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身處戰場卻不能參加戰鬥的狀況,早就令他不滿了。
特别是這種大軍繞回行動,其實可說是萊因哈特最想去嘗試的作戰了,因為他對米克貝爾加元帥的力量并未給予多大評價,所以要是讓這個特權派軍人完成此一作戰的話,萊因哈特一定會被勾起更大的不快感。
帝國軍與同盟軍都在不了解彼此兵力配置的狀況下,強行推動自己的作戰計劃,在這些無秩序的行動當中,萊因哈特假想了敵方的行動線,嘗試從後背加以炮擊,但既不能期望友軍的援護行動,又有着被孤立的危險,隻得就此放棄了。
這究竟是第幾次了?萊因哈特不禁大大地咋舌,他本身進行符合戰理的艦隊運動,卻因為僚軍不加呼應,結果萊因哈特就被孤立了,而若要避免此事,就隻得追随僚軍的動向。
駿馬被迫與烏龜同行,那種不耐煩的心情,使萊因哈特那冰藍色的眼眸加上了一份粗暴。
一隊同盟軍無戒備地從他的前方通過而去。
萊因哈特卻隻得束手幹瞪了。
“吉爾菲艾斯,這場會戰中,不會有單方面的勝負的。
”
把那黃金絹絲般的頭發,以白皙的手指不停撥動着的萊因哈特不高興地預言了。
吉爾菲艾斯可以理解他的預言所根據的是什麼。
帝國軍與同盟軍若集中主力就可以擊碎敵人,然而卻為了炫耀用兵之奇而進行繞回運動,使兵力毫無意義地分散了。
這的确是壯大且對用兵家而言相當有魅力的作戰,但進行繞回運動的部隊與主力部隊之間,若沒有保持相當緊密的連擊,則将會被敵人各個擊破。
對萊因哈特而言,最令人傻眼的是,由于敵方的作戰指揮及艦隊行動水準都是帝國軍的近似值,形成了戰力上的均衡,因此他可以預測到其結果将使戰鬥的終結更加地延遲。
“自稱為同盟軍的叛亂集團那群家夥。
一定也在思索着如何把陷入泥沼裡的手拉回來吧。
這就是未有勝算就玩弄兵事的報應。
”
萊因哈特的惡言是基于正确的狀況掌握而發出的。
事實上,此刻在同盟軍總司令部,總司令官羅波斯元帥,正幡居于不悅的沉默深處,幕僚們則拼命地在解着自己所立下的方程式。
在屢次的計算錯誤下,數字逐漸脫落。
“第六艦隊通信半斷,第十艦隊去向不明。
”
這樣的狀态,倒不如說是總司令部遠離了實戰部隊而處于孤立的狀況。
總司令部慌忙地想重新集中兵力,但要和正在進行繞回運動的友軍連絡,就必須經由通信波貫穿帝國軍的陣線才行。
好不容易才在二十六日後成功地以太空梭發送通信文,而正在進行繞回運動的第五艦隊司令官比克古中将,決定無視這反轉歸隊的命令。
“可是,我們不能對總司令部的命令佯裝不知,要如何回複呢?中将。
”
“我們迷路了。
”
“啊?”
“就回履說第五艦隊迷路了。
不,沒有回複的必要,被敵人知道就麻煩了。
讓太空梭的乘員們喝些酒,好好地睡一覺就成了。
”
同盟軍艦隊司令官中最年長的亞曆山大.比克古中将拍了拍略帶不安的通信員的肩膀,以頑童般的表情眨了一隻眼楮。
就這樣,同盟軍第五艦隊繼續着獨自的繞回運動,而其結果,在日後戰鬥中,發揮了不小的功效。
如果在此時,勉強地反轉歸隊的話,将直接面對帝1國軍的本隊,而且側面将遭遇帝國軍繞回部隊的攻勢,将會遭到重大的損傷吧。
比克古老練的判斷算是奏功了。
IV
包括萊因哈特小小的麾下戰力在内的格林美爾斯豪簡艦隊,仿惶在凡佛利特星域外緣三十小時之後,經由總司令部的指示,暫時盤據在第四行軌道宙域。
在将官會議的席上,他對部下如此說道。
“我和叛亂軍交戰了五十六年了。
而從以往的經驗來說,一旦陷入這種混沌的狀況,是很難輕易地就能有最後的了結的。
隻有暫時退兵,重新整編全軍的秩序,再重頭展開戰鬥了。
若是沒有重頭來過的機會,那麼這就是結束了。
”
這種程度的事,得花半世紀才能體會嗎?萊因哈特心中有想要如此怒斥的沖動,他想大聲說一句:軍隊不是老人癡呆患者的療養所。
若是現在馬上和這老人交換地位,掌有一個艦隊的指揮權的話,就會讓後世承認此次戰役是帝國全面的勝利。
他雖是這麼想,但終究是不能說出口的,漲紅着臉的他也隻有調整呼吸,沉默地忍耐了。
在四名少将和十四名準将從旗艦的會議室退出之後,隻留下了萊因哈特一個人,因為他的小艦隊受命做前往負責區域的航路設定。
在一陣商讨确定之後,七十六歲的老提督,仔仔細細地注視着金發的年輕人。
“你确實是太年輕了。
今年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