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德梅更正着原先的介紹。
“我才是真正的艾米達拉女王。
”她用清晰的聲音大聲宣布。
“薩比一直以來都做我的替身,她是我忠實的保缥。
我對這種欺騙行為感到抱歉,但我相信,身處這樣的環境,你們都能理解我的做法。
”她轉向絕地武士,眼睛遊移着尋找着阿納金。
“先生們,很抱歉,欺騙了你們。
”
她的眼睛很快又轉向了納斯頭領,他正将信将疑地皺着眉頭,顯然絲毫不理解正在發生的事情。
“閣下,盡管我們的百姓不總是和睦相處,”她繼續用輕柔的聲音說。
“但我們一直生活在和平中。
現在,貿易同盟軍隊用他們的坦克和機器人軍隊摧毀了我們辛辛苦苦創造的一切。
岡加人流離失所,納布人被關在戰俘營裡。
如果我們不立刻行動,那麼我們全部的财富都将永遠喪失。
”
她伸出雙手。
“閣下,我請求您幫助我們。
”她略微停了一下,“不,我乞求您幫助我們。
”
她突然單膝跪倒在震驚的岡加人首領面前。
這時可以聽見納布人這邊的驚歎聲。
“閣下,我們是您卑微的仆人。
”帕德梅想要所有的人都聽到。
“我們的命運就掌握在您的手中。
請幫幫我們。
”
她示意她的侍女、帕那卡、納布飛行員和護衛,一個接一個地在她旁邊單膝跪下。
阿納金和絕地武士是最後加人的。
用眼角的餘光,阿納金看到隻剩下恰恰冰克斯一個人站在他們中間,一臉的困惑和震驚,四處望着。
好半天,沒有人說話。
然後,一陣低沉緩慢的笑聲從納斯頭領的喉嚨裡發出來。
“呵,呵呵!我不喜歡這樣!這樣不好!你以為偉大不屬于岡加人嗎!”
岡加首領走過來,伸出一隻手。
“你站起來,艾米達拉女王。
和我談,好嗎?
我們畢竟是朋友嘛!”
年長的西思爵士披着發出淡光的袍子,出現在圖像中。
這時,他的徒弟和内莫伊迪亞人剛剛從一條王宮的長廊走進大廳。
“我們已派遣了巡邏隊,”紐特·甘雷望着這個不祥的陰影,畢恭畢敬地彙報。
“我們已經确認了他們的飛船在沼澤地中的位置。
閣下,不久我們就可以抓住他們。
”
達斯·西迪厄斯沉默了一會兒。
紐特·甘雷擔心對方沒聽到他的話。
“對女王來說,這是一個出其不意的行動。
”西思爵士最後說,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
“太具有進攻性了,摩爾爵士,要當心。
”
“是,師父。
”另外的那個西思人的黃眼睛閃着光,輕輕地說道。
“耐心點,”達斯·西迪厄斯頭縮進兜帽的暗處,手插到黑袍子裡,小聲咕哝着。
“讓他們打頭陣。
”
達斯·摩爾和内莫伊迪亞人還在等着,全息圖像卻在沉默中消失了。
納斯頭領的變化要多大有多大,他對納布人态度的轉變極富戲劇性。
看到女王為了得到岡加人的幫助,不顧體面,誠心誠意地懇求自己,他就很快回心轉意了。
當然,他厭惡戰争機器人的程度正像她那麼強烈,但這并沒有什麼關系。
或許他覺得那群“機器軍隊”遲早會發現沼澤地中的岡加人。
奧托岡加在兩天前的一個拂曉遭到了襲擊,居民們被從家中驅逐出去。
面對這種情況,納斯頭領坐不住了。
如果能制定出一個計劃,把人侵者趕出去,岡加軍隊願意承擔一部分任務。
他把艾米達拉和同伴帶出沼澤地,來到草地的邊緣,從這往南就是納布都城希德。
任何進攻都必須從這裡發動,女王心中是懷着非常明确的進攻計劃來到同加的。
計劃的第一步是派遣帕那卡隊長對城市進行偵察。
他們站在那裡,一邊等着帕那卡回來,一邊從沼澤地霧蒙蒙的邊界往外看,看到開闊的草地,這時,納斯頭領手舞足蹈地來到恰恰面前。
“偉大的恰恰冰克斯!”他用多肉的手臂摟住同加人細瘦的肩膀,用低沉的聲音說。
“你把納布人和岡加人帶到一起來!這是非常勇敢的事。
”
恰恰用腳踢打着地面,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哦,别這樣說,這什麼也沒有。
”
“不,你是偉大的戰士。
”納斯頭領一面大聲說着,一面結結實實地給了他的同胞一個親密的擁抱。
“不,别這樣。
”另一個羞怯地堅持着。
“這樣。
”納斯頭領興奮地決定。
“我們讓你當岡加軍隊大将軍!”
“什麼!”恰恰狼狽地大叫。
“将軍?我?不,不不!”他大聲喘着氣,眼球翻動着,舌頭一伸,昏死過去。
帕德梅正和絕地武士、岡加将軍們一起商量着事情,恰恰冰克斯剛剛參加進來。
阿納金與放哨的同加士兵走在一起,等待着帕那卡的歸來。
岡加人騎着卡都巡查沼澤地的四周,通過巨大的雙筒望遠鏡觀察着樹頂和古代雕塑的殘存部分,以防貿易同盟軍的偵察部隊出其不意地進攻他們。
阿納金站在神殿的一根柱子腳下,一直對帕德梅展示真實身份的事耿耿于懷。
當然,每一個人都感到震驚,但是這件事對他的影響最為劇烈。
知道了她不僅僅是一個女孩,還是一個女王,他也搞不清現在對她是什麼感覺。
他曾在心裡說有一天他一定要娶她,他相信一定會的。
但是一個始終是奴隸的人怎麼可能和女王結婚呢?他想和她談談,但總沒有合适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