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
沒有發生任何事還會延遲抵達,如果有發生事情的話,那該怎麼辦啊!
“啊——真是要命、真是要命。
”
用非常認真的氣這樣喃喃自語之後,楊提督還是照常喝了茶就躺下來睡午覺。
為了提督的名譽我可要說一句,提督絕對不是個不認真的人!因為再也沒有别的事好做了。
其實他應該可以把薩克斯少将叫來數落什麼的,但他什麼也沒做。
而薩克斯少将則是非常頑固地避開楊提督不和他打照面,一直縮在船内的船團指揮室中。
偶而出來的話,一定和同船的議員們在一起。
雖然楊提督早就看穿他的意圖,但是由于讨厭接近政治家,所以變成自己走進他的策略之中。
我也是相當頭痛,從伊謝爾倫帶來的大吉嶺紅茶的茶包,隻剩下六袋了,如果帶四打來就好了。
楊提督絕對不會喝船團裡差勁的茶,這樣的話,真的就隻剩下白天睡大覺這件事可做。
這個問題可大了。
正在傷腦筋的時候,格林希爾上尉提供我錫蘭紅茶的茶包一打。
“原來以為會浪費掉的,能派上用場真是太好了。
”
我想上尉最初就打算這麼做才準備的。
看到楊提督喝了一小錫蘭紅茶,輕輕地點點頭,所以我就告訴他“菲列特利加小姐送的。
”隻看他表情突然變得很暖昧,把臉藏在熱氣之中。
今天有好多事可寫。
在吃晚餐的時候,高尼夫少校一面吃一面說:“似乎這個船團不太對勁。
導航官真的有在做事嗎?”
船團的位置和航路有關的資料,全部由導航官集中保管,如果這個資料有錯誤的話,船團就會越來越往錯誤的方向偏差。
“但是如果太偏離航線的話,不是會被航空管制中心發覺,而警告我們的嗎?”
“嗯。
但如果事前有連絡他們,可能變更預定航線的話,就不會想到要一一警告我們了。
”
舉例來說,如果有帝國的間諜潛入船團司令部,故意把錯誤設的航行資料輸入電腦,然後再通知航空管制中心,變更預定航線的話——那豈不是就算是一個船團也能整個拐走了嗎?當然,長時間是不可能,但一星期或十天的話……
“用來聊天倒也很有趣,但如果是事實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
”
林滋中校告訴我,其實這種事,在過去是真的發生過。
七十年前,同盟軍對帝國軍的猛将巴爾頓古提督相當的頭痛,于是想出一條計謀,把他綁架過來。
那時候統合作戰本部的情報參謀馬卡多上校,花了兩年的時間策劃,收買巴爾頓古提督旗艦的導航官。
結果到前線視察的巴爾頓古提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進人同盟軍的勢力宙域,完全不能反抗地被捉住了。
八年後,就在俘虜交換的前夕,在收容所裡去世了。
不清楚到底是意外或是自殺。
現在回廊裡有伊謝爾倫要塞,所以不會在不知道的時候闖進帝國領域去,但仔細想想實在是很恐怖。
如果不計算航向的話,不會知道自己的位置。
而這個計算如果弄錯的話……
七九七年三月八日
今天原本是預定抵達海尼森的日子。
但現實情況是,我們和二百萬的歸國将兵還是置身在空虛之中,飄啊飄的。
航路的計算資料果然是有問題。
昨天的笑話,有一半成為事實。
詳細的情況還不很清楚,因為船團司令部是采取秘密形式,甚至對楊提督也包括在隐瞞的範圍内。
其實楊提督的階級比薩克斯少将高,大可把他叫來問個清楚,但楊提督不喜歡這種做法,他要等薩克斯少将自己來說明。
到了今天,就是薩克斯少将也不能再裝出不知情的表情了。
他今天帶着副官來楊提督的房間,向提督說明事情經過。
和楊提督同席的隻有格林希爾上尉,我被命令回避,實在很遺憾,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後來格林希爾上尉告訴我:“與其說是在說明事情經過,還不如說是在辯解呢。
”
不過他沒找議員先生作陪,倒是有點進步了。
“楊提督說了什麼?”
“盡所能的努力吧。
”
“完全沒有在期待嘛!”
“看來的确是如此呢。
”
這時候波布蘭少校在旁邊插嘴了。
他和林滋中校一起看懸疑劇錄影帶,但因為他已經看過一次,所以犯人一出場他就馬上說出來,害林滋中校氣得要命,稍微有點磨擦發生。
不過這似平是故意的也說不定,因為噴火的能源似乎差不多快到爆發邊緣。
為了壓制一下,少校提出一個提案如下:“幹脆劫持一艘穿梭機,隻有我們直往海尼森如何?我看這樣下去根本不會到的。
”
我覺得這個提議好象很有趣,但沒有任何一個人附議。
高尼夫少校的意見是:“波布蘭操縱穿梭機完全是聽天由命式的,我想大家還沒有自暴自棄到這種程度吧。
”
七九七年三月九日
船團内不安定的氣氛越來越坡了。
歸國兵也好,船團工作人員也好,同船的政治家也好,都各自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遲遲不能抵達海尼森,大家者非常的不安,和同伴們談論并不能有任何實質上的幫助,但實在忍不住自己心中的不滿和不安,必須将它說出來才行。
尤其是歸國士兵們,相隔數年終于能回到故鄉,卻比預定要來得遲,而且沒有得到充分的說明就這樣補放在一邊,實在心裡很不是滋味,我覺得薩克斯少将的官僚秘密主義,也該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