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上尉和我三個人,所以留下來。
接着,兩位王牌發現了已經用手槍射穿頭部的多魯頓上尉的遺體。
“是嗎?果然被我預感料中了。
”
很象波布蘭少校的冷言,但由于高尼夫少校裝出一副不知道的表情。
“喂!怎麼不問我是怎樣預感的?”
“沒什麼。
象這種非公開的預言,連一毫克的價值都沒有。
”
我正好就在這時候走進來,看見波布蘭少校非常明顯地想說些什話反擊,但好象想不出适當的反駁語詞,才張開的嘴又閉起來。
就在這時候,船團司令部所屬的憲兵終于趕來了。
這讓我想起“憲兵的工作就是專門對付比自己弱的對手”這句話來。
以高壓的态度,把兩個人推開,粗暴地對待多魯頓上尉的遺體。
實在是配合得好到極點,憲兵被兩位王牌左右飛腳同時掃中,作了短暫的空中遊泳後摔到地闆上。
這麼劃一的動作,是自從我在福利機構時,看過的無重力馬戲團的“劍與炎之舞”這個節目以來,還沒看見過的。
“在淑女的面前,要遵守禮節。
”
“危險人物死了,所以才突然勇敢起來是嗎!”
憲兵對這種尖刻的話好象非常不高興。
不過;這個事件因為多魯頓上尉的自殺,表面上已經一切結束了,這樣的話事後處理隻能交給憲兵和船團司令部。
楊提督這麼說了,高尼夫少校和波布蘭少校才退出來。
薩克斯少将大概是乖乖地向楊提督低頭道謝了,不過具體的内容我不得而知。
我回到提督身邊時,少将為了向海尼森報告現況,剛好已經離開。
看到我的臉提督就說了∶“我想其實多魯頓上尉并沒有中我的計,她其實非常明白過去的愛人并沒在那架穿梭機裡。
在射擊穿梭機的時候,她是向她自己本身的過去和未來射擊。
這樣,把一切做個了結。
”
“提督……”
“……看來好象說了不太符合身分的話。
”
提督苦笑着摸摸下巴。
“總之,隻是這種程度就能把事情解決,已經該謝天謝地了。
尤裡安,要是事态惡化的話,我們現在大概已經變成恒星的一部分,照亮宇宙的一隅也說不定呢……”
我想楊提督一定有一大堆怨言的。
雖然理由不很清楚,但我知道對提督來說,時間是多麼的寶貴。
如果對多魯頓上尉所做的事,完全不埋怨的話,我想這種人已經到達聖人的境界了。
如果這件事,幹脆就是銀河帝國軍針對楊提督而策劃的陰謀的話,也許還比較讓人心平氣和的接受。
但是這一次,是單純的被個人私怨的複仇行動所連累而已。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隻好先去端一杯加了比平常份量多的白蘭地錫蘭茶給楊提督。
“你是不是以為我隻要有茶可以喝就覺得幸福了呢?”
話是這麼說了,但結果楊提督還是把茶喝完。
這種樣子看來,大概還不要緊的。
格林希爾上尉好象親自為多魯頓上尉的遺體化妝。
并且現在,我們總算還是活着的,隻要還沒到結束的時候一切都好商量,就是這樣。
七九七年三月一五日
為多魯頓上尉的遺體舉行宇宙葬孔。
參加者非常的少,有三分之一是“伊謝爾倫組”的人。
儀式結束後,我聽到波布蘭少校和高尼夫少校的對話。
“如果好女人一定能遇到好男人的話,世界上的悲劇大概就能減少一半了。
你不認為如此嗎?高尼夫。
”
“你确定多魯頓上尉是好女人嗎?”
“這個嘛……至少是美人。
已經滿足了必要條件的百分之四九。
”
隻不過另一方面,由于多魯頓上尉的緣故,導緻船團全體面臨危機的事,也是不可動搖的事實。
昨天的日記也寫了,按照原來預定的話,老早就該抵達海尼森了。
“遲了整整一星期呢,不要緊吧?”
我這麼一提,楊提督就象是紅茶中的檸檬加了太多似的表情。
“……這個嘛,隻能期待薩克斯少将的努力了。
而且,其實隻要一天,事情差不多就能辦完。
隻不過現在緊迫了一點就是了。
”
多魯頓上尉的事件,如果想找出一點好處的話,就隻有薩克斯少将不象以前那樣(妄自尊大)這件事而已。
雖然還象以前,在自己周圍設了界線不讓人接近,但至少現在不會做得太過分了。
我想少将自己,一定也是想越早抵達海尼森越好。
七九七年三月一六日
海尼森方面派遣引導兼歡迎的艦隊前來,包括巡航艦四艘和驅逐艦十五艘。
好象是害怕再發生什麼事故,導緻船團延遲抵達的話,他們也要受不了的樣子。
這是由于歡迎典禮已經延期兩次,海尼森的“政府首腦”好象已經急得頭上冒煙了。
這不僅使所有的官式預定表全亂一團,經費也增加了兩倍,實在不能不在意。
“所有的預定計劃亂掉了,大概都很頭痛呢?看來受影響的不隻我一個人。
”
楊提督雖然這樣自己在安慰自己,但我看好象沒什麼效。
我所能看見的,隻有自己本身所在的同盟而已,但楊提督的眼光能越過一萬光年,注視着銀河帝國的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侯爵。
多魯頓上尉的事,使他的行動受到拘束無法由由發揮,他一定覺得非常遺憾。
這件事難道會使未來的人類史整個改變了嗎?
如果不會的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