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制度,向學校提出休學的時候。
楊提督打消我的念頭,告訴我不一定要勉強成為軍人。
這是自從兩年又八個月前,我成為楊家的一員之後,一直沒有改變的态度。
“看起來不象養得起兩個人嗎?”
有次楊提督這麼說,好象是因為和卡介倫少将之間開了什麼玩笑的緣故,關于這點,楊提督和卡介倫少将都笑着不說明原因。
這兩個人每次在海尼森見面都象惡言惡語交換會似的。
使楊提督成為我的監護人的是卡介倫少将,并且楊提督為了把他叫來伊謝爾倫,今天也發了電文回首都海尼森。
七九六年一二月八日
說來非常平穩的一天。
我放棄了老是考慮——這樣的時間裡,曆史會怎樣——這種想法。
這對精神健康不太好。
我現在正在可能締造曆史的人的身邊,對一個十四歲的人來說,這不是已經足夠了嗎?
七九六年一二月九日
由于通訊教學的幾何一點也不好玩,我就擅自改為閱讀自習。
隻有這種地方象楊提督的少年時代,這倒是相當叫人頭疼。
“無辜而被殺的人們”這本書是從楊提督的書架上抽出來的,記述一些因為警察捏造證據、以及法官的無能和檢察官的偏見,而錯誤地被執行死刑的事例。
在我讀到為了告發上司的貪污,卻反被加上帝國軍間諜的罪名而被槍殺,事後才發現他是無辜的這種案例之後,憤怒、悲哀和恐怖充滿了我的心。
在民主主義的國度裡也會發生這種事!
在旁邊有楊提督寫的眉批,“必須出版象這樣的讀物,實在令人感到十分悲哀。
但同時,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能禁止象這類讀物的出版,卻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傍晚,我把書還給提督,并為擅自借閱的事道歉。
提督笑着原諒我,他最近因為隻看鬼故事或短篇故事集,所以連書借走了也沒發覺。
稍後又以認真的表情說:“尤裡安,這本書在軍官學校被列為有害書籍。
隻為了會損壞民主國家體制尊嚴的這個理由,把它當成色情小說之類,看到了會被沒收的”結果,就因為是禁書反而更想去讀它,楊提督背着教官和風紀委員,常常看這類的書。
還組織了個“有害書藉爰好會”,象亞典波羅提督就對怎樣拿到書、怎樣隐藏、偷偷閱讀的方法以及更進一步要怎樣對抗風紀委員這類活發國十分熱衷。
“但亞典波羅對組織化的活動太過于熱衷了,結果書好象沒看過幾本”楊提督笑着這樣對我說。
這個笑容,我好象能看到更深的含義。
但如果問我到底深到什麼程度,我可就頭大了。
我說得出來的,大概就是楊提督不同于普通軍人而已。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可以這麼說,提督的頭腦的确是伐秀軍人所該擁有的,但靈魂卻不是。
楊提督是希望成為曆史學家。
我成為楊家的的一員之後,至少聽過這件事有一百次以上。
不情不願當上軍人的人,二O歲就升到上将官階的大概很少見吧。
這樣會是沒選對自己喜歡的職業嗎?但我以為,楊提督對指揮作戰這件事絕對不會讨厭,應該是讨厭以這個為職業而已。
我問過楊提督有關綜種想法。
“猜對一半。
”
隻是這麼回答,除此之外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想會不會是對于熱衷指揮作戰的自己感到讨厭呢?這個問題隻好留到下次再問了。
七九六年一二月一O日
由海尼森傳來新聞,知道銀河帝國的高層階級激烈的權力鬥争一直持續着,有發生内亂的可能性。
“這不是預測而是期待罷。
判斷的資料并不是很齊全。
”
雖然楊提督這麼說,但提督也預料會有内亂的發生。
不管怎麼說,大貴族們的勢力和新興的萊因哈特.嗎.羅嚴克拉姆侯爵的努力是無法共存的,這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對大貴族們來說,時間拖得越久,羅嚴克拉姆侯爵的實力就會越強,所以一定是希望早點掀起戰端的。
聽說現在的羅嚴克拉姆侯爵已經就任宇宙艦隊司今官,實力超越了軍務尚書或統帥部長。
然而他和我隻差六歲而已。
“羅嚴克拉姆侯爵是天才”這句話,楊提督說過好幾次似乎對他的勝利深信不疑。
我實在很在意。
駐留艦隊舉行了演習,結果似乎不怎樣理想。
亞典波羅提督闆着臉對我說:“還是一群烏合之衆,與葡萄酒和威士忌一樣,要等味道變好還需要一段時間。
請就這樣轉告楊提督,尤裡安……不!敏茲軍屬。
”
我就照他說的轉達。
楊提督聽了之後,一臉好象下三次元西洋棋被将軍時的表情一樣,把脫下來的黑色扁帽套在左手指上轉圈圈。
“是嗎?要把行動統一還需要一段時間,是嗎?這也是沒辦法的……”
“最近船隊會需要出動嗎?”
我話才問出,馬上就後悔了。
在這瞬間,我覺得自己有點太過于耍小聰明了。
楊提督用黑色的眼楮看着我,平靜的回答:“希望事情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