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帶着憂心的視線注意着皇帝的健康情況。
修特萊中将的表現方式雖然有些散亂,但是,他卻有着和楊威利類似的感想。
“陛下的烈氣就像是胃酸。
如果沒有可以溶解的東西,就開始溶解胃壁。
從去年開始,我就一直有着這樣的感覺。
”
聽他這樣述說的就是與皇帝同年的流肯少校,當然,他也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但是,他每天都會問艾密爾少年皇帝的食欲如何?另一方面,在行星海尼森上,為了迎接皇帝,一項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在皇帝駕臨之前,我們應該把海尼森的灰塵清除幹淨吧?”
這是軍務尚書對取代正在醫院中治療的菲爾納少将的官房長臨時代理人庫斯曼少将下達的命令。
既然是直屬于奧貝斯坦的軍官,就不可能是無能的人。
然而,和菲爾納比起來,他就顯得較為被動了。
也就是說,他隻不過是一個唯唯諾諾地實行軍務尚書的命令的精密機器罷了,尚欠缺主體的判斷力和批判力。
但在軍務省内,這樣也就足夠了,因此也就愈發突顯出菲爾納的異常。
四月二十九日,軍務尚書奧貝斯坦聲稱的海尼森除塵工作正式公布了。
布告内容足以讓萬人絕倒。
以軍務尚書之名公布的公告内容極為簡潔。
“帝國軍本日逮捕到一直在逃亡中的前費沙自治領主安德魯安.魯賓斯基,并将之拘禁。
上述人犯将被遣送回帝都費沙,審判之後即日開始服刑。
”
由于公布的事實就隻有這樣,所以不僅是海尼森的市民,連帝國軍的最高幹部們也都大吃一驚。
瓦列一級上将詢問是如何探知魯賓斯基的潛伏處的,然而,軍務尚書的部下庫斯曼少将也隻是畢恭畢敬地拒絕回答。
而缪拉一級上将則是從正在住院治療的菲爾納少将那兒得到了答案。
奧貝斯坦從“諸神的黃昏”作戰當時就一直在探索魯賓斯基的所在,一直到今年才發現了一條意外的線索。
根據記錄于全宇宙醫療機關中的病曆,在删除了不實在的患者名字,經過了大圈的調查工作之後,終于掌握了魯賓斯基的下落。
“魯賓斯基似乎正為惡性腦瘤而傷腦筋。
最多大概隻能再活一年。
或許是在焦躁之下,行迹就出了纰漏。
”菲爾納在病床上抒發了他的感想。
五月二日,萊因哈特皇帝抵達行星海尼森。
這是他有生之後第三次踏上此地,同時也是最後一次。
缪拉和瓦列在宇宙港迎接了皇帝。
晚春的柔和光芒和微風更使得萊因哈特的容姿充滿了香氣和光彩。
以前公布“冬薔薇園的敕令”的美術館已經被指定為大本營了。
軍務尚書奧貝斯坦元帥和畢典菲爾特一級上将各帶着不同的表情等待着皇帝的到來。
畢典菲爾特素有“帝國軍中會呼吸的破壞沖動”之稱。
隻要一激動起來,或許在皇帝面前,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躍向軍務尚書。
擔心會有不測發生的米達麥亞元帥對艾傑納一級上将說道“如果畢典菲爾特激動起來,我會勾住他的腳,你就揍他的後腦勺” ̄ ̄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然而,這隻不過是士兵們不負責任的玩笑話罷了。
其實畢典菲爾特的僚友都知道,隻要在皇帝面前,這隻猛虎就會像一隻小貓一樣溫馴。
見到皇帝的畢典菲爾特縮着他修長的身體,為自己的行為請罪。
他是針對自己和軍務尚書之間産生嫌隙,讓外面的人知道帝國軍内部不和一事為自己請罪。
然而,他不僅僅這樣就了事,畢典菲爾特以充滿敵意的視線瞪看着軍務尚書,發出了他不平。
他彈劾軍務尚書嘲笑帝國軍的諸将敗給楊威利一事。
“畢典菲爾特不要生氣。
因為朕自己在戰術上也始終赢不過楊威利。
朕覺得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但是,朕并不覺得羞恥。
畢典菲爾特你覺得可恥嗎?”
萊因哈特的表情和聲音中都微微帶着笑意,這更讓黑色槍騎兵艦隊司令官覺得恐懼。
另一方面,畢典菲爾特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說起來,他是帝國中最常被萊因哈特責備的人,也就是說,他已經習慣被責備了。
以前,萊因哈特的怒氣總像火龍一樣朝着畢典菲爾特襲來,緊緊揪住他的心髒。
而現在,畢典菲爾特覺得皇帝整個人感覺都變了,而這個變化對皇帝對帝國而言到底是兇是吉?實在是很難判斷的。
在萊因哈特尚未即帝位,任職銀河帝國最高司令官羅嚴克拉姆元帥時,他的心腹齊格飛.吉爾菲艾斯一級上将曾就一個高級軍官的人事苦口婆心地上谏言。
萊因哈特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傷害,用他那蒼冰色的眼睛睨視着吉爾菲艾斯。
“你是說我冷凍他?但是,對一個有才能的人來說,冷凍是一個不平等的待遇。
因為他無能,我隻是給他一個适合其才能的待遇罷了。
我沒有将他免職,他應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