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刑事犯。
如果其中有些可下重大刑案者的話,同盟方面也不能無條件任其自由自在的生活。
投奔——這個舒,讓我想起了前天和先寇布準将聊天的内容。
“先寇布準将的祖父,是為了什麼才從帝國逃到同盟來的呢?”
“是向往民主共和政治的開明性……很遺憾,不是這麼回事。
”
先寇布家的本支,爵位的确是男爵沒楮,但準将的祖父是屬于分支,隻接受了帝國騎士的稱号而已,屬于貴族隊級的末端,應該是已經沒有什麼特權了才對,但還是優先被軍務省錄用為官員。
準将的祖父在服務期間沒有犯下重大的過失,已經升到軍務省管理局的次長,隻要再過二、三年就可圓滿退休了。
但隻因為擔任熟人的連帶保證人,竟背負下自己根本沒有借的龐大債務,提前支領退休金、賣掉房子,這樣子還是無法清償債務。
照這種情形,如果下獄的話,會傷到先寇布男爵家的名望。
親戚們在考慮之後,決定隻提供經由費沙逃亡的旅費,要老夫妻倆帶着外子逃出去一也講說被趕出去會比較恰當。
“就這樣,我遠離故鄉,為了不羞辱先寇布家的名望,每天努力不懈呢。
”
我不知該發表哪一種感想比較好。
象先寇布準将的祖父這樣的人,如果入獄的話也就變成了犯罪者了。
所謂犯罪者,楊提督說過有三種類型。
第一種是破壞法律的人,第二種是鑽法網漏洞的人,而第三種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制定法律的人。
帝國的大貴族們大半都是第三種人。
就拿同盟來說,五十多年前也有過關于新的行星資源開發法的過份事件。
在五十年之間大概用掉了國庫約兆元左右,而且到頭來竟然還說開發計劃失敗的話,也不必把費用還給國庫,因此有大概十多位政客的袋中有巨額的收入進帳。
“雖然如此,卻還是比沒有憲法的國家好多了。
憲法這種東西就是為了要當權者遵守才制定的法律。
魯道夫隻是強制他人遵守法律,而自己本身卻拒絕遵守法律或受法律的束縛,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鋼鐵的巨人,隻不過是個不能抑制自己的欲望的人而已。
”
……魯道夫大帝可以不必去管他,我在意的是先寇布準将對于離工将近三十年的故鄉,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的這件事。
當然,這是絕對不能開口的問題。
引用一句楊提督的話:“所謂的長大,就是能分得清楚那些事該問,那些事不該問。
”
就是這樣,很遺憾不能用自己的話來說,希望總有一天,能夠不必引用别人說的話來表達。
七九七年一月一二日
我知道奧利比.波布蘭少校和伊旺.高尼夫少校是在飛行學校時代就認識的朋友,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到底是怎樣,實在很想知道。
今天趁高尼夫少校要把答應借我的填字遊戲的書給我的機會,正好問他這個問題。
我覺得這個應該不是不能問的問題。
問了之後,高尼夫少校藏在扁帽的明亮頭發微微波動,這種情形,我實在很難表達,簡單的說,就是無聲的大笑。
“我有一段時間,因為家庭問題而學壞了,那時,那家夥正好是班上的風紀委員。
他在我快因為操行不良而遭到退學處分的時候,放了我一馬。
”
我一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高尼夫少校這次就沒有什麼顧忌地大笑出聲。
“……這是波布蘭的說法,可真是天大的謊話,千萬不能被他騙了。
真實情況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
但真實情況到底是如何也不告訴我就這樣分手了。
可能是惡魔的安排,在我帶着書走回家的途中,遇到用交換步伐在散步的波布蘭少校。
“怎麼回事?有前途的青少年竟然也在玩填字遊戲嗎?真不是個好現象啊!”
我想這正是個好機會,所以又向波布蘭少校提出這個問題。
“這個嘛,别人這種不名譽的事原來是不應該提的。
老實說,那家夥有一段時間,因為家庭的問題而學壞了,就在快因為操行不良而受到退學處分時,我放了他一馬。
我那時是班上的風紀委員。
所以我不但是那家夥的恩人,還是同盟軍空戰隊的恩人呢……”
波布蘭少校一本正經的表惰也隻能到此為止,之後就隻能抱着肚子大笑個不停。
結果,真突的情形到底怎樣還是搞不清楚。
我覺得也不用勉強一定要知道,不過那兩個人,到底哪一個演技比較好呢?
七九七年二月一三日
在等待回國的俘虜之間,開始流行起流行性感冒了。
軍醫、護士、衛生兵這些人,簡直是忙得雞飛狗跳。
“所謂公平,就是這麼回事。
”
卡介倫少将好象非常高興地這麼說。
大概是隻有自己這麼忙的話,在心理上會覺得有點不平衡。
眼看軍醫送來報告書的少将,看到半身不遂的傷病兵的那一頁,凝視許久,然後擡頭問我:“尤裡安,如果楊那家夥年紀大了,又沒人要嫁給他,變成隻會睡覺的老頭子。
那個時候,該怎麼辦才好?”
“當然由我來照顧他。
”
“感動!感動!不過,反正那家夥現在也差不多是隻會睡覺的青年,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就是了。
”
如果不當笑話看的話,那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