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哈特三倍半的人生經曆及十三倍的戰場經驗。
他并非軍官學校的畢業生,而是從一個兵士升到提督,不斷累積功績而升進的沙場老将,甚至有人會半開玩笑地說“老練”這個形容河,可别用在比克古提督以外的人身上,其用兵手腕之充實可見一斑。
而說到在兵士之間的受歡迎程度,則要比那些軍官學校出身的精英份子要高得多了。
适統合作戰本部長西德尼.席特列元帥也對這位在他初任軍官時傳授他實戰變熒的長者,一直保持着敬意。
既然總司令官羅波斯元帥在後方,那麼在前線上,比克古站在資深者的立場,就得統括指揮權了。
第九艦隊司令官伍蘭夫中将很理解這一點,但另外一位一第十一艦隊旬令官威列姆·何蘭多中将卻對此不服。
何蘭多三十二歲,因去年年底攻擊伊謝爾倫要塞之際的機敏——戰鬥指揮而升為中将,剛剛出任艦隊司令官一職不久。
以其結果而言,該次攻擊演出了第六次壯大的失敗,以帝國軍的形容方式是“伊謝爾倫回廊是以叛徒們的死屍鋪成的。
”,但在個别戰鬥中則得到一些勝利,算是挽回了最後一成的自尊七。
而其中一例則就是擊破從要塞出擊的敵方艦隊的何蘭多那奔放的用兵。
雖然是有實績,但依比克古所見,何蘭多的自信要比實績大上十倍多了。
“請别對我的艦隊的行動加以無用的掣肘。
”
何蘭多在戰鬥開始之前,對老提督如此倡言。
“勉強要求和其他艦隊聯合行動,隻會扼殺我艦隊之長處,而有益于敵軍。
這麼一來将會使自己減少戰略上的選擇。
”
老提督心想,這個人是把戰略和戰術弄混了。
“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戰略層面上做選擇的餘地。
敵方來攻,我方防守。
頂多隻能像達貢星域會戰一祥,選定有利的決戰場所而已。
”
“閣下光是加以防禦就滿足了嗎?”
“你不認為如此是吧”
“當然了。
再怎麼樣擊退來犯的敵人,隻要專制政治之源還在,威脅就會永遠存續。
要永久結束戰争,唯有長驅直入攻進邪惡的大本營一奧丁,滅掉帝國一途。
”
比克古點着頭。
“可是,我們連攻略伊謝爾倫要塞的力量都沒有不是嗎?更何況要遠征一萬光年,侵攻帝國的中樞部,那終究是做不到的事。
”
“到目前為止是如此。
”
這個回答,将何蘭多把自己比拟為帝國本土侵攻軍總司令的想法,以雄辯證明了。
“下官一直尊敬比克古閣下的經驗和實績。
過去的經驗和實績啊……”
對這帶有嘲弄的口氣發怒的,不是老提督,而是副官法菲爾少校,但他卻
不能對中将發怒,隻有把背在背後的雙手緊緊握着。
通信影像一消失,法菲爾少校立刻怒吼了起來。
“閣下,我如此說是有所逾越,但何蘭多提督既然對作戰那麼有自信,那麼我艦隊何不幹脆就袖手旁觀呢?”
“所謂作戰這東西,是不會在實行之前失敗的。
”
老提督一手托着下巴。
“以我過去的經驗來看的話……”
同日十六點鐘,兩軍接近到一零.八光秒的距離。
在彼此默認之下,到
了“戰争遊戲”開始的距離了。
不知道是哪一方比較快喊出“射擊!”的叫聲。
數千道光束撕裂了宇宙空間。
在往後被稱為“第三次提亞馬特會戰”的這場戰鬥開始了。
灼熱的色彩旋渦,以黑鉛的圓盤為背景,湧起而又散去,四散的能量殘渣則都化為亂流,搖動着艦艇。
修長的身軀,優雅而深沉地坐在戰艦“唐荷伊薩”艦橋的指揮席,萊因哈特的視線投向熒幕,注視着在前方展開的光與熱之亂舞。
看得出那毫無獨創性的陣形正不斷地發生毫無獨創性的戰鬥。
視線的角度一轉,碰上了紅發好友那略帶擔心的視線。
“别在意,吉爾菲艾斯,在背後觀看他人的戰鬥,也是一個樂事啊。
”
萊因哈特露出笑容。
萊因哈持雖然輕篾這種販賣廉價道德業舌的夢呓,但在這一次,他希望被安排在陳列後背的想法要比被推上最前列來得強。
米克貝爾加元帥等人的意圖,不可置疑的是不要讓萊因哈特立下武勳,但反過來說則是在溫存戰力。
不管元帥的意圖如何,萊因哈特的艦隊成了決戰時方投入之貴重的最終戰力。
為此,同盟軍就必須骁勇善戰到某種程度,好讓帝國軍嘗上苦頭才行。
如此一來,盡管這場會戰沒有戰略上的意義,但對萊因哈特而言,則将會成為一件有政略意義的事了。
若能立下顯着的武勳,就可升為上将,當然,上将要比中将更接近他的目标。
映射在蒼冰色眼眸中進裂的光芒,漸漸地益增熾烈了。
不管是多愚劣,隻要一面對到戰鬥,在萊因哈特的體内,血液的溫度就會上升,在白皙的皮膚下,被加熱的細胞就會律動地起舞。
構成他靈魂的主要元素之一,是灼熱的戰士之魂,有時會如同湧起的雷雲,掩住那遠大野心的地平線。
明知這和理性互相矛盾,萊因哈特卻希望置身于戰鬥的旋渦中。
而同時也感到焦躁。
那是對于那些把萊因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