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飛船離開超空間,向納布星球靠近。
坐在飛船上的奎剛·金在去見女王的路上稍停了一下,觀察着天行者阿納金。
這孩子緊挨着瑞克·奧裡,站在駕駛員的控制盤旁。
納布星球的駕駛員向前彎着腰,身子探向操縱裝置,按順序指出每一個裝置并解說它們的功能。
阿納金的眉頭微皺,目不轉睛,全神貫注,正以令人驚奇的機敏迅速地吸收這些知識。
“那麼這個呢?”男孩子指着說。
“向前的穩定器。
”瑞克·奧裡掃視了一下他那張寫滿期待的臉。
“那些是控制高低的嗎?”阿納金指着駕駛員右手邊的一排操縱杆問。
瑞克·奧裡飽經風霜的臉一下現出了笑容。
“你掌握得相當快。
”
奎剛·金心想,比他所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快。
那就是阿納金如此特别的原因。
這就是他微粒子數值過人的明證。
也再一次表明了他是一個合适的武士人選。
絕地大師歎了口氣。
為什麼絕地武士會不接受這樣的人才?所有迹象都如此明顯,他們為什麼那麼害怕給這男孩一次機會?
奎剛發覺自己又有些灰心。
他理解他們的顧慮。
隻可惜阿納金的年紀大了些,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真正困擾他們的不是年齡問題,而是他們已經意識到了他内心的沖突。
阿納金正在與他的出身,與他從母親、朋友和家庭那裡繼承下來的影響做鬥争。
特别是他的媽媽。
他已經很成熟了,能夠預知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前途的動蕩使他内心的鬥争就像一隻尋找自由的籠中困獸。
絕地武士會知道,外部的變動因素是無法把握的,能夠控制的隻有内心。
他們相信,天行者阿納金要做到這一點年紀太大了,他的想法和信仰太堅固,已經不可能被平和地重新塑造。
他内心的沖突使他極易受到打擊,邪惡的一方會很快利用這一點。
奎剛搖着頭,從座艙後面凝視着男孩。
是的,接受他為弟子是一個冒險。
但是如果不冒險,生活中就沒有值得做的事情了。
絕地武士的原則是嚴格遵循年輕絕地武士成長和訓練的既定過程的,但是所有事情都有例外,當然也包括這次。
絕地武士會拒絕考慮的事情,恰恰證明了一次将要出現的“例外”。
可是,大家都無法容忍這一點。
他知道,必須保持信心。
他必須堅信,等他們回去時,不訓練阿納金的決定會被重新考慮。
如果絕地武士會不情願把男孩當作一個絕地武士,讓他接受訓練,那就隻能靠奎剛自己去尋求如願以償的解決辦法了。
他調轉身,從機艙走到通道上,下了_層樓梯來到女王的套房。
他到那裡的時候,女王為這次會議所召集的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奧比旺挨着緊鎖雙眉的帕那卡隊長,不溫不火地點着頭,安慰着他。
恰恰冰克斯貼着牆站着,顯然是想躲起來。
艾米達拉坐在背靠牆的一個高座上,那是設置在船上的王位。
她的兩個侍女拉貝和厄蒂站在她的兩邊。
她經過修飾的白皙面龐非常鎮靜,她和他的目光相遇時是冷冰冰的,但她說出的話卻熱情似火。
“我們登陸納布星球時,”等絕地大師行了禮,在帕那卡旁邊落座後,她指示道。
“我的目的是立刻針對侵略行徑采取行動。
我的人民已經受夠了苦難。
”
帕那卡黝黑的臉生氣地緊繃着,他勉強克制着自己。
“等我們登陸,尊敬的陛下,貿易同盟軍隊會逮捕您,迫使您在條約上簽字!”
奎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于女王的想法有些好奇。
“我同意。
不過我不明白,您想通過這次行動達到什麼目的。
”
艾米達拉一下子愣住了。
“納布人要奪回屬于我們自己的東西。
”
“可我們隻有十二個人。
”帕那卡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急促地說。
接着,又黯然神傷地加了一句。
“陛下,我們沒有軍隊!”
她的目光移到了奎剛的身上。
“絕地人不可能為您發動一場戰争,尊敬的陛下。
”
他說。
“我們隻能保護您。
”
她又把目光從他們那裡移到了恰恰身上,這個岡加人正在研究自己的腳趾頭。
“恰恰冰克斯!”她叫道。
聽到自己的名字,恰恰一下僵住了。
“陛下,我嗎?”
“是的,”納布星球的艾米達拉堅定地說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
”
納布星球的沼澤深處,下面直通奧托岡加城的湖邊。
從女王的飛船上下來的人們聚集在那裡,等着恰恰冰克斯的歸來。
艾米達拉和她的女仆、絕地武士、帕那卡船長、R2—D2、瑞克·奧裡和幾個駕駛員,還有少數幾個納布衛兵,不安地聚在一起,空氣中彌漫着迷蒙的寂靜。
可以肯定地說,現在除了女王自己段有一個人能确切地知道她的想法。
她向在場的這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