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武士。
”
“謝謝您,先生。
”阿納金盡可能冷靜地回答,但事實上他必須盡力克制自己,才能不因激動而發抖。
如果贊揚來自一個不能理解他的人,哪怕是他的母親,它都無法和共和國議會最高領袖的稱許同日而語。
這個人頗有成就,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星系裡最有建樹的人。
他不是尤達或梅斯那樣的人。
阿納金清楚,帕丁這種人,除非發自内心對一個人欣賞,否則是不會輕易誇贊對方的。
“我看得出你會成為最傑出的絕地武士,你的能力甚至會超出尤達大師。
”
阿納金隻能希望自己的腿不要發抖。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内心的一個聲音告訴他應該相信這些話。
他的确感到自己身體内有一種力量,這種力量超過了絕地武士的力量。
阿納金很清楚地感覺到了這點。
他知道奧比旺不能理解他,這也是他和師父在一起感到備受挫折的最大原因。
阿納金認為,師父給他的激勵遠遠不夠。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帕丁的話,所以他隻是站在那裡,站在屋子中間,微微地笑着。
而帕丁站在窗旁,望着外面的飛行器來來往往。
過了許久,阿納金終于鼓足勇氣繞過桌子,站到帕丁身旁,和他一起望向窗外。
“我很擔心我的弟子,”奧比旺和尤達、梅斯一起走下絕地神殿的長廊時說,“他還沒有為獨立完成這樣的任務做好準備。
”
“武士會對他很信賴,”尤達說。
“這孩子有超凡的本領,”梅斯說。
“但是他還有很多很多東西要學,”奧比旺說,“他的确有能力,但他的能力使他有時未免過于自負了。
”
“沒錯,你說得對,這個缺點在絕地武士中是越來越普遍了。
他們過于自信,就連那些經驗豐富的老絕地武土,有時也難免犯這種錯誤。
”
奧比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現在的絕地武士很多都遠離考路斯坎星球,在這局勢緊張的時候,他們的情況不是很樂觀穩定。
杜克伯爵決定離開委員會,離開共和國,不也是出于傲慢自負嗎?
梅斯說:“奧比旺,你别忘了,如果預言沒有弄錯,那你這名徒弟将是惟一能使神力複歸平衡的人。
”
奧比旺又怎能忘記這一點呢?奎剛是第一個看出這點的人,第一個預測阿納金将是那個能使預言變成現實的人。
但奎剛和其他人都無法解釋清楚,使神力複歸平衡,這究竟意味着什麼。
“隻要他能走正路,”他對尤達和梅斯說。
他們都沒有表示反對。
“你必須完成你的任務。
如果這次暗殺的謎底能被揭開,其他問題也就都會找到答案。
”尤達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提醒他說。
這話拉回了他紛亂的思緒。
“是,我明白,”他答道,一面将他從死去的科迪身上拔出的毒镖舉到面前。
西米·拉爾斯輕輕地把無光澤的青銅罩舉到金屬機器人上安放好。
她對機器人C—3PO笑了笑,雖然他無法做出同樣的表情,但她也能從他有些滑稽的樣子中看出,他很高興。
他曾多次抱怨,沙子會吹到他的金屬線路裡,磨損他的矽質外殼,甚至進到他身體裡,有幾次造成了厲害的創傷。
阿納金在造機器人時忽略了這些,現在西米解決了這個問題。
“是現在?”她掙紮着大聲問道,嘴唇上糊滿已經幹了的血迹。
她意識到,不是現在,不是。
她好多天,或者是好多星期以前就修好了C—3PO,或者,是好幾年以前吧?那時克裡格把她領到綠洲農場。
是的,在那裡的車庫中有很多機器人的外罩配件,都靠着牆堆在一張舊工作台下。
她清楚地記得那場景,但是她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時候。
而現在……現在她在……在哪兒?
她無法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情況。
她一點力氣也沒有。
流出的血都已經幹了,糊在眼睛上,使她的眼皮一動就疼得要命。
她覺得很奇怪,此時,似乎隻有眼皮能感到真切的痛楚。
她想她一定受傷了。
她想……
西米似乎聽到身後有什麼聲音,好像是沉重的腳步聲。
然後是叽裡咕哝的說話聲,沒錯,是說話聲。
她又想到了機器人C—3PO,可憐的3PO,他受傷的金屬臂還需要修複。
她輕輕地拿起配件……
她聽到了尖銳的聲響,或者說她知道有響聲,模模糊糊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然後她感到她的後背被鞭條狠狠地抽過。
鞭子,未曾體驗過的劇痛……她失去了知覺。