥意志了。

    這種相當事實上并不是尤裡安的自我嘲諷,而是對于自我的客觀體認。

    楊在尚未領導艾爾.法西爾的撤退行動之前,一直是默默無名的,現在的尤裡安也是一樣,他的名字沒有任何的權威性,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力。

    如果說一定要分個差異的話,隻是尤裡安可以借用已故指導者的名号,但是楊不行。

    尤裡安早已認識到自己是永遠沒有辦法及得上楊的。

    不過,或許正因為他對于自己有這樣的認識,所以他踏向未來的腳步,才能夠經常地表現出有目标且具安定性也說不定。

     此時的菲列特利加.G.楊,正在她的房間裡休息。

    她那顔色像是榛果一般的眼眸,凝視着放在床邊桌上的相片--她死去丈夫的相片。

     在相框裡面的楊威利,仿佛正綻放着稍微有些羞赧的微笑,回視着菲列特利加。

    她回想起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楊威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初出茅蘆與與人頭地或是功績彪炳等形容詞絕緣的年輕軍官。

    從第一次見面到最後分離的這十二年裡面,在心頭累積了不知多少的往事回憶,然而留在腦海裡的記憶之多與思念之深,遠遠超越了所擁有的這些事實。

     他當時是艾爾.法西爾駐留艦隊當中被遺留下來的中尉,被賦予了重大的責任,雖然一副想要緊閉着嘴唇的表情,卻仍默默地将三明治送到嘴邊。

    後來順利地從帝國軍的手中逃脫,平安無事地回到海尼森行星宇宙港的時候,菲列特利加一面用眼角看着相互擁抱的父母,一面四處搜尋着那位"被遺留的中尉"的身影。

    最後終于在群衆當中發現了他,但是在一日之間被捧為英雄的他,滿臉困擾為難的表情,一直伫立在大衆傳播媒體的包圍當中,她甚至沒有辦法可以靠近他。

    而且,不久之後,她的父母就已經在呼喚她了。

    當時她十四歲,那一次對菲列特利加來說,是"剛開始的結束"——。

     如今的事态對于楊威利來說,或許也有些無可奈何也說不定,自己的妻子坐上了革命政權的首席,自己的養子成了革命軍的司令官,而自己本身早成了民主共和政治的守護神,連死了都還有意務要在精神上拯救他們,并且還要擁護他們革命的正當性。

    連死了都還要叫你工作,你大概想要這麼說吧,不是是呢?不過,如果你還健在的話,那麼我們就不會被賦予這樣沉重的任務了呀!" 這樣想着,菲列特利加心裡明白,這樣的邏輯論調,其實也是從楊那裡學來的。

    全部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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