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領。
也正因為如此,來塔土尼的絕地武士才發現了孩子身上獨一無二的天性,并把他從瓦托手中贖出,收入他們的門下,讓他接受絕地武士的訓練。
“我隻得讓他走,”西米輕聲說,“總不能把他留在身邊,那意味着叫他過奴隸生活。
”
“知道,”歐文随聲附和。
“即使我倆當時不是奴隸,也還是不能把他留在身邊,”她接着說,随後看了一眼歐文,仿佛為自己剛才的話感到吃驚。
“安尼能為星系做的事太多太多,塔上尼不能埋沒他的才能。
他屬于外面的世界,往來于星際之間,拯救無數星球;他注定成為絕地武士,注定為數不清的人做許許多多的事。
”
“正因為這樣,我晚上睡覺才更踏實,”歐文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西米注視着歐文,他笑得合不上嘴了。
“嘿,你敢取笑我!”她邊說邊在他肩膀上打了一巴掌。
歐文隻是聳了聳肩。
西米重又露出嚴肅的神情。
“阿納金自己想離開,”她接着說。
同樣的話她不知向歐文說過多少遍,也不知自言自語了多少回,十年了,她每晚都說着同樣的話。
“他的夢想就是能在星際間穿梭,遊遍整個星系裡的每一個星球,去做大事。
他生來是奴隸,可并不注定要當奴隸。
當然不,我的安尼才不呢。
“我的安尼才不呢。
”
歐文在她肩膀上捏了一下。
“你做得對。
反正我要是阿納金,肯定會感激你的。
我能理解,你的決定對我再好不過了。
媽媽,這是天底下最最偉大的愛。
”
西米又摸摸他的臉,擠出一絲苦笑。
“還是進去吧,媽媽,”歐文拉住她的手勸道,“這兒危險。
”
西米點點頭,随歐文往回走去。
可剛一挪步她又猛然停住了,歐文不由得轉過身來。
她呆呆地盯着眼前的孩子,倒吸一口氣,嗓音顫抖地說:“那兒更危險。
”
她擡頭凝望廣袤無邊的夜空,臉上分明露出憂慮的神情。
“歐文,你說他要是受傷了可怎麼辦?要是死了呢?”
“為夢想而死總比苟活人生更值得,”歐文安慰她。
不過這話很難說服西米。
西米把目光轉向歐文,臉上重現出微笑。
同他父親一樣,歐文也信奉純粹的實用主義,這一點倒與常人沒什麼區别。
她心裡明白,歐文隻是為了安慰她才那麼說,顯然不能照乎常的話理解。
歐文又拉她往回走,這次西米二話沒說。
這是一處寒酸的住所,房主名叫克裡格·拉爾斯,他是西米的丈夫,歐文的父親。
每走一步,西米都對自己說:她為兒子做的沒錯。
她們以前一直是奴隸,要不是絕地武士相助,根本沒希望獲得自由。
既然絕地武士答應為他實現所有夢想,她怎麼可能讓阿納金待在塔上尼呢?
當然,西米當初并不知道會在莫斯埃斯帕碰到克裡格·拉爾斯。
她命中注定要在那一天同他相會,這位綠洲農場主對她一見傾心,把她從瓦托那兒贖了出來。
她成為自由人後,拉爾斯立刻向她求婚。
阿納金走後不久,她的生活就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倘若知道這一切,自己還會放他走嗎?
要是阿納金還在身邊,她的生活是否要更幸福,更美滿呢?
這樣想着,西米不覺露出微笑。
不用問,即使預見到生活會發生如此重大的改變,她也還是想要安尼走,她知道自己會那麼做。
這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阿納金考慮。
他屬于外面的世界,她相信這一點。
西米搖搖頭。
她的人生之路,阿納金的人生之路都注定坎坷曲折,遙想未來的種種兇險,她不禁感到茫然。
事後想來,就她們母子目前的情況而言,她并不能否認當初的決定就是最佳選擇。
盡管如此,她内心依然留有一道深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