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已經不隻一次被你救過。
我還想一次把人情還清好落的輕松呢!””
一笑帶過,羅嚴塔爾開始思索。
一旦軍法會議開庭,就會有相對的形式。
羅嚴塔爾少将将成為首席辯護人,将有匹敵于米達麥亞對布朗胥百克公爵的指谪,不,大概會展開更為辛辣的糾彈吧。
對貴族的蠢孩子們而言,無疑是恥辱的擴大再生。
如果要回避此事,而且仍能對米達麥亞施加報複,那麼就隻有在召開軍法會議之前,假裝事故或敵襲來殺害米達麥亞了。
不,還有另一手段,那就是殺害羅嚴塔爾,抹消這最強力的辯護人。
貴旋的蠢孩子們并非做不出此事。
如果他們訴諸非比尋常的手段的話,那我個也得有相應的對抗方法。
萬一不得已時,雖然不太合心意,但也可考慮流亡到自由行星同盟去。
不過,在此之前得讓米達麥亞逃脫,并确保他的夫人艾芳瑟琳的安全才行。
因為要丢下妻子自己逃亡,米達麥亞是絕不會答應的。
妻子!這男子的器量,隻要他願意,就能輕易獲取女人的芳心,卻自己自動地投進一個女人的懷中,羅嚴塔爾對這事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讓大貴族那些沒道義的寶貝兒子留下大喊勝利,而比他們更公正的自己卻得被追逃亡,實在難說是十全的解決方策。
不在軍法會議上無罪獲勝,給那些寶貝兒子辛辣的報應,則實在咽不下一口氣。
羅嚴塔爾為了救出友人,打算盡一切可能的手段。
而所謂的“可能”,在此并非是指一般道德所容許的範圍,而是指他的頭腦活動所能得到的界限。
羅嚴塔爾心想,光以正當的議論是救不了米達麥亞的。
原本說來,若是正當的議論就說得通的狀況,也不會有讓米達麥亞雙手叉胸前,望着禁閉室牆壁發呆的結果産生。
帝國的諸法規原本就編得對門閥貴族們較有利,但因為又容許跨越法規的暴虐行為,結果還是一切以權力的存在适從了。
如果有個比布朗胥百克公爵更有權力的人在,也許他們二人的正義就能實現了。
羅嚴塔爾從以前就有個令他相當抱持興趣的人在。
那位人物,年紀輕、也沒有門派,所受的誤解要比贊賞多得多。
但是在羅嚴塔爾看來,其才幹和将來性,要比隊那些以曆代家門為誇的大貴族子弟們更勝過許多。
正如宮庭衆人在私下所說的,這位人物一萊因哈特,馮.缪傑爾,也許看來真的隻是在戰場上頗為幸運而已。
但是,光是親自上戰場一事,不就要比那些在安全的宮庭及莊園,沉溺在酒池肉林之中的貴族們,要來得了不起嗎?
“米達麥亞,一切由我來處理,好嗎?我想去拜托一個人。
不,我有個想将他卷入我們的事件,結為友方的人。
”
“那就一切交給你了,不過,那到底是誰呢?”
“貴族們所說的,金發小子。
”
“是萊因哈特.馮,缪傑爾?”
“沒錯。
據傳聞所說,今年年底他将成為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的伯爵。
”
“不過我們和對方可完全不曾見過面呢!”
“目前不是知己,但今後會結為知己。
”
米達麥亞兩眼眯細了。
無疑地是在這一句話中推察友人的心理,看來他像是進入深思,大概是因為預感到這個選擇将決定他和友人的生涯吧。
“比起祖先代代傳下的公爵,一代堀起的伯爵,要來得有才幹得多吧!現在的皇帝未生下男兒。
不久的将來會起一聲宮廷抗争已是明顯可見。
既然終須把身命托付在彼此相争的權貴當中之一,那麼不論是你或我,都希望能以更有才能和器量的人物為盟主,不是嗎?”
米麥達亞雖然沉默着,但并非否定羅嚴塔爾的話。
“所以,我們也趁此機會,必須确定一下萊因哈特·馮·缪傑爾這個人是否值得我們效忠才行。
如果他能相助我們而與大貴族們的無法無天對抗的話,我們就對他誓以忠誠。
”
“……我懂了,一切都交給你了。
”
米達麥亞将決心化為聲音。
既然友人都已替他盤算了,他也隻有交由友人全權處理。
“那麼,一切就交給我。
聽着,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所以千萬别急躁。
千萬别操之過急。
”
羅嚴塔爾想到了友人的血氣之盛。
“嗯,就這樣吧。
不過你自己可别為了我的事而太勉強自己。
”
“沒什麼勉強的。
女人和勝利,都是不必呼喚就自動靠到我身邊來的。
”
故意說了句輕松的話,羅嚴塔爾和被幽禁的友人告别。
不過,他并非就此離開。
他四處宣言如是米達麥亞在歸回帝都以前死去,則将會視為暗殺,并将此事以超光速通信報告給帝都的軍務省。
因為此一處置,米達麥亞才免于冤死獄中。
,……就這樣,回到帝都奧丁後的五月二日夜晚,奧斯卡·馮·羅嚴塔爾在風雨雷鳴之中,來到萊因哈特,馮.缪傑爾的住所造訪。
III
在深夜的訪客把話說完之前,吉爾菲艾斯得三次為暖爐重添薪柴。
風雨使得季節大約逆行了六十天,舞動的暖色火焰,使眼睛和皮膚都感到舒爽。
三人面前的茶幾上,放着空的咖非杯,那白色色澤給人深刻的印象。
窗外風雨依舊未停息。
“……也就是說,卿想借我的力量去救米達麥亞少将的生命了?”
“正是。
”
“要我對抗帝國最大的貴族?”
“是的,閣下。
”
“代價呢?”
“米達麥亞和我的忠誠及協助,再加上對其他下級貴族及平民出身的軍官們的名望。
這些您覺得不滿意嗎?”
“不,哪有什麼不滿,能得到盛名的羅嚴塔爾、米達麥亞兩位少将的忠誠是再欣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