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後拿來和我比較。
妻子雖然否認了,但我心裡明白。
”
赫典貝克伯爵的嘴,小小地咧開成歎息的形狀。
“原來如此,妻子在意過去丈夫在意現在,留涅布爾克家的夫婦,似乎是各自有其煩惱,但,那麼到底有誰在意着未來呢?”
“至少我是在意的。
”
“那可真再好不過了。
”
象是疲勞而非在挪揄地,赫典貝克伯爵說着,在沉默之中,輕輕擡起一隻手。
顯然那是表示會話的終了,以及要求留涅布爾克退場,雖明白此意,伯爵的妹婿卻沒有離開此地的意思。
當他再想開口時,伯爵制了先機。
“少将,請别再讓我失望了。
”
留涅布爾克臉上泛青,他粗略地行了個禮就掉頭離去了。
Ⅲ沒有談笑與會話的宴會,萊因哈特也無法長待下去。
消化了一些形式上、禮儀上的會話之後,就隻剩尋找退場的時機了。
過了二十一點之後,明顯地高官們開始從會場上消失了。
萊因哈特也想回去,正走向由沙通往物品寄處的走廊。
不,他是打算如此,但格林美爾斯豪簡府邸是多次增築改建的老建築物,看來是走錯了一道門,到了日光浴室這邊來了,看來也是多少有些醉了。
在挂着幀靜物畫的牆壁前,置着淺粉紅色的沙發。
萊因哈特發覺到有位身穿絲絹禮服的貴婦人似乎很痛苦坐在那兒。
“您怎麼了?夫人……”
雖然覺得對這容貌有所記憶,但還不敢确信。
原來萊因哈特就不太熱心地去記憶女性的容貌,此處若有旁人在的話,他一定就不會和這婦人說話了,但現在婦人身邊隻有他一個人,萊因哈特對于與女性應對的事,所會的還不及宇宙中指揮大軍能力的萬分之一。
但是因為他在外表上,華麗與優美的融合幾乎到達了極度限,所以除了姐姐與吉爾菲艾斯之外,很難有人察覺此一事實。
讓婦人躺在沙發上,正想去叫仆人來的時候,想象不到的局面咬住了他了。
“缪傑爾少将對他人的配偶有興趣嗎?”
混着毒氣的冷氣的聲音,從他背後而來,萊因哈特回過頭去投出那立法藍色的視線,看見了賀爾曼·馮·留涅布爾克那蒼白得離奇的臉,不由得令他想要咋舌。
忍着自己成了廉價戀愛劇的出場人物般的不快,他站了起來。
“你誤解了什麼了。
缪傑爾閣下是看到我身子不适,讓我在這邊稍躺一下的。
你說話别失禮……”
妻子的話,丈夫并沒在聽,對着萊因哈特的視線并未移開。
“缪傑爾少将,我要聽尊駕辯明。
”
“辯明?”
萊因哈特那仿如古黃派畫家以特選的書法描出的,形狀極美的眉毛勾成了銳角。
白皙的臉頰,露出沸騰的血色地漲紅了。
兩眼充滿了雷火般的閃光,這是受到不當非難時,萊因哈特的激烈反應。
“我為什麼得向尊駕辯明?事情正如你尊夫人所說的,我也并不想要緻謝,但尊駕的說法令人不禁感到不悅。
”
“是令人不悅吧,因為在這種場合,遇上了最不想見到的人啊。
”
“下流的東西,妄想也該适可而止。
你這家夥如果還要再曲解我的善意,把我貶低到你的水準的話,我隻有以實力來要求你的禮節了。
”
萊因哈特話中已經不再用尊駕這種等二人稱了。
妻子抓住了丈夫的手,但做丈夫的經近乎礦物般的冷漠的把她的手甩開。
“以實力來質問?一對一的嗎?”
“當然!”
正面接受萊因哈特的憤怒的留涅布爾克臉上,惡魔般的臉譜在搖動着。
“看來我的能力輕重是受到考驗了。
這個象纖細的象牙雕刻的小鬼,竟要和我一對一地打鬥……?”
留涅布爾克那閉的上嘴又更加露骨地扭曲成嘲弄的形狀。
“我可以先提醒一下,缪傑爾少将,一直在幫着尊駕的那位紅發的忠臣可不在這裡哦。
尊駕以為自己一個人就打得赢我,那就不知已不知彼了。
”
“到外面去……”
萊因哈特的聲音低沉,但那是意味着内在的怒氣的戰意即将爆發。
“好吧,就到外面去。
在賓客滿座的廳内被打倒的話,對自尊心過剩的小鬼而言大概是難以忍受的啊。
”
留涅布克還是不停地嘲弄,若是萊因哈特那敏銳的知性中,再加入一定的年齡才會有的觀察力的話,或許就能看出留涅布爾克嘲弄的對象并非萊因哈特個人,而是留涅布爾克本人在内周圍的一切。
但是,即使能看出這一點。
萊因哈特也不會默然接受别人對他的嘲弄及侮辱。
這個瞬間,萊因哈特負面的情感全集中在留涅布爾克個人身上,什麼高登巴姆王朝,早飛到不同的次元去了。
從沙龍的南側經由石闆走道通向内院的通路上,三十出頭及十多歲的兩位少将,遠離了宴會的吵雜,在初夏的夜風吹襲下,開始脫去外套,但在兩人還沒做好空手決鬥的準備之前,夜晚的空氣流動了,數個人影圍住了他們。
一個影子走近了過來,插進了萊因哈特與留涅布爾克之間。
“兩位大人,就請到此為止吧。
在這種地方比起腕力來的話,宴會的舉辦人會為難的。
”
對這語氣有些感到膽層的留涅布爾克,将卷起的袖子放下來了。
“尊駕是憲兵嗎?請問官階姓名。
”
“不是的,我是伍爾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