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恨的長官,常常會遭遇到糧食被瓜分掉,處以私刑,在酷寒的夜裡被趕出宿舍的慘劇。
帝國軍們對這種事,覺得一一加以幹涉實在太麻煩了,所以除了想逃出矯正區的囚犯會遭到射殺外,其他都不會管的。
偶而來清點一下生存者和死亡者的數量,隻是為了減掉死亡者的糧食和醫藥的配給量而已。
俘虜們常常假裝已死去的人還活着,避免配給被減少。
有時也有人奇迹式逃脫成功,也有人是藉不知道多少年才有一次的俘虜交換機會而回國,但回國之後,同伴之間都是彼此惡言相向,甚至連鬧上法庭的都有。
這次俘虜交換回國的人們不知道會怎樣,但能活着回來就很幸福了。
七九七年一月二七日
被人争來争去,在某些情況下,是令人覺得相當愉快的事。
要塞内的各部門要舉行交叉式淘汰的飛球對抗賽,所以對于我是海尼森中學聯盟連續兩年的年度得分王的這件事,大家都沒有忘記。
“尤裡安當然是屬于我們這一隊的。
他是司令隊的。
他是司令官的待從兵,屬于司令部是理所當然了。
”
派特裡契夫準将這麼說,因為他是司令部隊的颔隊。
我自己也認為大概會是如此,但空戰隊的主将卻有異議。
“喂,尤裡安,你是我的弟子,于情于理,你都該自願加入空戰隊才對!”
“可是,波布蘭少校,我也是先寇布準将的弟子啊。
”
“不可以、不可以,即使已經把身體賣給薔薇騎士,不可以連心也給賣了。
”
希望他别用這種會引起天大誤會的說話方式說話。
我原來想,隻要楊提督下令,我就會到他說的那一隊去的,但提督以“我播嘴的話就顯得不公平了”為理由,一句話也不說。
“尤裡安、尤裡安、尤裡安。
”
波布蘭少校象叫狗一樣叫個不停,好象在考慮上上之策的樣子。
“這個怎樣?不論你加入那一隊都行,隻要你讓薔薇騎士隊無法再起的話,就介紹女孩子給你。
”
這種話都說得出,我真是服了他了。
一般的評價,空戰隊和薔薇騎士隊似乎是冠軍候補的雙雄。
這次的比賽,甚至有公開賭博的行為,所以也就難怪稍微過分了一點。
“不行的!這種事……”
“女孩子兩個,都是會讓你吓一跳的大美人”“不論你說什麼都不行!”
“你這個孩子,真是個任性的家夥。
”
“任性的到底是誰!”
“巧克力酒糖,吃不吃?”
“不需要”“别這麼說,就收下了吧。
即使收下,這東西也太便宜了,根本不能算得上是賄賂。
”
我想他也隻是開玩笑,最後還是收下了,全部拿去送給卡介倫家的小姐們。
這時,卡介倫家的當家,用一副不是開玩笑的氣問道……
“喂,有沒有毒啊?波布蘭那家夥反正是不能把尤裡安拉到自己這一邊,所以說不定加了點洩藥什麼的呢?”
比賽是二月一日,到那一天以前,這種雜音可能還會持續下去。
七九七年一月二八日
我偶而在想,楊提督這種成績怎麼能從軍官學校畢業。
總成績好象是中等稍微好一點,這全是由于戰史的成績太好了。
除了這一門和戰略論之外,其他科目好象全在平均成績以下。
當然,耐寒對難绛,耐熱訓練,耐力訓練,楊提督也都合格了才對。
因為隻要有一科不及格就無法升級,馬上退學。
這是軍官學校最嚴格的一點。
“當然都過了”提督回答。
“所以你看看,在軍官學校時代就耗光了體力和忍耐力,現在隻能慢慢等死而已”楊提督說,如果能自己選擇死法的話,要喝上一大堆酒醉死最好。
先寇布準将也說了相同的話,所以也許真的是個舒服的死法。
有機會的話也要問問波布蘭少校的意見。
不過楊提督好象有曾經差點在野外訓練凍死的記錄。
“唉,那實在好舒服呢!”楊提督本人是如此形容,但也不能自己去償試看看。
還好楊提督那時獲救了。
那時的教官好象是快要退伍的老上尉,如果軍官學校的學生在訓練中死亡的話,會領不到年終獎金的。
如果能夠賀滿退伍的話,會升到少校,退休金和年終獎金也都能享受少校級的待遇,所以教官也一定是拼了老命的。
“教官的年終獎金能夠平安無事,都是托我的福。
”
楊提督自己這麼說,但好象有點自以為是。
當初如果不脫隊失蹤,豈不是更好!
可是如果提督那時候沒被發現的話,不僅隻是破壞了教官的退休生活,我的人生也會改變。
也講到現在還在福利機構裡也說不定;或者依交叉法被送到其他的軍人家庭裡去也不一定。
至少不會象我現在這麼幸福就是了。
“幸好是得救了。
”
我自已在心裡感謝這位教官。
從訓練中的部隊脫隊的時候,楊提督認為無意義的行動隻會損耗體力而已,所以就安靜等待救援。
對于這個正确的判斷,提督一直非常引以為傲,但我認為,以提督情形來說,與其說是思考的結果,還不如說是本能比較來得恰當。
因此,卡介倫少将的意見是:“楊怎麼會可能被凍死!他會先冬眠起來,等到春天來臨再慢條斯理的爬出來。
”
七九七年一月二九日
盡管楊提督設有任何積極的意願,但也有非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