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判斷,你的判斷将會創造曆史。
”
尤裡安一下子沒有辦法回答。
犧牲先寇布等人好去面見皇帝,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尤裡安覺得這真是一種偏向情緒性的想法,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贊成先寇布的提案。
“不要把事情的輕重緩急搞錯了,你的職責就是去見皇帝,和他進行對等的談判。
而我們的任務就是為你開路。
”
先寇布突然抓住尤裡安的肩膀,把臉湊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是鋼盔碰着鋼盔了。
“我對楊提督隻有一句不滿的話。
去年,布魯姆哈爾特雖然豁出了性命保護提督,但是,提督卻仍然逃不過一死。
奇迹的楊再怎麼偉大,在這件事上實在也太差勁了些。
”
透過兩個鋼盔,尤裡安似乎可以感受到先寇布所背負的沉痛。
“波布蘭、馬遜,你們和尤裡安一起去!三個人至少也鬥得過一個人!”
先寇布故意嘲諷地下了指示,凱斯帕.林茲上校也插了嘴。
“是啊,因為這裡是薔薇騎士的占領地。
有你們這些看來懦弱的人在反而會增加我們的麻煩。
”
先寇布微微地笑了笑。
“就是這樣。
薔薇騎士是一個絕對排他的集團。
外人就到别的地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吧!”
尤裡安決定了。
除了不能拂逆先寇布等人的好意之外,時間也不容他再猶豫下去。
“我知道了。
待會兒再見了!你們一定要活下去——”
“當然,我也有這種打算。
因為我這個不懂事的父親最喜歡在女兒的婚禮上大鬧特鬧了。
哪,你快走吧!沒有時間了。
”
“嗯,那麼,我先走了。
”
行了一個禮之後,尤裡安揮掉了感傷,以一隻年輕獨角獸般的速度跑了開去,波布蘭和馬遜則無言地跟在他後面。
目送他們離去的先寇布隻傷感了一瞬間,随即就把視線轉開了。
隻見部下的鋼盔上映出了一個人影。
一隻光束來福槍正瞄準着尤裡安一行人的背部。
先寇布頭也不回地就着這個姿勢撥起了腰間的熱線槍。
那個影象像是變魔術一樣。
先寇布把槍口從左腋下穿過,背對着目标開槍射殺了帝國兵。
帝國軍發出了憤怒和驚歎的聲音,而“薔薇騎士”們則吹着口哨大加贊賞。
“真是高招啊,先寇布中将。
”
“啊,這是我從小就想試一試的技法哩!”
一道閃光掠過先寇布的鼻頭,光束刺穿了地面。
先寇布後退了一步,握緊了戰斧為下一次的血腥戰鬥做準備。
IV
先寇布的戰斧劃出銀色的弧,切開了人體和空氣。
鮮血四處噴射,悲鳴和怒吼在天花闆上回響着。
與其說先寇布是死神的使者,倒不如說他把死亡給具體化了。
而這也是軍國主義者們視為一種理想的死亡。
一種以人血為記錄,看來極為華麗的死亡。
在敵人戰艦内揮着戰斧作戰對先寇布來說是在兩年前和帝國軍奧斯卡.馮.羅嚴塔爾元帥單打獨鬥之後的第一次。
“哼,那個時候如果再多打個三分鐘,羅嚴塔爾提督的腦袋就是我的了。
那麼,我就可以把他的金銀妖瞳像寶石一樣鑲在我的盾上了。
”
先寇布像青銅器時代的劍士一樣誇口着,揮落附着在戰斧上的血迹。
然而,已經有大量的鮮血幹涸地附着在上面,戰斧也因此無法像裝甲服一樣閃着銀白色的光芒。
先寇布知道那些紅黑色的塗裝正象征着罪惡,但是,這并沒有減低他的破壞力。
先寇布不斷地斬殺、擊倒敵兵,把多得無以計數的敵兵送往地獄以作為自己的帶路先鋒。
帝國軍的士兵都不是怯弱的人,但是,面對先寇布的骁勇,他們又不禁面露畏縮。
他們踏着地闆往後退,把槍口朝着前方。
然而,先寇布卻不容許讓他們有時間把肉搏戰轉變為槍戰。
他以數倍于敵人後退的速度沖向前,左右揮着戰斧。
血沫四處飛散,帝國軍的包圍網潰散了。
先寇布回過他欣長的身體,再度舉起他的戰斧,又有新陣亡者倒卧在血泊中。
有誰想像得到這麼華麗、這麼凄慘的光景會出現在伯倫希爾艦内呢?
“雖然是敵人,不過真是一個值得贊賞的人。
”
渥佛根.米達麥亞把灰色的眼睛固定在艦内螢幕上喃喃地說着。
“可是,我方還真是令人洩氣哪!幹脆我來指揮迎擊吧?”
如果米達麥亞真的這麼做了,先寇布就可以獲得和号稱銀河帝國雙璧的兩名名将彼此對戰的名譽了。
然而,梅克林格和缪拉都搖了搖頭。
米達麥亞應該随時待在皇帝的身邊才對。
在一陣短暫而低沉的讨論之後,梅克林格以大本營代表身份朝艦橋走去,另外兩名大将則留在房間裡。
皇帝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過來。
病人好像要起床似的發出了一些聲音。
“艾密爾,幫我換上軍服!”
近侍艾密爾發出了擔憂的聲音。
“不行,陛下,您發着燒怎麼可以起床呢?”
“銀河帝國的皇帝在會見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