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奧比旺又狠狠地瞪着年輕的武士。
每個人都對另一方明顯地不滿。
“你們來了,我感到很高興,”泰弗上尉插進來說道,走近這倆人。
“我不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這個時候,對參議員怎樣加以保護都不為過。
你們在絕地武士會的朋友似乎認為此事與礦工有關。
可我很難同意這種看法。
”
“你掌握了什麼情況呢?”阿納金問。
奧比旺向他投去警告的一瞥。
“如果對我們的對手有所了解,我們就能更好地保護參議員,”阿納金向他的師父解釋說,他知道奧比旺不能不承認合理的邏輯推理。
“掌握的情況不多,”泰弗承認說。
“參議員艾米達拉帶頭反對建立共和國軍隊。
她決心很大,一定要靠談判,不靠武力來與分裂分子打交道。
可是那些要謀害她的陰謀雖然失敗了,可那些陰謀使參議院中反對她的人更堅持自己的意見了。
”
“既然分裂分子在邏輯上是不希望共和國組建軍隊的……”奧比旺推理道。
“我們沒有絲毫線索,”泰弗說。
“每次出事後,杜克伯爵和分裂分子都是懷疑對象。
”
奧比旺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皺眉,泰弗趕快補充說:“至少那些忠實于他的政府的人都是懷疑對象。
但他們究竟為什麼要加害于參議員艾米達拉呢,誰也猜不準。
”
“我們不是來猜測,是來保護她的,”奧比旺說。
那口氣表明,這個問題的讨論就到此為止了。
泰弗鞠了一躬,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會每層樓派一名軍官。
我自己坐鎮樓下的指揮中心。
”
随後,泰弗離開了。
奧比旺将這個房間和鄰近幾個房間都搜索了一番,以求熟悉這個地方。
阿納金也跟着搜索,可是從恰恰冰克斯身邊經過時,他停了下來。
“哦,很高興又見到你,安尼。
”
“她開始認都沒認出我,”阿納金說,盯着帕德梅出去的那個門。
他搖了搖頭,轉身對同加入說:“自從我們分開後,我一直在想着她。
她卻把我全忘了。
”
“你怎麼這麼說呢?”
“你自己看見啦,”阿納金回答。
“她是很高興見到你的,”岡加人安慰他。
“哦,很久沒瞧見她這麼高興了。
形勢很糟,安尼,糟透了!”
安尼搖搖頭,又開始說起自己的苦惱。
可是發現奧比旺正在朝自己這邊走過來,就知趣地打住了。
盡管他住嘴了,可他那敏感的師父已經注意到了這場對話。
“你又在說那些沒勁的話,”他對阿納金說。
“别胡思亂想了。
她見到我們還是很高興的。
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來,我們檢查一下這裡的保安。
要做的事還多着呢。
”
安尼鞠了一躬。
“是,師父。
”
他言語上服從,那是他不得不如此。
這位年輕的武士心裡的想法和念頭卻是無法排遣的。
帕德梅坐在梳妝台旁,梳着厚厚的頭發,盯着鏡子,卻仿佛什麼也沒看見。
她腦海裡不斷出現阿納金的形象,還有他看她的那種眼光。
她又聽到了他說的話:
“……更漂亮了。
”雖說帕德梅毫無疑問很漂亮,她卻不是經常能聽到這樣的話。
從少女時代起,帕德梅就卷入了政治,很快上升到有權勢的地位。
比較她的美麗而言,或在真實感情問題上,她接觸的大部分男人更關心的隻是她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實惠。
先是當納布星球女王,現在當參議員,帕德梅很清楚她對男人的吸引力遠不是外貌,也遠遠超過了任何情感的束縛。
不過,也許感情的吸引還是有的吧,她尋思道,因為她無法否認阿納金看着她的時候那熾熱的眼光。
可是那是什麼意思呢?
腦海中,她又見到了他。
形象清晰。
她在打量他那颀長強健的身軀,他的臉龐。
他面部透出一股她一直喜愛的剛直,而雙眼閃爍着歡樂,調皮,還有……
還有渴望?
參議員的思緒停止了。
雙手垂到身子兩側,坐在那裡,盯着鏡子裡的自己,以她想象的阿納金那種方式審視着自己。
審視良久,帕德梅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别胡思亂想了。
阿納金現在是一名絕地武士。
那意味着他們有獻身的事業和誓言,那是超越一切的,是帕德梅·艾米達拉所崇拜的。
他怎麼可能會是那麼看她呢?
所以,全都是自己的想象。
也許是她的幻覺?
自己也覺得自己好笑,帕德梅拿起梳子又開始梳頭,可是還沒開始又停了下來。
她此刻穿着白色絲綢睡衣,房間裡有保安攝像機。
她隻是把它們看做必用的工具,所以這些攝像機從來沒讓她覺得有什麼不妥。
衛士們用攝像機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她每天的日常工作,甚至包括個人的起居,都處在那些外部眼睛注視之下,她已習以為常。
可是現在她意識到,某個年輕的絕地武士也許在鏡頭的另一端注視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