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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全體人員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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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九七年一月一日 新年! 還不知道這會不會是好的一年,但不管怎樣,是新的一年。

    整個要塞陷入狂歡的騷動中。

     在還是舊的一年的時候,舞會以楊提督的演講展開序幕。

    僅僅隻有兩秒,“各位,痛快的享受吧!”因此平民的代表,一個想走政治家路線的中年男性,在兩秒演說之後,也隻好縮短他的長舌。

    然後煙火在貫穿的圓柱形空間爆發後,開香槟、樂隊演奏開始,之後就隻能聽到大片吵雜的聲音而已了。

     這裡那裡發出完全不同的歌聲,互相把啤酒和香槟澆在頭上、跳舞、擁抱、開玩笑式的打架、丢紙片、交際舞、毫無意義的大叫、在彈簧墊上跳躍、拍手、穿着衣服跳進遊泳池、花炮的聲音、氣球、已經完全亂成一團。

     仔細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前線的軍人,誰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迎接下一個新年。

    象亞姆立劄會戰那樣的事再發生的話,出戰的人有七成無法生還。

    所以在還活着的時候,盡量打、盡量鬧,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最開始我是跟在楊提督身邊,兩手拿看裝了果汁的紙杯和火雞派的紙盤;但混在人潮中才一轉眼,等我回過神來時,是和波布蘭少校在一起,從貫穿的圓柱形空間的最高一層,朝下面的廣場紙片。

    靠在合金制的扶手上,上半身完全伸出去,少校大吼着對我說話,因為用普通的音量根本聽不到。

     “哪,尤裡安,爬到這種高的地方,朝下界俯視……” “想飛嗎?” “不,誰會想就這樣跳下去嘛。

    ” “爰怎麼想任憑各人的自由,但請不要采取實際行動。

    ” “我會盡力的。

    ” 不知道波布蘭少校努力的結果如何,但幸好沒出現摔死的人。

    一會兒我們開始往下走,在樓梯中途波布蘭少校和紅發的年輕女郎彼此情投意合,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

    我則是在慘遭蹂躏的廣場和楊提督再會。

     “您還好嗎?提督。

    ” “總算還活着。

    對了,肚子餓不餓?” “非常餓。

    ” 為了不再分開,兩個人手緊緊牽好,偷偷跑進其中一處攤位,叫了盤意大利面,但由于會連累旁人的扔派大戰開戰,所以又慌慌張張地逃了出去。

    在大混亂中悠悠散步的高尼夫少校,揮手向我們打招呼,當場迎頭被啤酒從頭淋下來,但是他悠然的态度卻依然沒有動搖。

    先寇布準将在人群的外側,完全不理睬我們,自顧的和黑發女性接吻。

    亞典波羅很有精神的,在彈簧墊上,一隻手拿啤酒瓶和女性跳舞。

    如果有男的要上來換舞伴的話,就一拳過去,一轉眼間已經把三個人打下彈簧墊。

    由于實在太曆害,不由得就為他鼓掌起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在他和第四個人交手前,自己就先從彈簧墊上掉下來,真是不能看。

     和格林希爾上尉在人群中見面,好象從剛才就一直在找楊提督和我。

    她将一個喝醉了要抱過來的大塊頭士兵,照防身術教本上寫的步驟把他擺平,另一隻手把一個被壓扁了一半的紙袋交給我。

    裡頭的蛋糕和烤雞都被壓得亂七八糟不成原形,但這卻是我今天唯一吃到的東西。

     七九七年第一個夜晚,很快就要過去了。

     今年最初的二十三小時半非常“和平”,而且很愉快。

     七九七年一月二日 新年休假的第二天,是什麼也不做無所事事的一天,我每年都是這麼想。

     精力都在前一天用光了還沒補充好,吃的東西都是新年舞會剩下來的,昨天完全沒感覺的大量疲勞,充滿了全身,從頭到腳每一根纖維中,沒有什麼食欲,玩遊戲精神也無法集中。

     去年在行星海尼森的雷傑那山歡渡白色新年和滑雪之樂。

    一月一日的零時,三千名滑雪者手持火把從滑雪坡道往下,那情景之美,令人為之屏息。

     楊提督原本是手拿着酒杯,坐在暖爐前看書,當混在三千人中的我在玻璃窗外揮動火把的時候,提督也對我揚了揚酒杯。

     “那時候真是年輕。

    ” 開這種如果出自他人中的話,會令人很不高興的玩笑,楊提督橫躺在沙發上浏覽着書。

    隻是浏覽,根本沒在看。

    我也是坐在桌前什麼事也不做,讓時間這麼流過。

    隻需用一行“什麼事也沒有”就可一筆帶過的一天。

     七九七年一月三日 在軍官俱樂部的角落等楊提督時,立體電視中,反戰派議員潔西卡.愛德華女士的身影出現在新年集會的新聞。

     “唉,那個潔西卡.愛德華……人真的不會知道何時自己人生道路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呢。

    ” 亞典波羅提督這麼深深感歎着。

    不能被稱為瘀青的瘀青還殘留在臉上,這大概是前天動武的痕迹吧。

    他的對手可能不是隻有瘀青就能了事的。

    在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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