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反對,”她說。
“但是我認為是杜克伯爵在幕後指使。
”
房間裡響起驚歎聲。
四位絕地大師交換了個眼神,有的吃驚,有的不贊成。
“夫人,要知道,”梅斯·溫杜的聲音洪亮且平靜。
“杜克伯爵曾經是位絕地武士。
他不會暗殺任何人,他不是那種性格的人。
”
“他是一個政治理想主義者,”基·阿迪·曼迪補充說,“他不是一個謀殺者。
”
他那拱起來的腦袋使他比房間裡的任何人都高出一頭,臉部兩側隆起的皮片給他魁梧的體格增加了一些反省的力量。
尤達大師敲着他的拐杖,引起大家注意,這一舉動本身就給屋裡緊張的氛圍增加了某種鎮定力。
“在黑暗的時代,表面雖沒有什麼事,”矮小的大師說,“但事實是,你面臨很大的危險。
”
議長長地歎了口氣,走到窗邊,注視着考路斯坎星球的淩晨。
他說,“尤達大師,我能否建議艾米達拉參議員置于您的保護之下?”
“你認為在這個緊張時刻使用我們有限的力量是明智之舉嗎?”貝爾·奧加納參議員持着他那修剪得很漂亮的山羊胡子,急忙表示反對。
“成千上萬的星系投向了分裂主義者,還有更多的星系會倒向他們。
絕地武士是我們的……”
“議長大人,”帕德梅打斷了他的話,“請允許我發表意見。
我不相信……”
“形勢如此嚴峻,”帕丁替她說完了。
“但是,我相信,參議員。
”
“求您了,議長大人!”她懇求道,“我不再需要任何護衛!”
帕丁就像一位過分體貼的父親一樣盯着她。
這樣的目光如果出自别人,帕德梅會視為居高臨下。
“我也完全意識到額外的保護可能給你帶來不便。
”他說,突然又停頓下來,臉上出現一種表情,好像他剛剛想到了一個合理的可以接受的折中方案。
“不過也許有一個你熟悉的什麼人,一個老朋友,”他微笑着,看看梅斯·溫杜和尤達。
“也許克諾比大師?”他點點頭,結束他的話;而當梅斯·溫杜也沖他點頭時,他的臉上泛開了笑容。
“可以,”大師表示同意,“他解決完安興星球的邊界争端用u回來。
”
“你肯定記得他,夫人,”帕丁咧嘴笑着說。
事情似乎已經決定了。
“他在封鎖戰中保護過你。
”
“沒有必要,議長,”帕德梅語氣堅決。
但是帕丁還樂呵呵的,這清楚地表明他知道如何擊退一意孤行的參議員。
“就算為了我吧,夫人,求你了。
我好安心點兒。
我們今天大驚一場。
失去你我們無法忍受。
”
好幾次,艾米達拉想說話,但是她還能說什麼去拒絕議長明确表示的關心呢?
她認輸似的大歎了口氣,絕地大師們站起來準備離開。
“我會讓奧比旺立即向你報到,夫人,”梅斯·溫杜告訴她。
尤達走過去的時候,靠近帕德梅,對她耳語道:“你對自己關心得太少,參議員,對政治關心得太多。
小心你面臨的危險,接受我們的幫助。
”
他們都離開了房間。
帕德梅·艾米達拉盯着門和兩邊的守衛,盯了好一會兒。
在她身後,辦公室後端的帕丁議長觀察着所有的人。
“在那樣的情況下聽到杜克伯爵的名字讓我感到不安。
”在他們回武士會的途中,梅斯對龍達說。
“而且是從受人尊敬的艾米達拉參議員嘴中說出。
在這種時刻,任何對絕地武士的不信任,即使是對以前的武士的不信任,也是極其危險的。
”
“但我們無法否認杜克參與了分裂主義者的活動,”尤達提醒道。
“我們也不能否認他參加那個運動是出于理想,”梅斯争辯道。
“他曾經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能忘記這點。
聽到他被诽謗,被指為殺手……”
“沒被指為,”尤達說,“可是黑暗在我們周圍,在黑暗中,表象都是不可靠的。
”
“可是我弄不懂為什麼杜克伯爵要謀殺艾米達拉參議員?她可是組建軍隊的最強烈的反對者啊。
分裂主義者不希望艾米達拉的努力成功嗎?他們不相信她是他們事業的同盟者嗎,當然不是有意的同盟者?我們真的相信他們要與共和國宣戰嗎?”
尤達重重地倚在拐杖上,慢慢地閉上大眼睛,看上去非常疲憊。
“很多事情我們無法知道,”他非常安詳地說,“神力被陰影遮擋。
讓人煩惱啊。
”
梅斯剛想回答,但要開口,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還想替自己的老朋友辯解。
杜克伯爵是絕地大師中最有成就的一個,受到武士會的尊重。
他深受更古老、更深奧的絕地哲學和藝術的熏陶,包括古老的光劍劍術的影響,它比現在的絕地武士使用的典型的環形動作更講究正面進攻和防守、沖刺和還擊。
當杜克離開的時候,給絕地武士團和梅斯·溫杜真是當頭一棒。
現在為了許多同樣的理由,分裂主義者也在離開:他們認為共和國太龐大,無法對個人的需求作出回應,甚至也無法對各個星系作出回應。
很明顯,艾米達拉和帕了議長對分裂主義者的憂慮不亞于梅斯對杜克的擔心,對于共和國的一些争論并非沒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