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交戰中嗎?”
“是經過費沙進行的三邊貿易。
先從帝國輸入費沙,一經費沙進口後,要怎樣處理就是費沙的自由了。
”
原來如此,所以才有費沙存在的份值。
不過,輸入費沙的制品被怎樣處理,帝國方面要說完全不知情,實在也不太可能。
“所謂經濟就是這樣。
隻靠信念是沒有用的,唯有現實才最重要。
這點,可能要比政治或軍事要來得更無情。
”
我想政治或軍事光靠信念也是沒用,不過如果象卡介倫少将這麼說的話,他一定會要我了解經講這種東西有多實際。
後來和格林希爾上尉提起這件事,她這麼回答。
“說的也是。
僅僅隻有一百公克的肉,也不是隻有信念就能把它燒好的。
”
七九七年一月二五日
“為了楊提督的精神衛生着想,從海尼森傳來的新聞,至少要删除一半才行。
”
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上尉對我說。
這麼說,今天從海尼森傳來的新聞又惹楊提督不高興了。
那個“憂國騎士團”好象在海尼森大肆活躍的樣子。
闖入反戰派的集會中,反過來聲援主戰派的政治家,而且這次又幹了一件“大事。
”
是焚書。
在海尼森市中的古恩.基姆.霍爾廣場被燒掉大妁有三萬八千本書。
一些訴說戰争悲慘的書,批判軍方上層階級的錯失及腐敗的書,前一陣子我看過的“無罪而被殺害的人們”這本書包括在内,這些“反國家并毒害社會的書籍”全部被燒了。
反國家或毒害之類,全是憂國騎士團自己決定的吧。
“這是自由國家所作的事嗎?簡直可以稱為末期狀了。
”
楊提督連笑話也說不出來,真正的生氣了。
有一句古語“愛國是惡黨們最後的靠山”楊提督是舉雙手贊成。
提督說,再也沒有比愛國心,更便宜更方便販賣的道具了。
當提督說起“海尼森的愛國業者們”的那種語氣,無法用文字加以重現,實在很令人遺憾。
其他的人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反戰派的這一邊。
理由隻有一個:反戰派的人們,會站在國家權力那一邊的例子,在曆史上一個也沒有。
”
先寇布準将的語氣和表情,看起來好象在開玩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意外的認真。
另一方面,波布蘭少校也自稱是反戰派的支持者。
“把臉藏在白頭巾後的肮髒家夥們,和以真面目示人的美人這兩方,我到底要支持哪一邊,需要我一一加以說明嗎?敏茲。
”
“你不用說明,我就已經了解了”我馬上回敬。
但想想這也是很奇怪的事,軍人反過來支持反戰派。
也仟就是因為在最前線戰鬥,親身體驗到流血的悲慘,才會對那些身在安全的後方拼命贊美戰争的那些家夥感到非常的受不了。
不過,波布蘭少校的回答,的确是象他的為人。
真面目示人的美女是指潔西卡.愛德率女士。
不知道少校是否曉得楊提督和她的事。
我想可能是不知道。
不過就算他知道,我想也不會客氣的。
七九七年一月二六日
伊謝等爾倫好象打算發行獨立的電子新聞了。
這到底是一個軍人加上平民總共約五百萬人的大都市,新聞要多少就有多少。
楊提督也這麼說。
“何謂民主主義呢?複數的政黨、複數的報紙、複數的宗教、複數的價值觀……”
“複數的戀愛、複數的床。
”
波布蘭少校又加上這一句。
我想楊提督應該很讨厭煩緊迫盯人的采訪人員才對。
“我來沒讨厭過記者,隻是不喜歡一部分自稱記者的寄生蟲而已。
我讨厭的是那些對可能受到政治壓力的事避而不提,卻專寫那些會傷害一般市民的隐私及名譽的記者;更過份一點,成為當權者的利益代辯人的家夥而已。
”
“會比對當權者更令人讨厭嗎?”
“我當然也不喜歡當權者唯,但吃當權者的排洩物以為這樣自己也握有權利的那些寄生蟲,更是令我厭惡!那些家夥是下水道的……”
提督馬上住,這是因為注意到格林希爾上尉也在旁邊。
至少楊提督的确有留心不在女士面前使用低級的字眼。
但問題是,偶爾會有他弄不清楚哪些屬于低級的字眼這種情況出現。
到底,提督直到十六歲為止是由父親一手養育,之後就進了軍官學校和軍隊,所以一旦認真說惡毒的話,會越來越變本加厲的。
“因為我也是在軍隊裡長大,所以請您不用太在意。
”
雖然格林希爾上尉這麼寬容的說了,但看楊提督的樣子好象也不能說聲:“是,既然您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樣子。
楊提督要是沒有在逃離艾爾.法西爾時成為英雄的話,現在可能會在統合作戰本部的資料室或軍官學校的附屬圖書館悠閑地上班吧。
“不對、不對,不可能會這樣的”“為什麼呢?”
“别忘了,尤裡安。
我要是不能從艾爾.法西爾逃出來的話,就會變成帝國的俘虜,不對,應該是需要矯正的思想犯、叛徒之類。
現在可能還在邊境邊的矯正區裡,更糟一點也許已經死掉了也說不定。
”
也許沒錯。
所謂帝國的矯正區,聽說是個很恐怖、難以生存下去的地方。
俘虜們互相搶奪食糧,結成黨派互相對立,互相襲擊。
那些被部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