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了。
”
透窗而來的雷光的刀鋒撫過萊因哈特的側臉,一瞬間,美貌的年輕人看似雕像。
“不過,什麼理由使卿如此地想解救僚友?什麼使卿肯冒此危險?”
“他是個令人喜愛的男子。
如果失去這麼一個男人,那麼,世間也将少了一份生氣。
”
“嗯……”
萊因哈特把将成為支撐他的将來的羽翼之人名名單記在腦裡,其中也有奧斯卡·馮·羅嚴塔爾的名字。
二十八歲的年紀就樹立武勳,累進到少将的這位青年之才幹,是無法忽視的。
不過,最後的問題仍在于忠誠心。
要信賴吉爾菲艾斯以外的,并表明内心,這并非是件小事。
“如果我拒絕了呢?”
“我不認為會如此。
“對我而言,我想與其接受卿等的示好,倒不如去讨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心,要來得有好處吧!”
“我不認為這是您的真心話。
”
他們不期地互相注視彼此的眼眸。
無聲中,有某樣事物破裂了。
“卿對現在的一高登巴姆王朝做何想法?”
在旁邊的吉爾菲艾斯,為了不使緊張表現在外,他做了短暫但認真的努力。
這是這個夜晚中,最重要的質問,也是最危險的一瞬。
羅嚴塔爾的姿勢略為改變,似乎他也理解到這一點。
“經曆五世紀,高登巴姆這衰老的身體,已積存太多膿血了,有動外科手術的必要。
”
萊因哈特以沉默作為回答。
羅嚴塔爾的表情及言行所表現的銳利,使金發的年輕人感到心情爽快。
“這個時候,隻要手術成功了,就算患者死了也是無可奈何的吧。
反正沒有人能夠不死的——即使是那魯道夫大帝.,……”
羅嚴塔爾閉上了嘴。
因為萊因哈特舉起單手制止了他。
羅嚴塔爾不是個多辯的男子,但話被打斷卻非樂意之事;然而這時候,他卻自然地接受萊因哈特的制止。
“我明白了羅嚴塔爾少将。
我就盡全力來回應卿及米達麥亞少将的期望吧。
”
得到萊因哈特的答覆,羅嚴塔爾在天未亮之前回去,留下了恭恭敬敬的行禮。
“布朗胥百克公爵、菲爾格爾男爵嗎……。
着來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和他們呼吸相同的空氣吧……”
萊因哈特撫着下巴吐出此話,同席至今未發一言的吉爾菲艾斯才初次開了口。
“您在憂慮敵人增加了嗎?萊因哈特大人。
”“看來是如此嗎?”
“不。
”
“那麼,看來是如何?”
“看來似乎是在高興着增加可靠的友方。
”
萊因哈特笑了。
冰藍色的眼眸,映照着窗外閃過的雷光,更加壯麗地閃耀着。
“正是如此。
不管我再如何做,和貴族們之間是不會再增加敵人了。
如果想飛舞上天空,就必須在大地上一躍的話,耶麼現在就是那時機了。
吉爾菲艾斯,你立即去調查米達麥亞提督被關在何處。
我想可能會在軍務所當中,也就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勢力所及之處……”
聽取了萊因哈特富有生氣及彈性的聲音後,吉爾菲艾斯走向TV電話。
看來無聊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被舒爽的興奮之手在背後推動着,萊因哈特在室内踱來踱去。
至少,奧斯卡……馮.羅嚴塔爾和渥佛根·米達麥亞,太過期待可能會遭背叛。
但是,總之他是萊因哈特所期待的最初人材,也是使他決心離陸的男子們。
IV
對于回到帝都的米達麥亞而言,環境幾乎沒什麼變化。
隻是運輸船的金屬壁變成了軍刑務所的水泥牆罷了。
本來在軍刑務所裡,有個名稱頗為滑稽的叫“貴人室”的房間,貴族或将官應可在此享受到一流旅社級的居住環境,但米達麥亞被關進的是一般軍官用的獨房。
後來以“疾風之狼”别名震撼全宇宙的這位蜂蜜色頭發的青年軍官,并沒有對這一點大叫不平。
既然已經被不當地關入壁内,多多少少的環境差異已經不是問題了。
飲食也是同其等級的東西,但米達麥亞總會留下三分之一,而被看守人質問。
“你害怕被毒殺嗎?”
“我可不是那麼柔弱的男人。
”
“那為何不把食物吃完?”
“吃胖了會讓老婆讨厭的。
”
不論如何,這位被加上電磁石式手铐的囚人,極自然地不屈服。
他雖然并未樂天到深信自己的正當性會完全地被承認,但卻不懷疑金銀妖瞳的友人為了救出他會做出最大限度的努力。
因為他本身就是如此的一個男子。
但是當一個隻被稱為“拷問員□而不知其本名的體格巨大的人,持着電鞭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心中終也輕松不起來了。
這男人原本是内務省社會秩序維護局的雇員。
“拷問員”是個變态者,但卻是個有能的變态者。
拷問共和主義者或犯不敬之罪的人,使他們在精神及肉體上嘗苦頭,是他的職務,也是興趣,更是生存的意義。
雖然内務省社會秩序維持局這個陰森的工作場所仍需要他,但即使哪天他被趕出局外,大概也不必為了就職而煩惱。
因為他擅長着不麻醉就拔出思想犯牙齒的技術,所以大概可以擔任牙醫師的助手,另外他也精于從政治的手、腳切下肉來卻不緻失血死亡的技巧,所以大概也可以成為肉類料理的名人吧。
實際上,他是被視為至寶的人材,時常會被招往其他場所來表現他的技倆,收取相對的報酬。
這一次他受到委托,要把渥佛根·米達麥亞這個軍刑務所的囚人,在不殺死的狀況下好好地修理一番,而報酬則早已收下了。
因為他也是平民,所以這一點他倒不會憎惡米達麥亞。
但是,能有機會可以修理以平民身分在二十七歲的年輕時期就得到少将階級而被稱為閣下的男子,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