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确認了高尼夫家的人并不是全能的。
“要完成拼圖,拼片實在不夠。
”
這是奧利比.波布蘭的評論,但是,他那既不能表現怨恨也不能表示同情的抽象性的言詞并沒有引起任何共鳴。
尤裡安也隻是禮貌性地笑了笑,然後就忙着整理自己的思緒了。
這個時候,尤裡安思索着如何活用情報以做為打開僵局的武器。
他的作法就是把舊費沙和地球教之間的關系告訴帝國軍,然後确認帝國軍的反應。
同盟軍就算握有不出大門的秘寶也未必有任何實質上的正面意義。
聽了尤裡安的想法之後,巴格達胥上校同時蹙起了眉頭,交抱起了雙臂。
“可是,就算我們放出了這個情報,皇帝會相信嗎?不,即使皇帝相信了,我不認為那個軍務尚書會率直地相信。
”
“如果他們不想相信,就沒有必要相信。
我們隻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要怎麼解釋就是對方的自由了。
”
尤裡安的意見極為尖銳,然而,這種程度的尖銳是否能夠對抗奧貝斯坦元帥,尤裡安就不列入考慮範圍了。
雖然這個構想本身就有損時機的掌握,期待也有可能會落空 ̄ ̄尤裡安為了整合和戰兩種态勢,便乘着小艇在伊謝爾倫要塞和回廊出入口之間快速來回。
當然他也使用了通訊設備,但是,他更想親身在場好确認狀況。
“這就叫作勞碌命!”擔心他勞累過度的卡琳以屬于她的慣有口氣勸他休息。
尤裡安的師父楊威利不管有多少的任務和巨大的業績,他從不給人勤勞的印象。
在尤裡安看來,他總是帶着淡然的表情喝着紅茶。
“怎麼老是想睡覺哪!夏天快過去了,尤裡安。
”
“是提督的四季快過完了喲!不要把責任推給夏天。
”
尤裡安沒有楊的名聲,從某方面來說,他能把勤勉當成自我的推銷品。
之所以有些微不愉快的感覺,是因為這似乎是事情不成功時用來辯解的藉口。
即使有這種自覺,尤裡安也隻能以自己的方式去處理事情。
IV皇帝帶着米達麥亞元帥、艾傑納一級上将、梅克林格一級上将往海尼森前進。
艦艇有三萬五千七百艘。
前鋒由米達麥亞,後衛由艾傑納指揮,中央部隊則由萊因哈特親自率領。
幕僚總監2則一起搭乘總旗艦伯倫希爾以輔佐皇帝,其他還有獲得軍醫總監推薦的六名軍醫同行,這完全是顧慮到皇帝的健康問題。
萊因哈特本人對被視為一個病患感到極大的反感,但是,因為這是皇妃和皇姐的希望,所以他也就沒有加以拒絕。
但是,不管有幾個醫師在,如果萊因哈特拒絕,他們也不能勉強萊因哈特接受診察。
所謂的“血和火的四月十六日”事件是在四月十七日傳到萊因哈特的耳裡。
皇帝極為憤怒。
萊因哈特會發這麼大的怒火在這之前是很罕見的。
盡管是再怎麼秀麗的面容,終歸是會噴火的。
“軍務尚書到底在幹什麼?把共和主義者關在牆内就沒事了嗎?姑且不論把他們當成人質是對是錯,殺傷他們不就喪失了人質的功用了嗎?”“是 ̄ ̄”奧貝斯坦以極簡潔的回答承認自己的過失,對着映在超光速解像率極低的畫面上的皇帝深深行了一個禮。
就算是解像率極高的畫面,萊因哈特也難以看出軍務尚書的表情嗎?草草結束了不愉快的通訊,萊因哈特陷入了無言的沉思中。
不管敵人是門閥貴族的聯合軍,或者是自由行星同盟,在統一宇宙前的每個戰役,他的心都雀躍不已。
但是,在完成統一之後的戰争中,萊因哈特的身心都面臨奇怪的消耗。
尤其是在失去楊威利那個無與倫比的敵手之後,萊因哈特的精神基調被一種難以表現出來的寂寥感所占據,他始終無法抹去這種感覺。
萊因哈特的能源,尤其是精神上的能源不是他一個人所獨占的,他的敵手們也占了相當大的比例。
就像以前的楊威利所說的,萊因哈特的生命化為火焰,燃燒了高登巴姆王朝,燃燒了自由行星同盟,最後也燃燒了他自己。
不久之後,萊因哈特回到自己的寝室去了,幕僚們恭敬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 ̄ ̄如果皇帝的衰弱是眼睛可以看出來的,我們當然也就會注意到。
但是,皇帝的美和精神至少在表面上一點都沒有褪色。
由于以前經常性的發燒、卧病,和舊王朝當時比起來,我們不知不覺中也已經習慣了皇帝的生病。
就算是發燒,皇帝的清明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
這是被稱為藝術家提督的梅克林格一級上将所記述的,但是,日後當他檢視自己的記述時發現,有關皇帝卧病的記錄的确有與日俱增的趨勢。
搭乘伯倫希爾的大本營要員除了梅克林格之外,還有修特萊中将、奇斯裡準将、流肯少校等人,包括近侍艾密爾.齊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